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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平静，漫不经心的问：“是谁？”

“李强，你想不到吧！看他平日里一派正气，言行举止豪迈，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没想到隐藏着一颗祸心呢！”女战友喋喋不休的将自己打探到的秘密与艾盈分享，还得意洋洋。

艾盈听了，一颗跳动不安的心总算落肚了。脸上紧绷的肌肉也松动了。垂眉低声道：“原来是他啊！难怪了！”

难怪那晚她瞧着那神秘人背影那么熟悉，原来是李强啊！啧啧啧……完全料想不到。

艾盈低低的笑声还是被女战友听到了，于是女战友坏笑道：“你是幸灾乐祸？”

“没有。”艾盈摇头否定，突然，胃痛得要死，她捧着肚子弯腰，脸部也扭曲了。声音虚弱，浑身无力，“我胃痛……”

战友不疑有他，将艾盈扶到床边，给她倒了杯水并翻开袋子找止痛药，艾盈吃了药睡下了她才离开。

待门缝越来越小后，床上的艾盈一脸平静，全然不见刚才痛苦的模样。

——

而部队机密会议室内，石磊与两位位高权重的领导并排坐着，石磊坐在最边上，对面孤零零的一张凳子，李强坐在上面，封闭的空间里气氛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三位领导挺着胸膛，双手分别放在大腿上。严肃没有一丝表情，就像敦煌莫高窟内的雕塑。

六双眼睛皆落在李强身上，压迫感十足，李强深吸一口气，强用力顶回去，不甘示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石磊等三人稳如泰山，而李强却明显败下阵来，额头处虚汗连连，强壮的身子也摇摇欲坠。

石磊终于开口了，“李强，你盗走的绝密资料呢？幕后黑手是谁？”

李强别过脸，冷哼一声，甩也不甩石磊，直到石磊怒中拍案而起，他才冷冷的敷衍“不知道你说什么！”

李强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轻轻摇晃着，撅着嘴轻声吹哨子，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真是碍眼得很呐！

石磊被气得脸都红了，更别说两位领导，他们一向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惯了，何时轮到别人甩脸色，最中间那位领导沉不住气，拍案而起，怒吼：“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整死你也没人敢多问。”

石磊暗自打量领导脸上，心中腹诽：真是被气得语无伦次了，整死他？你敢吗？现在是法治社会好不好！

“酒，我戒了。”李强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大言不惭。

这时，另一位领导看不下去了也开口帮腔：“李强，你好好想想，在部队里有大好前途。不必要为了私利背叛国家，搞得家破人亡啊！”

领导语重心长，脾气明显比第一位温和多了。

说到‘家破人亡’，李强眼里闪过一丝悲痛，但转瞬即逝。仿佛不曾来过一般。但转眼间又一脸漠然，真是气死人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李强拽拽丢下一句话便埋着头不顾后果，“别他妈啰啰嗦嗦，说我盗了绝密文件，拿出证据来，否则老子不承认。”

本来以为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会自首，免得白白毁了一个人才，但既然他冥顽不灵，他们也不必客气。

在领导眼神示意下，石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起身走到李跟前，将文件夹砸在他身上，冷声道：“我们在资料室采集了你的指纹，你还有何话说。”

“无话可说！”，李强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敢作敢当。

石磊无奈摇头叹息，三人走出去，锁上铁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是李强暂时拘押之所。

风很大，李强是卧底的消息不胫而走，部队里传得沸沸扬扬。

夜晚，石磊提着盒饭走到拘押之所门前，“开门！”。

“是，少校！”守在门口的小兵开了门退到一边，石磊进去后关上门，将盒饭放在李强前面桌上，然后自顾着坐在一旁。

本来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的李强听到脚步声靠近时，仰起头看了石磊一眼，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盒饭，吃相粗鲁不堪。也难怪了，在领导阻拦下，没人给他送午饭，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迅速吃完后，桌上一片狼藉，满是残渣剩饭。两人对视一笑，石磊如一阵风走了，至始至终两人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有些事心照不宣，言多必失，毕竟隔墙有耳嘛！

接下来的三日，部队里很平静，如一潭死水，除了夜空中倒影的明月外不见任何波澜。

第四天，无边无际的湖水中终于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