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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我再来贵局拜访。现请冯总镖头也在锦盒的锁口上打上贯局的火漆记认,这样,你我双方都放心。”
冯总镖头接过锦盒仔细验收了一下,于是也打上了武威镖局特有记号的火漆记认。华服人当面交给了冯总镣头三万两的一叠银票,便告辞悄然而去。三天后,冯总镖头便准备了四五车广货北上山东济南府,那一个锦盒,除了贺镖师知道放在哪里外,同行的一位镖师和所有的趟子手都不知道。至于锦盒内装的是什么奇珍异宝,就连冯总镖头和贺镖师也不知道。临走时,冯总镖头又在密室中单独叮嘱贺镖师:“就是有人前来劫镖,所有镖车上的东西都可以丢,但锦盒千万不能丢,那怕就是不幸,只要剩下一个人,也要将锦盒送到济南府历城的墨燕斋,取回收据转回来。”
镖车,是在去年的九月出发。自从贺镖师押着镖车去后,冯总镖头总感到这一锦盒必有古怪,一直心里不安。要是这一趟镖丢失了,华服人寻上门来,恐怕整个镖局也赔不起。他感到贺镖师为人精明老练,武功又高,一般的劫匪,根本不是贺镖师的对手,就是武林中一些成名的高手人物,贺镖师也应付得了,就算万一不敌,以贺镖师的为人,在其他镖师和趟子手的相助下,也可以走脱的。
谁知两个月后,江湖上传来了武威镖局的一趟镖,在豫鄂交界处失手的消息,当时冯总镖头仍不怎么着急,只要贺镖师走脱,锦盒不丢失,安全将锦盒交到墨燕斋人的手中就行了,丢失的镖车,今后可以慢慢讨回来。而且江湖上的流言蜚语,也不足信,真的丢失了这一趟镖,总会有人逃回来报告的,可是却没有一个人逃回来。情况未必如江湖上人所说这么严重,或者根本就没事。
一个多月后,江湖上人又纷纷传说,有一位聂十八的少年侠士,身怀武林的奇珍异宝蓝美人,成为了黑、白两道上人追踪的目标,都想从他身上夺取蓝美人这一异宝。而且冯总镖头更隐隐听到,这一件武林的奇珍异宝,与自己镖局所保的这一趟镖有关系。
冯总镖头不由全身震动了,暗想:难道那锦盒内所藏的就是蓝美人?怪不得华服人来托镖时,说这事不能让人知道,传了出去,在武林中就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残杀了。
冯总镖头越想越感到不好,要是那锦盒中真的藏有这一奇珍异宝,为他人夺了去,自己几十年来创办的武威镖局,不但会毁灭,恐怕自己一家人的性命也难保。他唯一希望的,就是那锦盒还在自己人的手中,所藏的不是蓝美人。后又听说群雄在衡山下大桥湾没从聂十八身上搜出什么蓝美人,而且在那一战之后,聂十八便失去了踪影,一个月来再没有听到聂十八的消息,不知聂十八去了哪里。他一直在暗暗打听聂十八的消息,直到最近,才听说聂十八在粤北一带出现,于是急忙打发儿子,前去韶州府寻找聂十八,查问蓝美人是不是与武威镖局走的这趟镖有关。
没想到聂十八突然来广州找自己,他慌忙叫人将聂十八请进来,想问清楚聂十八有关蓝美人之事。
现在他听说贺镖师死了,其他的人也死了,而且还是聂十八亲手埋葬的。他想,怪不得近四个月来,贺镖师音讯全无,其他人也不见回来,一颗心顿时像掉进了冰窖里一样,暗暗叫苦:完了!完了!他身后的一位武士却问:“聂少侠,知不知道是谁杀害了贺镖师等人的?”
聂十八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聂少侠,你埋葬了贺镖师等人,怎么不知道是谁杀害了他们的。”
“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我从市镇上卖完了猎物回家,已是黄昏了,在山坡上的丛林里才发现了他们的尸体,不知道是谁杀害了他们。不过,我后来听人说,是七煞剑门的人杀害了他们的。”
冯总镖师又是一怔:“是七煞剑门的人?”
“是不是,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没有亲眼看见。不过,七煞剑门的人,却承认是他们杀害的,这没有假,是我亲耳听到的。”
“聂少侠这次前来,就是特地来告诉我这一件事?”
“不!贺镖师临死时,托我带一样东西和一句话给你。”
冯总镖头顿时燃起了一线希望,暗想:莫非贺镖师在临死前,特那一锦盒交了给他带来给我?急问:“聂少侠,什么话?那一件东西在哪里?”
聂十八看看冯总镣头身后那两名佩剑的武士。冯总镖头又忙说:“聂少侠放心,这两个人是我的心腹,少侠有话不妨直说。”
“不!贺镖师说,我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更不能让其他的人看见。”
冯总镖头于是对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