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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花凤山便独自进了东跨院,将正要出门的寒冰给堵了个正着。
“这么早,又要去哪里?”花凤山沉声问道。
寒冰忙上前施了个礼,笑道:“舅父早!我这是要去孟老那里学戏。”
“你昨日不是已去过了吗?学个戏还要日日都去,难道果真要登台唱戏不成?”
“那出《鹊桥会》我才学了一半,孟老性子又急,容不得我慢慢学”寒冰笑嘻嘻地扯着谎,心中却在暗自惊讶,舅父怎会这么快就知道自己昨天去了哪里?
“嗯”花凤山点了点头,犹自沉着脸道,“你去告诉孟惊鸿,若他再要喝酒,下次眼疾犯了莫来找我,找卖酒的去吧!”
寒冰这下总算明白舅父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了!湘君姐姐肯定是不会去向舅父告孟老的状的,自己必是被翠儿那个小奸细给出卖了!唉,清伯怎会认了这么个鬼丫头做孙女……
看到寒冰苦着脸站在那里发呆,花凤山立即不悦地道:“怎么,难道你也同那老酒鬼一样,喝得上了瘾?!”
寒冰顿时回过神来,笑道:“舅父误会了!我是在犯愁如何劝说孟老呢!”
花凤山嘿然一笑道:“劝说倒是不必,你只需替我将他床下藏的那些酒坛子都给砸了就行!”
“啊?!”寒冰一脸为难地看着花凤山,不知是否该把这位舅父的一番气话当真。
“听说你昨日也在老酒鬼那里喝了酒,简直是胡闹!走,去房里,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花凤山一边训人,一边迈步向房中走去。
“舅父,孟老还……等着……”
寒冰刚想反对,话还没说完,就被花凤山一眼给瞪了回去。
“且让他慢慢等着吧!反正他的眼睛也不济事,终日呆在屋里没事干,有什么可急的?”
说完,他便一把拉住寒冰的胳膊,想把他拽进屋去。
“舅父,我都还未吃早饭呢……”寒冰虽不敢明着反抗,却仍是不断地找借口推脱。
花凤山终于停下脚步,皱眉道:“看你这副不情愿的样子,定不是什么好事!莫非昨夜丹毒发作,又将伤口给碰裂了?”
寒冰咧着嘴笑了笑,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他可不会实话告诉舅父,伤口是自己在宋青锋面前炫耀身手,得意忘形之下在硬木椅上生生给坐裂的。
花凤山马上不再多言,拉着他就进了内室。
处理完伤口之后,花凤山不禁摇着头叹了一口气,“无尽丹,这东西实是太歹毒了!”
寒冰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才道:“舅父,晚些时候我还要出城一趟,今夜怕是不能回府了。”
花凤山闻言猛地盯着他道:“湘儿今夜不是要给你施针吗?”
奸细!本以为翠儿是湘君姐姐的小密谍,原来她竟还是舅父派过来的小奸细!
寒冰一边暗自咬牙,一边陪着笑脸道:“甥儿要去办的这件事实是要紧得很,施针的事明日再说也无妨,就请舅父您替我向湘君姐姐告个罪吧。”
花凤山极不赞同地“哼”了一声,摇头道:“要食言的那人是你,自然是你自己去同湘儿讲!”
寒冰默然呆立片刻,突然径自走到花凤山的面前,双膝着地,跪了下来。
花凤山登时一怔,忙想扶他起身,寒冰却抿着唇角摇了摇头。
花凤山不由急道:“你你这是做什么!你也知湘儿那种外柔内刚的性子,我又怎能说得动她!”
“舅父,您是看着我出生之人,您有多心疼我,我岂会不知?可是湘君姐姐也是由您一手养大,您待之如同亲生女儿一般,爱若珍宝。我所中的无尽丹之毒只能用‘金针渡劫’来解,可此术既能救人也能伤人。我身上的痛苦每减少一分,湘君姐姐的身体便会多损伤一分。而湘君姐姐又天生体弱,自幼便连武功都不能练,她是无论如何也禁不住频繁施针的!”
“你的话可当真?‘金针渡劫’竟会伤人?!”花凤山满脸震惊地追问道。
“甥儿所说皆是实话。在重渊时,每次湘君姐姐为我施针之后,都是由老族长用内力助她复元。老族长后来告诉我说,他察觉到湘君姐姐的体质极弱,施针对她所造成的损伤是如何休养都不可能完全康复的,如此她的身体只会每况愈下,直至心神耗尽而亡。”
“竟然是这样!”花凤山哀叹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寒冰继续恳求道:“无尽丹虽毒,却伤不了性命。当年清伯都能禁受那么多年,何况甥儿我是隐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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