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栈后,抱歉地对肖郎说:“肖大哥,都是我累了你。”
肖郎一下想到千万不可得罪了这小子,要是这小子离开自己而去,那夺魄剑立二爷真的要自己的脑袋了,倒应了那测字先生所说。他立刻堆下笑脸说:“兄弟别这样说,为了兄弟,别说这点小事,就是再大的事,我也不会放在心里。看来这个张铁口,老奸巨滑,骗人的手段十分高明,弄得不少人都相信他的一派胡言,为他说话。”
“大哥,我们不去信,他再高明的手段,对我们也没用。我们不必为这事件和他计较,你看是不是?”
“对对,兄弟说得太好了,我们以后不必再和他计较了。”肖郎暗想:这小子看来不简单,怪不得立二爷说他外表忠厚老实,遇事极为机敏,我可不能大意了,得小心防范他才好。不行,有这么一个张铁口,韶州不能再呆下去了,得马上离开这里,最好今夜里就离开,以免他再去见那个张铁口,动摇了这小子去广州的决心,但是,今夜里怎么走呢?连夜赶路,这小子不会起疑心,肖郎突然想起一个好办法来:最好坐船去广州,不但可以连夜离开韶州,而且在船上,这小子就是想不去也不行了,更不会从自已身边溜掉,也不会有什么测字先生可以再接近他,唆使他离开岭南,这可算万无一失。
肖郎想好了以后,便对聂十八说:“兄弟,我们吃过晚饭,就得离开韶州了,兄弟最好现在去收拾行装。”
聂十八感到突然:“大哥,我们今夜里就离开?连夜走路?”
“兄弟,是这样的,我去拜访朋友后,感到兄弟两天来走路太辛苦了,打算坐船去广州,一来没走路那么辛苦,早起晚宿,四处投店;二来坐船可以休息,听说北江两岸的风光甚美,两岸青山夹道,水色澄清。所以我自作主张在江边雇了一条船,今夜里就开船,兄弟不会怪我吧?”
“大哥,我怎会怪你的。这里坐船可以去广州吗?”
“可以,可以,而且还是顺流直下,比走路慢不了几天。兄弟,你要是不愿坐船,我可以向船家推掉。”
“大哥,不用了,我们就坐船去。”
“我还担心兄弟害怕坐船呢。”
“大哥,我才不害怕哩,我一路上,就是从汉口镇坐船到湖广郴州的,都惯了。”
“既然这祥,那更好了。兄弟,你在客栈里等我,我还得上街办一些事,很快就回来和兄弟吃晚饭,然后出城上船。”
“好的,那我就收拾行李等候大哥。”
“兄弟,你可不要出去乱走动,不然,我回来时没法去找兄弟。”
“大哥,我不会再走出客栈了。”
肖郎点点头,便立刻转身出了客栈。聂十八心想:肖大哥又有什么事要办了?聂十八哪里知道,肖郎现在才去江边雇请船双,上面所说的,完全是假话。
聂十八一直在客栈望等到天黑灯上,才见肖郎行色匆匆转回来。他一见聂十八便说:“兄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大哥办完事了?”
“办完了,兄弟,你吃过晚饭没有?”
“我在等着大哥回来再一块用。”
“兄弟,那我们快吃饭,然后打点行李出城。”
他们匆忙吃先晚饭,嘴巴一抹,便各自背上行囊出城,来到匝边,登上一艘有桅杆的远航平底大船。船头站着一位二十多岁健壮的汉子,笑脸迎着他们问:“肖大爷,还有没有人上船?”
“没有了,就是我们两人,货物都装上船了?没有遗漏?”
“肖大爷放心,货物都装上船了。大爷要不要下舱去清点一下?”
肖郎一摆手:“不用了,我们的房间你们都打扫干净了?”
“早已按大爷的吩咐打扫干净,现小人带大爷去看看,不满意,我们再整理。”
“唔,你带我们去看看。”肖郎回头对聂十八说:“兄弟,我们进舱看看房间,兄弟认为不满意可以叫船家重新收拾。”
“大哥,我看不用了,只要有一个地方可以躺下,我就满足了。”
“兄弟,这是我们花钱雇请的,一路上应该睡得舒服一点才是。”
聂十八没有出声。他这时感到肖大哥好像不是深山中的猎人,倒有点像盛气凌人的有钱大老板一样,对船家毫不客气,如对下人一样,而且船上还装有货物,难道肖大哥是跑买卖的吗?
聂十八在灯光下看了看自己所住的舱房,虽然没有穆家大船那么宽阔,但生活上所用的却一应齐备,有床有桌,桌上还摆有茶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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