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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用俊薄的唇衔干微微啜泣的人眼羽上半垂的泪珠。
“雨儿……”将鼻尖埋在羯羽有些冰凉粘质的脖间,喃喃低语,“以后,都不要再哭了。”
羯羽无法回应着轻薄如暖阳的温柔,只是怔怔地看着消失在船尾的浪花。
“……”魏岩滑动的喉头,嗓音有些暗哑,羯羽的防备让他神色苦涩,他不想去在意羯羽的过去,也不想知道羯羽为谁而泣,可是越是靠近便越想了解羯羽的一切。
雨儿,看看我可好……
江水平两岸,碎浪蛟涛送帆行。
乡路漫迢迢,移影重山和梦遥。
夜里,船靠岸,歇息。羯羽倚在窗边,伴着碧纱鱼灯,望着窗外。
潮平水愈急,星点渔火随波起。意决今朝离,情思未卸何处异。
魏岩临风站在甲板上。
“门主,齐姑娘的身份和朝廷有联系,我们虽是名门正派,但和朝廷扯上关系不是好事。”魄走到魏岩面前,肯肯说道。
“这个我自有分寸。”魏岩沉声回着。
“属下劝门主查清齐姑娘的身份。”魄单膝跪地,字句从丹田而出。
“雨儿的事你休再管,退下。”
“门主……”魄抬头神色坚定。
“滚!”魏岩沉眼看着面前的人,一脸肃杀。
霸道与强势的压迫感,魄的额头沁出冷汗,只好咽下口中的话,消失在甲板上。
望着平阔的漆黑江面,回首时却见羯羽的房里还亮着灯。
还未睡……魏岩看着灯光印在窗扉上的人影,腾身掠到羯羽房门前,抬手正欲敲羯羽的房门。坐在窗前的羯羽抬眼便看见熟悉的身影映在门上,便灭了房里的灯,悉悉上榻。
刚要触碰到门扉时,房里的灯便灭了,魏岩收回伸出的手,听着羯羽悉悉上榻的声响,默默面对着紧闭的房门而站。
羯羽侧身背对着房门而卧,门外的人让他感到愧疚与不安,久久未能成眠。僵硬地保持着一个姿势而卧,他不敢翻身换姿势,怕一翻身便看见门外的人依旧守着。
晨间。
不知怎得入睡的人被从窗吹进的几丝凉风沁醒。
揉着有些迷糊的眼眸,掀开被子坐起。
“笃笃笃…”魏岩拿着净脸的热水与换的衣物站在门外,船上全是男人,羯羽的一切都是由他在照顾。
看见门外高大的身影,羯羽有些迟疑,下榻应门。
“雨儿,梳洗完后到甲板上来。”魏岩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想要拨开羯羽乱洒在面上的青丝。无奈面前的人倏然一怔,僵硬着身子向后微退。
不可躲开,不可躲开……羯羽咬着牙,阻止身子不由自主地躲开魏岩的触碰。可是当面上传来魏岩的指尖温度时,身体还是微微向后退。
“我在甲板上等你。”一夜未眠魏岩嗓音有几分暗哑,收回落空的手,转身关门出去。
对不起……羯羽想要抓住魏岩的衣袖,为自己的拒绝道歉,手却像是僵硬般无法移动。身子对夜戟以外的人的触碰有这自然的防卫与抗拒,魏岩离开时失落神色让羯羽心里很是难受。
梳洗完毕后,穿上魏岩拿来的更换衣物,一件月白暗纹的深衣,依言来到甲板上。
朱色甲板上的人早已等在梨木雕桌前,猎猎的江风卷着魏岩身上玄色深衣,高大挺拔的身形在水天相接的景致中有些孤立沧海的感觉。俊逸轮廓的容颜看见来者后,本是沉稳冷冽的神色变得柔和,是化开在沉雾中的暖阳。
羯羽向着桌前的人浅浅一笑,走到魏岩对面坐下。
“雨儿,这些菜肴性温润,你可用些?”魏岩在羯羽的碗中盛满滋补的药膳。
羯羽小心地接过碗,用汤匙盛食,可刚放到鼻下,本是浓郁的香味却让人泛起恶心,胃里剧烈地抽搐,让羯羽放下汤匙,蹙紧眉,压着胸口。
“雨儿,可有不适?”魏岩坐到羯羽边上,抚着羯羽的背。
羯羽猛地推开甚是担忧的人,跑到栏杆边。腹中未有任何东西,吐出的也只是酸水。跟过来的人顺着羯羽的背,递上茶水。
魏岩招过随侍,“靠岸,去当地最好的大夫。”
羯羽吐出漱口的茶水,拉住魏岩的衣摆,摇头。
“雨儿……“魏岩不解的看着不知如何表达的人。
我没事,只是不想吃味道浓厚的东西……羯羽只好冲着魏岩笑,指着满桌精致的菜肴。
“找大夫来!”留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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