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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模仿,由人或者某种机器对鹰叫的模仿。我没命地跑着,起初还能看见大片的黑影在脚下追着,可跑着跑着就看不见了。我又一口气跑出去一大段才敢回头看,再也看不见那群鹰的影子。我累得直接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摸了摸口袋,那条鱼,那枚写有挛鞮的配饰,已经不见了。当我再抬起头向周遭看去,距离我们出发时的蒙古包也只有十来米远了。
第十五章 神秘的胡服少女
我看了一下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虽然还没到正北的方向,但偏西的程度并不大,离正午也不远了。我再朝着太阳的方向返回去的话,走到方才那位置再返回来,就要超过正午了,索性早些到根据地候着他们,正好安抚安抚自己惊魂未定的情绪。
边往根据地走着,我心里边惦记着:也不知道他们几个的状况怎么样了。我正蔫头蔫脑地走到蒙古包门口,突然有一个人扑上来紧紧抱住了我,嘴里还在呜咽地哭着。我刚稍微安定下来的精神又迅速紧张了起来,我几乎下意识地将扑上来的人用力推开。那人弱不禁风般被我一下推得倒退了几米,摔在了地上。这时我才看清,那人竟然是“花瓶”。摔在地上的“花瓶”先是没有反应过来状况,愣了神,虽然呜咽声停了下来,但眼泪还是刷刷刷地一直往下淌着,她带着惊恐的哭腔冲我嚷道:“干吗呀你!”那声音里浸满了委屈,像极了一个被好伙伴抢了玩具的小朋友,让人忍不住去怜惜。我赶忙走过去,俯下身把她拉起来,嘴上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这丫头会耍倔脾气不答理我,出乎意料,她竟然顺从地让我拉了起来,随即便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连问了几遍“你怎么了”,她都没有应我,只是在我怀里一个劲儿地哭着,我能感觉到眼泪已经渗透了我衣服,胸口被她的眼泪湿了一大片。她的哭声渐渐地弱了下来,柔软地说了句什么话。我没有注意听,问她说了什么。她没有直接应我,而是把头从我胸口抬了起来,双手也松开了我的腰,一只手抹了抹眼泪,低声说:“我害怕了。”
我拉着“花瓶”在蒙古包投下的阴影里席地坐下,她平静了一会儿后,把方才她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
“花瓶”朝着选定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吃着郑纲给她的小虾,她这样走着,心里面也害怕再遭遇到那群狼兵或者匈奴兵的袭击。但想了想,这几次遭遇狼兵和匈奴骑兵,对方好像都无意伤害我们,而只是单纯地想往某个方向驱赶我们罢了,也可以说是指引。她心里就盘算着,万一点背,真遭遇到袭击了,按照人家追赶她的方向跑就是了,应该不至于把她怎么样。这么想着,她也就坦然地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帮大家找到水源,最好能找到出路。她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正走到一个小山坡,有些内急,四下张望了一下,就蹲下来方便。正在方便着,向来神经敏感的她听见有奔跑的脚步声从山坡的另一侧传来。
“花瓶”把身体紧紧贴着山坡,竖着耳朵,向山坡顶端爬去。露出一双眼睛向另一侧偷偷看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壮观而惨烈的场景,离她百余米外,冲着她这方向整齐地站着十几匹狼,而那群狼前面是两匹体形明显剽悍强健的狼,即使隔得这么远,也能感受得到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两匹狼像两名拳手般移动着碎步子,像是随时都在准备着攻击对方。“花瓶”正准备撤下身子来逃,因为她知道眼前的狼并不是当时保护我们的狼兵,而是现实中的,极有可能先把她吃掉再开始那场战斗。刚要撤下身子,那两匹狼几乎同时向对方奔突而去,随后便是好一番激战撕咬。“花瓶”描述不好当时的具体情景,但总之她被震撼住了,最主要的是,一匹狼在第一轮被打倒后,虽然它们没有拳赛上那种拉扯拳手的裁判,但另一只暂时获胜的狼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撤回最初的位置,站在原地耐心等着另一匹狼翻起身来,直到等对方恢复体力后,才继续进行战斗。
战斗越来越激烈,“花瓶”之前从资料上看过,这应该就是“狼王”的争夺战,她算是有幸目睹了狼群的换届选举。虽然两匹狼打得很过瘾,但“花瓶”稍看了一会儿后,还是抓紧撤下了身子,蹑手蹑脚地返了回来。返到一半的时候,她听见了狼群的嚎叫声。应该是产生了新的狼王,这也注定了有一匹狼败落下来。听到那声嚎叫后,“花瓶”说她感觉自己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我大致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还是没明白她为什么会害怕,会哭得稀里哗啦。“花瓶”解释说:“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就是最弱小的。就像是在现实社会人们杀一只鸡、打死一只蚊子那样,我们随时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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