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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扇木门紧紧关上,澄心的心门也关上。泪水,滚滚而落,在北风中没多久凝结成冰。小豆子慌了手脚在一旁,好在陈香稚姑娘又回来,远远见到石涉进去,她胆子又回来。
“到我家去!”陈姑娘只有这一句。
澄心擦干泪水,清晰有力低声道:“要嫁的!”
怒火,熊熊燃烧在郑澄心心中。她不想再退缩,也不愿再退缩,原因唯有一条,不愿意让王雪兰得意!
潜意识里,石涉的好,澄心没去想!
又是夜晚,石涉进门问:“澄心在哪里?”石小知悄声道:“在您房里!”石涉意料之中,再问:“哭了多久?”石小知愣住:“没哭啊。”石涉愣了一下,没哭?他胡乱嗯一声,往自己房里去。
推开门,房中是一片安宁。烛下,澄心不是挂着小噘嘴,也不是怒气冲天,而且拿着绣花绷子在做针指。她做得很专心,绣上一针,看一看,再绣上一针。她手上是一块石青色绸布,绣的是云雁,石涉认得是自己的鞋子。
开门时悄悄,澄心没有听到。石涉站在门外,受感染似的静静看着。身后北风寒,眼前红烛高暖,自己的小妻子柔和坐在那里。
这一刻,石涉很想成亲,很希冀成亲。今天的事让他也有触动,成过亲,澄心就不会乱想吧。他这样想着,往门内迈了一步。澄心感觉到,抬眼见他回来,目光闪跳,回避开又迎上,放下手中东西盈盈行一礼:“你回来了。”
又问候他:“可用过晚饭,厨房里备的宵夜,让人给你送来?”
石涉回来前就没了火气,面对这关切更有笑容,他习惯性的解外衣,解到一半又醒悟过来不对,澄心走过来,自然的去接他的衣服,另一只手搭着家常衣服,道:“这件烘暖了的,你试试。”
石涉没话,也不再觉得尴尬,背过身换过衣服,在榻上坐下来。澄心另一边儿坐下,低头捡起绣花绷子,扎上一针,道:“我知道王姑娘和你青梅竹马,”
“胡扯!”头一句话,又撞上。
郑澄心手一僵,缓缓而有力抬起头,似乎抬起的不是头,而是千斤重压,她目光如星,亮过明月,语气僵硬:“你还骗我?”
“石涉,我不想你一直骗我!”澄心平静的面容上起了悲愤。这悲愤勾起石涉心头火,手重重在桌子上一拍:“雪兰是我妹妹。你不要总是诋毁她!”
“我诋毁她!”澄心激动起来,把手中绣花绷子一摔。手扶桌子角站起来,颤声道:“我知道你们是自小有情。不过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她休想进门!”
她说得非常快,怕石涉又打断。一串子话飞快下来,澄心十分懊恼,她是生长在三从四德下的女人,她回来没有哭,是想明白自己家里现在需要石涉,可以做出让步。不过。她是大妇,再娶也好,纳妾也好,澄心本来是争的和自己商议的权利。她不想被蒙在鼓里,做那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可心底,总是不愿,石涉不承认下,郑澄心冲口而出的,是自己的心里话。
懊恼过后。郑澄心才发现自己心里要的,其实是有我在一天,她休想进门!
石涉没有接话,是气得没有了话。他盯着澄心。对着她的倔强,想不通她怎么就和雪兰过不去,同时联想到的。是澄心如此醋性大,以后怎么办?
“你心爱的鹰。你也送给她,你平时最护的就是她。快比娇兰还要重!”澄心一递一句指责他,没话说的人,大多是心虚:“那我是什么!石涉,我是父母三媒六定聘下来,不是你随意可以打发可以欺骗的人!”
石涉最不能听的,就是欺骗两个字。再来,王老爷亲口告诉石涉,雪兰是来京里定亲事,石涉有心把徐伸许给雪兰,关系亲上加亲,澄心把王雪兰往石涉头上安,石涉气不打一处来!
他站起来吼,粗壮的身子遮住一半烛火,大怒:“石小知!”
三个字才出来,澄心已跳到几步,嗓子尖尖比石涉还高:“你要打我!你打,”她跺脚往后退:“你不打我今天死你看!”说过再骂:“看着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淫邪!”退到门边,再丢下狠狠一句:“不好好对我说,她休想进门,这一辈子见不得人!”
拉开门帘跑出去。
石涉气愣住!
澄心已经跑远。
石小知和石小为不敢进来,一左一右在门外伸头,悄声互问:“出了什么事?”好似天雷撞地火。
这一夜,澄心胆战心惊,又气愤于胸,时而担心石涉真的来找自己事情,时而担心明天石涉就告诉自己,他要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