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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八岁那年在梅河畔捡来的。”水胭轻笑道。
莫司傲深锁眉头,不可思议的提高声调,“我是你捡来的?”
“没错,那时候的你满身血迹,后来我听说你是被仇家追杀。”水胭眼光缥缈,思绪渐渐游走在过往的记忆之中。
“仇家是谁?我……那时的我曾告诉过你吗?”他急急地问,想不到家仇未报,他却已忘了仇家是谁。
水胭摇著小脑袋,“这要问我爹,我不清楚。”
“你爹他?”
“你都喊他齐叔,他可是教你武艺的启蒙师父哟!”水胭很自豪地道,说起爹爹的功夫,那可是一流的,就连与爷孟宁风比试都还可以打个平手呢!
“难怪,难怪义父曾说在传授我武功时,发现我体内凝聚著一股满深的内力,原来那都是……都是……”
“齐叔。”水胭提醒他。
“齐叔的功劳。”本以为喊的会不自在,想不到还满顺口的。当齐叔二字滑出口时,他心头竟有一股非常沁心温暖的感受。
那种感觉似一种亲情的呼唤般。
“改天咱们一块儿回黑店好吗?爹要是知道你还活在世上,八年来又有那么好的成就,一定会为你高兴的。”说及此,水胭忍不住心底泛酸,鼻儿微红。
当初的不告而别,爹一定很伤心吧!她好想回去看看他。
“也好,过些时日咱们就回黑店看看他,或许旧地重游,我能想起什么,再者,就是要间清楚当初杀害我全家的人究竟是谁?”
复仇的光芒在他瞳仁中闪烁,现在他已是个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了,家仇未报怎能一人苟活在世上。
“你是想——不,冤冤相报何时了,要是对方权势很大呢?我不要你再去冒险。”水胭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怎能再让他因复仇重蹈覆辙?
再说十年过去了,就让所有的恩恩怨怨随风而逝吧!怀仇之心太浓烈又怎能活得快乐。
“胭儿,别勉强我。”莫司傲冷煞的目光转为为难的色彩。
“莫哥哥,我不要你再离开我,不要!”水胭那恳求的眼神如泣如诉,八年来她没有一天不是生活在绝望边缘,即使凌迟自己也无法表达这种痛楚于万一。
“放心,我再也不会了。”
虽然他对他俩的过往是一片空白,但似乎是习惯性的,对水胭他始终不忍她伤心、难过。
“真的?”
莫司傲点点头,环住她的纤腰带向自己,他告诉自己仇是要报,但他会以水胭的感受为第一考量,他会找机会说动她。
“明天起就不要再干这些粗活了。”他再次提醒她。
“不做事我会无聊,就让我做点简单的工作嘛!”莫哥哥已不似从前,现在的他有那么多傲丰堡的事要处理,平日都用心于帐务上,几乎挪不出什么空闲的时间,更别说是陪她了。
她倒不如忙碌些,事时间会好过点。
“唉!你既然如此执著,那就随你了,不过工作量还是得减半。走,我陪你再去提几桶水。”他些微地扯开唇角,带著一抹笑意:八年来,这笑容对他来说可是最真实的一次。
然,这厢的江纯纯可就不得了了!
自从得知她处心积虑伤害的齐水胭原来是个女人时,简直是激愤的无以复加,不时以她那张邪恶的嘴脸咒骂著水胭。
“这女人真不简单,我居然被她给耍了!”
“小姐,那怎么办?莫公子该不会喜欢那丫头吧!”小杏嚷嚷著,替江纯纯非常不服;再者,她的计画也将破灭了,怎么向主子交代呀!
“你别烦我,这我怎么知道!那丫头竟敢跟我较劲,她大概不知我是何许人,活得不耐烦了!”
江纯纯挥了挥手,满脸不屑。
“是呀!你可是广天派的唯一传人,功夫也不赖,那女的是自找死路。”小杏当然附和道,她心里更是明白,江纯纯的武艺虽非一等一,但在女人中,她亦可说是名列榜上的。
“我更气的人是莫司傲,他非旦不顾及我倒追他的情份,还蓄意排挤我,难道我真有那么差吗?”
“小姐不差,是他没眼光。”小杏拍著马屁道。还真是只道道地地的马屁精。
“一定是那个野女人诱骗了司傲,真不知羞!”听了小杏之言,她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水胭身上。
从前尽管莫司傲对她冷冷淡淡,至少也是彬彬有礼,哪像现在常出言编派她的不是,这八成是那女人搞的鬼!就连那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