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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只是惊讶烨儿怎么会对我……对我……”我嗫嚅着接不下去。
“对你如何?”他揶揄着挑高眉。
可恶,这个家伙明明知道的,偏要我说出来。笑脸也挂不住了,我恼了,“你是皇上,谁知道你以前对你身边的嬷嬷、姑姑、侍女是不是这样,我又不是真正的苏麻,我……我只是紧张,以前我来的那个‘国家’又没有人象今日你对我这般……”其实我的初吻在幼稚园时代就被同桌偷了。菩萨啊,上帝啊,原谅我在这性命攸关时刻撒的小小的一个谎吧。
“这般怎样?”两只明黄色暗绣金龙马蹄袖在我身前交握,他从后面环拥住我腰。伴君如伴虎果然没错啊,帝王之心还真是难测,刚刚明明还雷霆震怒的天子,现在却如温驯的绵羊依偎在我身后,吻着我颈项,吃我豆腐。
“如真有人象我现在这般对你,不管他在西域还是更远的日尔曼,哪怕在天边,有朝一日我必杀了这个敢轻薄你的人……姑姑,记住,你是我的。”他语气轻柔、缓慢,却又嚣张、嗜血。
说谎的小骗子心里秫秫打颤,不知为何,这个人想做的事我坚信他能做到。不过再伟大的君主也有办不到的事,譬如,叫你穿到21世纪去杀了“轻薄“我小时候那个同桌?唉,他自己不就正干着“轻薄”我的事,罚不则己的坏蛋那!
“姑姑……”
“恩……?”
“没有什么嬷嬷、姑姑、侍女……”耳旁传来他闷笑声,“我只这般欺负过你……”
呃……他在对我辩解么。“啊,你原来从小就对苏麻使坏,色死了!”我郁郁。
“不是苏麻……是对你,也只有你……姑姑……”他喃喃道。
我的心口顿时犹若一百只小鹿“嘭嘭”乱撞,我轻轻捋了下鬓发想掩饰脸上忽来的微熏,却不妨对上了他炽热而又深情带着笑意的目光。
微扬螓首,我迎接那因受伤而显得殷红的温热唇瓣,甜甜的……麻麻的……
谁说温柔乡,英雄冢?男人的温柔更是对女人致命的诱惑,特别是这样的半大不小的“天下第一人”的深情。
如果说你不曾被富贵震撼,那只能说明你看到的人还不够富!
如果说你对天家贵气没概念,那只是你没亲眼见过帝王!
如果你现在面对这样的男人……糖衣炮弹向我齐齐袭来……我,很没品的,彻底沦陷……
试水
一树寒梅白玉条,
回临村路傍溪桥。
不知近水花先发,
疑是经冬雪未销。
——张谓
一缕晚风穿过散发出清香的楠木殿阁,卷起层层红绡轻纱,许许甩出春天的气息。这微薰的风冒失地闯入“体堂阁”竟盘旋不走,和花香、楠木香、弥漫在空气中泉水的水气融成一体,象见到久违的恋人徘徊在以白玉为池正在沐浴的女子身畔的春梅花瓣上。
两排宫女直挺挺的站在乾清宫后院“体堂阁”殿外的台阶上,穿着湖绿宫装,乌溜溜如黛黑发束成干净利落的长辫,那辫梢末端扎起一条大红丝绳,在这以黄色为主调的建筑全中分外鲜活醒目。吴良辅事件以后深得康熙信任的乾清宫管事小全子公公,正在叮嘱着梅香、玉兰领头的两个内侍宫女。
“都给我仔细点,皇上还有小半个时辰就临驾‘体堂阁’,一会手脚利索点,都是熟手了,怎么个做事不需要公公我说第二遍吧?”他抬头往紧闭着的殿门虚望了眼,“那位……还没出来?”
梅香、玉兰对视了一下,敛声摇头。
“皇上交代苏嬷嬷在他沐浴前一小时进殿试水,如果里面需要什么大家腿脚麻利点,支起你们的耳朵好生伺候着。换的水热好了吗?”他一边疾疾往丹殿的甬路上走去,一边吩咐着下面的太监,一溜人滴滴拉拉的往南边走去,越行越远。
“香姐姐,您说苏麻嬷嬷是在沐浴么?”叫玉兰的丫头小声问道。
“嘘……”梅香比起指头,小心地往丹殿下站的笔直的一排“体堂阁”侍女看了眼。“苏嬷嬷和皇上的事也是我们能议论的么?小心你这个丫头的脑袋。”她面色紧张,警告地戳了玉兰额头一指。
“呵呵,放心把,苏嬷嬷疼我们呢,才不会因为这个责怪我们。我一直纳闷每次为什么皇上沐浴前为什么嬷嬷总要进去那么久‘试水’,也不让人陪着,我怀疑啊……”她凑着旁边的宫女的耳朵偷偷道“她肯定在皇上来之前自个先洗。”
“天,主子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做奴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