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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之夜,皇帝撇下满朝臣子,侧卧舟头,手中端着玉杯美酒,看池水波光潋滟,映得他媚眼如丝,妖娆魅惑的不似凡人。
“过来——”氤氲了水汽蒙蒙的眸子划过一抹清亮,抬眼朝着另一侧倚栏而坐的女子招了招手,“如此良辰美景,爱妃怎么离我这样远?”
云倾胆怯的看了一眼他,忙收了心神,却始终不肯挪动脚步。
南宫缅没有再开口,只是用一双细长的凤眸楚楚的望着她,似邀请也似蛊惑还有勾。引……
她慨叹一声,本着放饵钓鱼的原则,却总是被人反。攻,实在是憋屈得很,一面自怨自艾,一面走了过去,“陛下,中秋夜宴却晾着满朝文武,实在不是明君所为呀!”
南宫缅低低笑道:“我为你做一回昏君不好吗?”
他的语声慵懒,语调轻浮,可是云倾却从他精睿的眸子里看不到半分迷醉。
但就是那样清明的眼神,沉润淡漠,却又温柔的让人移不开眼,云倾情不自禁倒进他的怀中,或许真的先要让自己沉溺下去……
南宫缅神色暗了暗,高举起手中的玉杯,“给我生个儿子吧……我便封他做太子,这样……等我死后你便是太后,你的儿子承袭这江山,岂不是两全其美,既达到目的,又可兵不血刃。”
“你想要我侍。寝?”云倾转了转头,鼻尖抵在他的下巴处,一双俏目眨了眨,像一串璀璨的星子。
南宫缅侧头避开,耳根处一片粉红愈演愈烈。
云倾笑出声来,“陛下……你知不知道,你害羞的样子让人很想咬上一口呢!”
浮光掠影,船随波荡,南宫缅蓦地扔掉酒杯,翠色的玉器发出响亮的声音,落入太液池,激起串串水花。
俯身压下,微寒的身子牢牢锁住云倾,淡淡的龙涎香气萦绕,合着夜幕中沁凉的清香,勾勒成令人迷醉的噬骨***。
温柔如玉兰的唇轻缓压下,云倾颤抖的闭上了双目,如果前路注定是厮杀,那么也好让她尝尽最后的狂欢……
仿佛有人长风策马,载着她呼啸飞驰,一起穿过千山万水,穿过天堂地狱,穿过碧落黄泉,穿过三生石畔的彼岸花海,终于所有关于青春年少的烂漫记忆都变作了
前世今生。
而那于满城琼花深处,对着自己淡然浅笑的少年,白衣墨发飘然而来,却在她梦醒之前,又悄然离开了。
从那浑浑噩噩的梦中醒来,天已经亮透,云倾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掬慧宫,寝殿内的窗缝有明晃晃的日光射进来,刺目的让她有一种阴暗被迫点亮的感觉,心底沉郁的万般私密都无所遁形。
那种感觉让她没来由的胆颤,忍不住蜷曲了光洁的身子,埋头于寝被之中。
上天,若真有怜人意,便给她一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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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篱到底没有保住,昔日的沃田千里变成了汪洋泽国,数千万的灾民流离失所,导致黄巾军的队伍日益壮大,顾莘之子纵有万千才干也难再力挽狂澜,不得不逃难似得避到了桐城。
南宫缅决定御驾亲临,重新督建大坝,一方面亲自把控官银的流向,另一方面鼓动士气想以天威震慑暴民。
云倾随着顾连璧站在玄武门前,目送南宫缅的銮驾浩浩荡荡而去,不知为何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也连同那远走的车辇一起远去了。
她不愿细咂,索性转了头开始研究顾连璧的头饰。
她正一根两根的数着顾连璧头上金钗的数目,后者忽然转头,秀目含泪,“皇上每日殚精竭虑,据说时常吐血,可是真的?”
云倾一怔,他吐血是有过,也只是之前中了墨玉银钩触发了体内的寒毒,后来……她可没再见其吐血,何况时常吐血?那人还能活?忍不住耸肩道:“那是血不是水,娘娘日日吐下试试看,保管您连床都起不来,还能御驾南巡?”
说着俯身飞快的行了一礼,“妹妹累了,先回去了。”
“欸——你——”顾连璧欲言又止的喊了一声,终还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云倾一直记挂着草棚下地牢里的芳瑛,她清楚那个看似疯癫的女子……才是真正知道她还有她娘亲所有一切始末的人。
只是等到她终于有机会接近草棚才发现,那个地牢已经空了。
云倾到慈宁宫求见太后,问起芳瑛,太后连连摇头哀叹,满脸的大势已去。
问的紧了,太后便开始抹眼泪给她看,问她何时才能兑现给自己的承诺,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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