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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大区别,可以偷懒。
我旁边一位老兄喜欢看我,我不知道他喜欢看我什么。突然他问,你昨天不是坐前面那里吗?我说是啊,组长又让我在这里。我们说了好句话,彼此了解一些,他的名叫彭迪斯,有点洋气。往后我亲切称他老高,因为他个子高耸入云,有姚明的基因。他爱讲荤段子,所以牙齿也是黄的。和他做朋友要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迟钝的嗅觉先天性条件。为什么呢?聪明人不用我赘言了吧。
我问他,这种凉鞋是出国的吧?他抓几下头发,说是,这是沙滩凉鞋,很贵!你看,大底是真牛皮的,穿上很舒服。我说,这鞋子是销往意大利?他又抓几下头,白屑一片,说是啊,你知道意大利是深入地中海的,那里沙滩多,所以这种鞋子的需求量也多。
说完又抓头发,这下跳出只虱子,我说你头发这么油腻又蓬乱该洗洗。他说洗了,上个礼拜洗的。他说我会的,明天洗明天洗。--厂里还有几个意大利人呢。我说是吗?他说是,看,有一个来了。
我看着大门果然进来一个老外,他靠过来了,检验鞋子的质量,应该是客户的QC。我看清了他的模样,头发褐色自然卷曲,塌鼻,脸皮浮松,肤色较白。我问他会中国话吗?老高说,好像会一点。我说他不会笑,脸色这么阴沉!老高指甲抠下指甲,说,是这样,我进厂三个月了从没见他笑过。
我突然口渴,去饮水机那里。付立立也来喝水,我们俩站一块,她说,你先吧。我也客气,你接吧,我喝热水。说着压热水阀。付立立甜美地笑,我也接热水。我马上终止接水动作,说我好了。
喝水回座位,老高说,真羡慕你!我说羡慕我什么?他说你昨天坐到付立立旁边,我想坐都没得坐。我会心一笑。拿着铁锥压胶,压得我手臂手心全是酸痛。老高也时常甩甩他的胳膊,有次还甩到我鼻子上,疼得我流鼻涕后来我又被老罗调前段写和贴流水标,害我上厕所都没时间,忙得屁股冒烟。
过了几天,我又调到后段,认识了一老头,我亲切称呼他老钟。老钟不过四十五岁,头很圆,因为谢顶。他老来不正经,常开妇女的玩笑,而且是当着她们的面,竟没有惹怒半边天。他还说我要向他学习,让我去和付立立打闹。说实话,因为慕容恩的关系,我倒没有追付立立的欲望,平静得想顺其自然为好。
自从到了后段,上班的时间变长了,每天工作起码十四个小时,累得我想变成爬行动物。所以深夜回到店里,父母必搞点好吃的慰劳我。去上班之前也督促我喝瓶伊利牛奶,吃几个面包。
这样的日子就如此地浑浑噩噩过下去了,兴趣索然。 。 想看书来
第十三章(1)
要过年了,厂里放了两个星期假--听说是历年最长的一次了。我欣慰,赶上了好年头。那铸造厂的假更是放得早,离过年还有大半个月。如此一来,我家店里冷落得听风声雨声,亏得父母血压居高不下。父母已经决定了,放弃这个小店。这意味着血本无归。
选了一个晴朗的日子,父母把店里能值钱的东西全部卖掉,一些吃的就留下给我。小店空了只换来七八百块钱,可怜。我们离了这座庙,先在姨父那里暂住,好了我和表哥。
住了两天父母就去了九江,和伯父他们一家人过度年。他们不好打扰姨父,甘心麻烦伯父。因为姨父毕竟是亲戚,伯父是亲人,二者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临走前,妈给了我五十块钱,我觉得生活是如此的不近人情。父母过完年也要步他们儿子的后尘在那边打工。妈说,你不要贪玩了,钱也不要乱用,妹妹还要钱读书,好好的工作。我明白,我已经肩负起家庭的重任。
我和表哥出去,去了一趟万福城,买点年货。表哥推着购物车,潇洒地迈着步子,我跟着他心不在焉。表哥回头问我,你想吃什么?我说你拿主意,我随便。我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于是我让表哥自己搞定,我追了上去。绕过三排货架,终于看见付立立,她跟黄丽一起。一会儿又来了个王潮,原来是三人。我没有和他们招呼,去看了几页书,又折回去。
表哥好吃的堆了半车,出门每人提着四个大袋子。然后放米袋里缚车架后座。
除夕夜看春晚,有印象的节目莫过于本山大叔公鸡下蛋的故事。次日早起,简单的说了几句祝福话。放了几粒响炮,兴奋半天,然后吃果子,聊天。
姨父做早餐,我和表哥开始玩牌。我突然很有感触,意味深长地和表哥说,去年你在我家店里过年,今年我在你家店里过年。哈,真是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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