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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瑞哥哥岂不更是为难…这个孩子将来又要如何自处…羯羽欣喜自己有个这个孩子,但也担忧苏夜戟将如何处置这个孩子。
“我便回了,”相落用指尖擦干重新有了光澜的眼眸溢出的泪水。“好自休息。”
不……不可以告诉瑞哥哥……羯羽抓住起身离去的人的衣角,下榻跪地。
“你……”相落慌忙扶住羯羽,“你身子虚,如何跪得?快些躺好。”
不要告诉瑞哥哥…羯羽撰住相落的衣衫,无声地启合着唇瓣。
“雪娟,那笔墨来。”相落道。
羯羽接过笔墨,颤抖地用双手握住笔杆,在宣纸写着。
“你不让我告诉皇兄?”相落抚羯羽重新躺下,“可这又瞒得了多久。”
瞒得了多久……羯羽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不想让夜戟更难受,轻轻地点头。
“我暂不告诉他。“相落替榻上的人紧紧被子。
这人儿……究竟是如何通透…大哥杀不了,恨不了,夹在对玉儿情与血仇之间。他若何又恨不了夺了他一切的人……还为了大哥着想。相落叹了口气,叮嘱了雪娟几句便离去。
破寒晓,竹林烟萦绕,叶尖垂挂结寒露。
一滴冷露滑落,摔在夜戟的微蹙的眉心。清寒沁骨,夜戟揉了揉昏昏沉沉的前额,被青铜酒樽划伤的手掌由于动作,伤口被挣开沁出些许血珠。
“玉儿,我回了。”夜戟拈起以前种下的无名花,放上一朵在墓碑上,温柔笑道,“甚美。”
翻身上马,惊散林间薄雾,惊落冷冷清露,向皇宫去。
花句小筑。
人初醒,凭窗而望。一道宫墙相隔的便是麝烟殿。翠华争拥,雕龙云腾,道是雄丽高却寒。
“娘娘,您不多睡会儿?”雪娟为虚弱人加了件外袍,唤人放下早点。
羯羽摇摇头,扯过外袍裹紧小腹。
“娘娘,现您可不是一个人?”雪娟拿过案上的红米粥,“要好好将惜自己的身体。”
知道女官所指的是什么,羯羽浅笑,为了肚子里的新生命,他不得不活,可是这孩子迟早会被发现。
若是…若是不在这皇宫…羯羽的指尖微颤,他想到了出宫,想到了离开。
对,只要离开这儿,这孩子就不会被瑞哥哥知道。恍悟的人走到案前,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想法。
“娘娘,你要逃出宫。”雪娟诧异也欣喜。欣喜她所珍视的人愿意远离苏夜戟活下去。
逃?不是,不是逃。只是离开。羯羽点头。
“娘娘,奴才就是死也会助您离开这个冰冷的地方。”
冰冷…有瑞哥哥在就不会冰冷,只是那温暖早已不属于我……羯羽自嘲浅笑。
瑞哥哥,就让玉儿任性自私一次……
让我带着漆雕羯羽的身份离开,带走你的恨……
你的无奈……
Ps:各位看文的大大,小流氓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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