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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军。” 你指着桑那浴里的裸星,“冉冉,你知道我们在哪里?” 我看着你满脸迷雾,“在雾里。” “在性欲帝国的首都!性就在台面上,各种姿势,各种气孔,只要你能想像的都可以上银幕换成黄金。” 我看着一个个鞠躬尽瘁的裸女,“我永远不能生活在这种气氛里。” “那是因为你是天使。”你吻着我的耳朵,“你真的、真的、真的想嫁给我吗?” 我看着这片美丽的肉体,“我是迷雾里穿行的人,我不知道目的地。” 你的眼睛落在一个喷火的裸女身上,“在完美的世界里,我当时就娶你。” 热气几乎熏倒这群裸体演员,我问,“如果世界不完美呢?” 你说,“那就带你私奔。” 我笑笑,“哪里?” “哪里都行,哪怕是阿富汗的地下洞|穴。”你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不过,我倒愿意带你去布达佩斯的歌剧院,除非你坚持到维也纳歌剧院,或者带你到伦敦皇家舞剧院,或者带你到威尼斯、太晤士河、莱茵河、多瑙河上,或者带你去法国葡萄园,或者带你去维多利亚港,你愿意去哪里?” 突然,你的秘书匆匆走来,通知一个紧急会议等着你。你看看我,玄机四伏地笑笑。“你看,本来我可以带你绕着地球私奔,可这就是我的节奏,会议,会议,会议,会议,会议……。” 深夜,你带我走进48层顶层会议厅,在场的电影制片和投资人都在等你。会场上,因为几部电影的赤字,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我打开一个糖罐,小声告诉你,“当初两院开会前,里根总是给每人一把糖。只要糖含在嘴里,形势再严峻,也让人急不起来。” 你立时让糖罐在圆桌上传递,悄声对我说,“需要多少年才能酿出你的甜蜜?你能教给我吗?” 你身着墨蓝色西服,天蓝色衬衣,飘着红色领带。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你如此英姿勃勃。窗前的万丈灯海,也不能转移我的视线。 我用眼光暗示你,一同打开手持电脑,一同上网,到ICQ上通电。你发给我信号,紫色的屏幕上一排黄字,“我们的舌头可以为同一块糖打架。” 我打上字幕,“就像抢同一个足球。” 你向我发着电文,“惨了,他们都会以为我疯了!你如果让我在这里大笑,你就要为这几部血本无归的电影负责。” 我沉醉在你的绝伦的眼光里,浑身欲火。我不能告诉你,今天早晨我又被一个梦惊醒,我梦见我赤条条地跑出大院,站在大门外的竟然是你父亲。我挣脱了他的发飙的胳膊,撒腿就跑。他竟然跳过院墙,追到我的卧室里。我反抗,可是还是被他按在床上。 自从见到你父亲的让人骨头发酥的眼光,听到他和你一样让人把持不住的声音,我浑身火烧火燎,随时都是“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的汹涌来潮。 我完全忘记了身处何时何地,神速地打上字幕,“我所有的身体器官都迫使我告诉你,我爱你,我属于你。我的全身都在思念你,像一次总攻。我的眼睛思念你。我的嘴思念你。我的头思念你。我的血管思念你。我的血液思念你。我的骨髓在思念你。 你笑着打上,“我的圣女怎么风格突变?过去的你含蓄。每句话都是隐喻。现在坦白,我还没有拉你,你就一把抓住我,把我拨光按在床上。我喜欢你的坦率。” 我受了你的激励,一鼓作气,把燃烧的器官统统宣泄给你。 你的字闪现在屏幕上,“这回可是你在用肉体引诱我。你让我沉迷在你的肉体里吗?新的你吗?诱惑的令人神往,有一种侵略者的来势。” “你才是侵略者。” “我就是要侵略你。我必须停下来,磨快刀刃,这样我可以切得更深。一个雕刻师必须时时磨刀,切入最坚硬的石头,挖掘出石头下面的美。” 我拥抱着你的影子,禁不住惊叹,“今天你真是情圣。” “看看我是谁的门徒?” “你从起重机变成了蝴蝶,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进化。” 你的眼神里涌着琼浆,像电报一样打上,“达尔文就在身边,我怎么能退化?在动物世界里,我以为自己是驯兽师,其实你才是驯兽师。” 我的肚脐已经笑痛,“你一会儿叫我冉冉,一会儿叫我Viva,不会搞混是两个人吧。” 你说,“想你的灵魂,叫你冉冉。想你的肉体,叫你Viva。” 你突然昂头挺胸,对投资者们笑着宣布,“我深信,天时地利人和。” 一个投资者压低了口气,“可这部片子吸尽了我们的血。” 你安慰着这位躁动者,“生命本身就该庆祝,挣开眼睛迎接新的一天就该庆祝。看看繁星灿烂的天空,今夜每颗星星都在位,你会找到自己的位置。”你边说边打着字幕,“你是最明亮的星星。” “别的星星呢?” “和你相比,她们暗淡无光。公主,请卸下我脚底的铅块,剪掉我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