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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散了,下午还上班。阿夏拍我下我的肩膀,说你真是运气好。玉燕阿菊也在旁边答腔。我说没什么高兴的,运气不如实力。阿夏我送给你。她惊讶道,你送给我?我也只是脱口而出,忙解释,不要误会,就算我给你的礼物。阿夏笑说,还是不要了,收起来将来给你的女朋友。阿菊说送给我吧。我知道她开玩笑,便以牙还牙,做我女朋友喽!
她撇撇嘴。大家一起笑。我说,今天我是最大赢家,请你们吃雪糕。她们欢呼却没有雀跃。
第四章(5)
回到厂里,一切如旧。抽奖的事大家论了几句也就抛之脑后了。以后的几天,我发觉自己被社会同化了,跟厂里的老年人玩的很好。这里的老年人我定义为二十岁以上的女性朋友。按年龄小大依次是:阿弟阿清阿芬阿利阿黄阿姨老巫婆。那么多的“阿”怨不得我,她们是两广人。讲白话的都这样,非在人名前加个“阿”字不可。其中的阿姨是我的老乡。不过近来“老乡”一称呼仿佛孙悟空的金箍棒能大能小,大到哪怕你是漠北的我南沙群岛小到邻居都可以谓之老乡。刚才比喻不当算了。而且是万能钥匙,可以撬开任何陌生人的嘴锁--除非他是哑巴。内部元件坏了没办法。
阿姨喜欢和我聊天,说她家里的事,两个女儿怎么怎么样。我是忠实的听众,很少插嘴。换了我老妈我没这份耐心。时间流淌着,阿弟要走了,她怀有五个月的身孕,不可思议。唐菊也要走,半个月之后她开玩笑说,我要走了,你有什么礼物送给我?我说你走那天会给你惊喜的,我们是好朋友嘛!阿夏突然说,那我呢?我急着问,你也走吗?不走就没有礼物吗?我叹口气,有,到时候看着办。我心里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阿燕在旁说,唐唐走了,你就少了个美女陪哟。我说有心里准备了,你还是想着你的赵齐吧。哈哈!快下班了。
吃晚饭了,菜还不错,走鱼有肉有豆腐。吃得我胃口大开,可是菜太少,吃得起劲时扒开饭猛然发觉只剩下一片菜叶子。这感觉好像人家现在放个屁,我食欲全无。洗了碗听她们聊天。她们说到一个人,慕容恩。我不认识。后来还说了些什么,我不明白了。
老头吃完饭就走了。我们大方地走进办公室,随便坐。阿菊跟着电视里的郭美美大唱不怕不怕啦。歌碟是我的,确切的说叔叔的。我拿来还让婶婶说了几句。我坚持换歌,换一首《那一夜》。我旁边的阿雄捣蛋,说要《求佛》。我说你要求佛回家求去,这里没香烛纸,求了也不灵。大家乱了,那边要桃花朵朵开我不后悔,这边香水有毒需要一万个理由。关键是遥控器在阿燕手上,她一定要自动播放。
我耳累了,走出门去。阿夏刚洗完头发靠着三轮车坐着,神情悠闲。我也坐了过去。阿夏问我,不看电视了?我盯她一眼,说你呢?她说你很怪,我说哪里怪。说不出来,好像糊涂又聪明。我说对了,难得糊涂,再世郑板桥明白吗?我说着心虚。她摇摇头。我明知故问了,阿夏没读什么书。有次她给男朋友回短信,居然问我“些”字怎么写那次之后我彻彻底底的了解她了。当然我一如既往地看得起她。我说男朋友呢。她说在佛山。我问做什么的。她犹豫着,说没有工作,在外面混。他多大?二十。比你大一岁。恩。和阿夏聊天我要用明明白白的字词。我又问,你的号码多少?她说以后告诉你。我没有追问,这已经是第三次索问号码。心里一阵冷,嘴上却说,好吧。若我离去,后会无期。她没听懂,愣了一下。
晚上要加班,我偷懒,摸鱼打混家常便饭。我计时他们记件互不干涉。
混了半个钟头,我开始拿风筒吹刚印上衣布上的花和艺术字样。吹了一遍还一遍,不厌其烦。印花还是有很多讲究和学问的,我却已经没兴趣了。当初进厂也不是为了枯燥重复的印花。如此下去,时间浪费得越多我死得越快。我闭上眼睛胡乱地吹,还摇头晃脑。
突然一个声音入耳:毒蛇干嘛了?看,花已经吹乱了。我没睁眼,知道是阿夏睁开眼更可以确定了。她拿着熨斗(他们都叫烫斗),生气的样子。我看我吹的,果然把那像泥一样的什么浆搞花。我说你拿熨斗干吗,她说烫你。我说你敢吗?她果然敢,用熨斗的尖顶位置轻触了下我的肘关节处,疼得我跳了一下。一个水泡立即浮出水面。
她抱歉的笑,身体向后闪。因为我作势要打她。我舍得打吗?我对她说了一句:以后这里有个疤,我会永远记得你。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6)
已经九点半了,大家催促猴子宣布收工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