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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雕也的表情摇摇头,“唉,你知不知道你连哭起来也……好丑?简直不能看。”
刚才感动的情绪全被他损得全飞了,她挑了挑眉。“那你哭给我看看,看看怎么哭才美。”
“有什么问题?”他继续往前走,“待会回房后注意看,看完不要太崇拜我。”
她扯了扯唇,“我等会儿记得别吃东西才对,免得看了会吐出来。”
“所以你的功力还不够高强,要多跟我学学,我每天吃得饱饱的看你,都有办法不呕吐。”
她哼了哼,“因为我本来就赏心悦目。”
他对她说的话总是不够好听,可是伏在他的背上,自己却觉得很安心。
就连跟他斗嘴这种无聊事,也会让她感觉到自己在王府里不是孤单一个人,至少还有他在支持她……支持她?他有在支持她吗?
是的,虽然没有明白说出来,但他就是给她这种感觉──
他在支持她。
第七章
“舅舅,你曾经对本宫说过,如果有机会,你想跟敌人在沙场上一决胜负,你要向外公证明,你不是什么都不会。”
当今的东宫太子,也是未来的一国之君龙诰,他的身形略矮,微胖,没有一般帝王的英挺,但他眉宇间饱满有气,眉不压眼,颧骨丰隆,一双沉潜的利目更是顾盼有神,具备了帝王将相之貌。
“现在想想,那些想法挺幼稚的。”令狐狂漫不经心的仰头喝了口酒。
这是闲人止步的御花园,百花争放、初夏的天候不冷也不热,宁静的园里只有他们甥舅两人,谈话的内容当然也很保密。
“舅舅的意思是,年少轻狂的热血已经离你远去了吗?”龙诰用激将法。
“你呢?臭小子,你又是怎么说的?”他懒洋洋的看了龙诰一眼。“你十四岁那年,哭着说你不要江山只要荷花,结果呢,还不是害荷花被我凶残的大姐给逐出宫门了。”
他过去是曾经为了争一口气而想向老头子证明些什么没错,但是后来他渐渐明白,纵使他优秀得胜过他大哥,在他爹眼中,却永远比不过大哥。
况且爹算什么呢?充其量不过是个从来不顾他感受,也不爱他的老头罢了,他有必要为了向他证明自己而去沙场冒险吗?
年少时的想法真的很好笑,总想证明些什么,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而现在的他不是想开了,只是不屑为了他爹再做些什么。这就是洒脱的最高境界吧,他们忽略他,而他也把他们远远的丢在脑后。
龙诰苦笑一记,“不要再取笑本宫了,人在宫中,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他喜欢的宫女不为母后所中意,即便想将她留在身边为婢也不可以,母后就是这样一个霸道的女人,跟外公端奕王实在满像的。
“还有,你十六岁那年又是怎么跟我说的?”令狐狂又睨了他一眼,“你说你不要当皇帝,你不要坐在宫里不知百姓疾苦,你要让贤给龙翼,你要征战沙场,做一名扬威边关的大将军。”
“不劳舅舅提醒,本宫从没忘记自己说过的话。”龙诰叹了口气,搓搓下巴,遗憾地说:“只不过本宫后来想想,本宫的容貌欠缺将军的威武之气,恐怕无法震慑敌人,还是不要出去自曝其短的好。”
令狐狂白了他一眼。“满有幽默感的嘛。”
龙诰似笑非笑的拱拱手。“多谢舅舅夸奖。”
在他心里,无论身分如何转变,他与令狐狂的这份甥舅情谊永远不会改变,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名为甥舅,其实更像兄弟。
“言归正传,舅舅──”龙诰啜了口酒,认真的凝看着令狐狂。“匈奴逼近雁山关,敌人势如破竹,悍勇的武副将军已经殉职了,主帅李远饶是用兵如神,却也中了敌人的埋伏而身负重伤。昨夜父王和本宫密谈了一整夜,要本宫速速推举一名副将再带援兵三十万远赴雁山关,本宫想也不想就说了舅舅的名字。”
他很明白令狐狂这些年来的放荡是为何,原本他不是这个样子的,自从大舅死后,他就好像有意无意的,把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令狐家的一分子。
“臭小子,不要没良心。”令狐狂撇撇唇,闲散的说:“自己在宫里过安逸的日子,却把亲舅舅推到沙场上去送死,这样象话吗?”
龙诰不把他置身事外的态度放在心里,径自说道:“如果不是大舅死得早,说不定此时领兵在雁山关与匈奴人对抗的就是令狐大将军你了,不是吗?”
空有一身本领而无用武之地是件令人磨丧志气的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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