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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在今晚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他为四平镖局的副总镖头。一想到这里时非我那粗眉大眼都特别焕发了,连脸颊的伤疤也扯得更加厉害,残阳已经在这时完全落到地平线下去了,暮色将起,晚风轻轻悠悠的,花间石径漫步一般,拂在身上就象情人的手,在温柔地抚摸,那个令人愉快的时刻就要到了,时非我心情舒畅地叹了口气,转过头正迈步向大厅走去,忽然听得一个娇怯的声音道:“时叔,你在这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秋寒江南(二)
时非我转过身,只觉得眼前忽然一亮,一个十*岁的女孩儿正俏生生地站在面前,瓜子脸儿、水杏眼,嘴角若隐若现还有个酒窝儿,细眉如画几乎绵延到鬓边,朱唇樱口,胭脂不施,正是那种江南水乡典型的小家碧玉,身穿一件靛青布褂子,已洗得发白,裤脚处缀了补丁,只是修饰得好,肘下襟上的补丁都用绣花滚边儿,两边对缀上,不留心还以为是专门加上去的花饰,却是局子里的常见的一个女佣,也不知她名字,随着众人唤她浅浅,只听说她父亲以前也是四平镖局的镖师,一次走镖时死在强人刀下,司空平怜他母女二人孤苦无依,收容在局子里做些杂事,一众年轻镖师的衣衫俱由她缝洗,时非我孤身一人投到四平镖局,无家无室,平时自然也只好使唤她,向来却只算熟而已,也没有仔细打量过,哪知这猛一碰眼,竟是这般的*。
时非我吸一口气,这女孩儿显然是因为今晚帮衬庆典,特意收拾一下,虽然还是粗布破衣,却猛然间变得说不出的光采照人,想来平日里自己一则没留心在这”女色”二字上,所谋在他,二则今日与往日不同,心情舒爽,加下那花厅中灯光透来,正好照在那一张吹弹得破的脸上,朦朦胧胧的,便有了十分动人的颜色,微一笑,道:“浅浅啊,不在前面帮忙,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浅浅看着时非我的脸,那微笑还是平时的微笑,一张脸还是平时的一张脸,眼中却仿佛有些暖昧之色,女孩儿心中敏感着,或者本就存着那份关心,心中没来由的一紧,脸竟微微红了,便如白雪中渗入了淡淡的胭脂,低了头,道:“程大叔让我来叫你了。”
时非我哦了一声,脚却不移。
浅浅见他不声响,愣了半晌,着急起来,道“司空大叔也来了,时叔你还不快去?”
时非我淡淡一笑,放肆的目光象这入夜的秋风在浅浅脸上扫着,道:“时叔?浅浅,咱就这么老了?你怎么不叫我哥呢!”
浅浅又是一愣,一低头急道:“时叔你不正经,我去忙了。”一扭身便要跑开。
时非我忙唤:“浅浅!”
浅浅立住身,却不转身只别过头来看着他:“时叔你还有么事呢?”
时非我眉头一皱,目光闪动:“没事,我想起昨日才换的外袍,忘记了叫小三子给你带过去。”
浅浅道:“那时叔明日叫小三哥带过来便是,只不过这几日忙着,时叔要急着穿?”
时非我点点头,微有些急的样子:“是啊!司空局主说要升我做副总镖头,明日大典我还要穿它招呼客人,都怪自己这几天忙昏了头,把这件事都忘了,也没制新衣,我就这么一件衣服体面些。”
浅浅眼睛一亮:“时叔你要升职了?啊,这样吧,你把它给我,我今晚给你洗出来,熨好了给你,一定不会误了你明天的事。”
时非我道:“好,只是我房门锁上了。这下程大哥又急着催我去……”
浅浅的一双杏眼睁大了:“那……”
时非我凝思一下,道:“这样吧,等我跟程大哥他们议完了事,我叫小三子来叫你,你到时来我房里取吧。”
浅浅点点头:“好吧,我等小三哥来叫我。我去了。”轻轻盈盈地一转身,轻轻盈盈地去了。
目送她的背景消失在月门后,时非我的脸上露出一丝奇特的淡笑。
二剑器近
灯光辉煌的聚义大厅整齐有序地排满了椅子,比平时多上几倍,明天庆典时身份贵重的客人都要坐在这里观礼,谁有座位谁没有,半分马虎不得,尤其是武林中人,讲的就是个面子和尊敬,一个照顾不周,那是比砍他一刀刺他一剑还要结仇。时非我按捺着兴头整容息气,迎着灯光走进大厅的时候,就像是走进了他生命中的辉煌时间。
大厅正中摆着两把椅子,那不用说是司空平和程昆的,两边十几张椅子上分坐着从各地赶来各个分局的总镖头,时非我在门口略略一站,装作一时还不适应这满厅的灯光,若是在平时,就算只这江南分局议事,他也只有挨边找个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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