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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简单,七个字一行,排列有序,不经意看,以为是一首长诗。孟禧禄在手里飞快地翻阅,奇怪的符号,与其说像汉字,不如说像图画,经他飞快地翻阅,那些符号好像动起来了,孟禧禄顿时感到血气翻涌,心里堵得慌,他连忙放下册子,用手势制止啸宜,不让她解释,说:“我真的要自己好好参参。太妙了。”
孟禧禄每天仍来啸宜的西厢房,就在房外花园边用他的木棍比划。看得出来,他每天都有新的招式,仿佛永远比划不完。他脸上没有丝毫愉悦的神情,愈发困惑。小宜和丝儿在旁忧心重重地相陪,却也不去打搅他。
园子开始变得古怪了。一只猫嗷地叫着跑过,或者一只乌鸦呱地从他们头上飞过。终于有一天,孟家的大黄狗死在屋外的芭蕉树下。
孟禧禄告诫小宜姑娘和丝儿,呆在家里,不要轻易在园子里走动,凡事有他出面。出乎他的意料,小宜姑娘无所畏惧,竟然也很用心地开始与他一道参悟册子。有时兴致来了,她也拿一根木棍与孟禧禄合璧对演,双双进退。有了小宜姑娘的加入,孟禧禄的武功进步很快,那舞动的木棍呼呼生威,已经收放自如,略有小成了。
“三郎,我想我们应该换掉木棍了,”小宜身在半空,娇喘吁吁地说。她一个侧转身,把棍横扫出去。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禧禄后退护着小宜,用棍挽出无数剑花,收回木棍,从剑花中快速递出木棍。“孟府其他的物事没有,爹爹收藏的刀剑有的是。”他说。
“我们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忘了那天趴在墙外偷看的男人了?”禧禄说。
“雕龙剑法?”
“对,我们就叫它雕龙剑法。”禧禄说。
“有什么讲究吗?”
“听着顺耳就行了,管它什么讲究。”禧禄笑道。
“那怎么行?以后我们闹出了名堂,人家问起我们的雕龙剑法,讲不出一个道道来,还不丢人?所以,我们应该有一个讲究。”
不知从何处响起一个宏亮的声音,内功好生了得,震得空气嗡嗡直响:“两个娃娃真是有趣得紧。不过,老子喜欢这两个娃娃。”
禧禄和小宜立马变招,背靠一起,木棍各指一方,做好了迎敌的准备。“何人如此大胆,屡次私窥孟宅,就不怕被扭送官府?”禧禄气送丹田,朗声说道。
“老子看孟岱年在辽东为国杀鞑子的份儿上,想替他调教两个娃娃,不然那有闲心躲在这里陪你们半个月了。”
庆禄心中一暖:“那么前辈是世伯了。敢请世伯现身赐教。”
“娃娃别世伯、世伯地乱喊,我哪里能与孟大将军攀认同门兄弟哩。两个娃娃能够做到剑随心走,天资很好啊。我走了,娃娃们。月黑星辰稀,江上早闻笛。”一声长啸,始终未见人影出来,末了却听见宏亮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吟诵着诗句绝尘而去。
二 酒楼奇遇(1)
“三郎,我跟着你都变得越来越神经了,每晚都偷偷溜到这江边来,白白等上半宿。这还是过去那个只知道绣花绘花、写一些女书的宦家姑娘吗?你以为那个怪人真的是约我们来柳江边会他呀?”
“当然。他念的那两句诗,把自己的来历交待得一清二楚了。”
“可是没有见着他呀。已经三天了,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继续练剑,我都依着你。你不要这么想入非非好不好?在家时我听娘说,练剑也会走火着魔。”
“我还想至少在这江边等他半个月呢。”
“为什么?”
“他那天不是说,他躲在孟府里陪我们有半个月了?我们也在这里守候他半月,还他一个公道,我们应该有这个诚心诚意。”
“哎呀,我的三郎哥,你原来是这么糊涂的人。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人数铜板。”
秋冬之际,天黑得早了,也没有月儿,江风一阵紧似一阵。小宜和禧禄坐在西城门外柳江码头边的石岩上,挨坐在一起,拉着话儿。江边,泊满了南来北往、贩运粮食的商船,一队队扛包下苦力的人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纷纷离开码头,天完全黑下来。
柳江粼粼的波光,折射出小宜、禧禄和商船黑色的剪影,一切仿佛都在画儿里一样。
“走吧,三郎,我冷。”
禧禄连忙脱下上衣,披在啸宜身上。“好,我们回去了。”
一艘雕楼龙船,三面风帆,甚是气派,顺流而下。船上灯火辉煌,人影幢幢。
“那是什么?”宦小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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