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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别并不大。
顶多,回去之后,再把死掉的药草拔掉重种就好。
“玉佛,冲喜并不是真的可以治病”。他又笑了。
她却不喜欢他笑。
明明不开心,干嘛还要强颜欢笑。
人生若此,该有多累。
“那当然,如若冲喜可以治病,那这个世上还要大夫做什么”。回头,继续喝她的汤,还有些温度。
娇甜的声音,说着如此可爱的结论,长孙无病无法自止的笑出了声,不是强装的笑,不是习惯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是啊——
为何家人不如一个小姑娘明白,如若冲喜真的有用,得了病,冲个喜便好,何必请大夫,何必吃药呢。
“你不能笑得太大声”。吃饱喝足,用一旁现成的水洗净了手,擦干,来到床前,美目凝着他。
“我——知道”。他已经太多年不曾真正想笑过。
“从明天开始,由我来负责你的膳食”。
“膳食厨房会料理”。无需由她亲自操劳,她已是长孙家的大少夫人。“玉佛”。他又唤着她的名,用低沉的声。
玉佛看着他,眼儿眨了眨。
“往后我们就是夫妻了,如若有一日,为夫再也醒不过来,别在意,寻找自己的幸福去知道吗?”。
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吗?
小手,轻轻盖上他的额,再回到自个儿白嫩的额前,柳眉微微一弯,他并没有发烧,怎地尽说些胡话。
“长孙无病,我和你才不是夫妻”。
“已经是了”。他轻扯她的红嫁衣,再指指他身上的新郎服,“外头代我拜堂的虽是二弟,但是,你已是长孙家的人,长孙无病的妻”。
吓——
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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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佛还没有机会问清楚,门外便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听便知,来人不少,且,情绪激动。
玉佛将长孙无病身上的丝被往上一拉。
他的情绪一理过于激动,只会更伤及内腑,离死期只怕更近一步。
“砰”的一声,门虽未开,门外却响起一声咒骂。
“该死,谁让你撞门的,要是惊了无病,你提头来见吗?”。
“二爷,我——我不是故意的”。
第二道声音,玉佛听过,是长孙家门前喜三娘的声音。
门,被轻推开。
入屋的有三人,习总管和喜三娘玉佛见过,还有一名男子玉佛不曾见过,加上门外有好一群陌生人。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是她吗?”
“不是,不是她,她可不是平家的女儿,我带来的才是平家的二女儿平春儿”。喜三娘摇头。
“可是拜堂的是她”。
“那——那——”。她怎么知道。
“习总管,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只有一个平家二女儿,却偏又多了一个姑娘,且比平家二女儿还早一步就拜了堂成了亲。
“二爷,喜三娘事先抬轿过来说是平二姑娘自个儿走路过来的,过了一会,便见她一个人过来,老奴便以为是平家二姑娘”。都怪他,早知道见见平二姑娘就不会出错了。
也就是说,搞错了人。
“那这位姑娘是谁?”。中年男人皱眉打量穿着大红嫁衣站在儿子床前的小丫头,年纪真小。
“我叫柳玉佛”。今日,她已经是第二次介绍自己了。
“柳玉佛?”中年男人眉头皱得更深了,“没听说过,你怎么会参和进来”。
她怎么知道,这不是长孙家的待客之道吗?
“我听我爹说长孙无病得了无人能救的大病,所以,我来替他治病,看来是有了误会”。纤手轻抬,便要开始解衣,“原来这是红嫁衣,现下穿错了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脱下来,你们再拜一次堂便是”。
再拜一次?
天底下哪来这等糊涂事。
“不行,时辰已过,再拜几次都没有用”。中年男人反对。
“可是——她不是平家姑娘”。她的红包。
“爹——”。一直沉默的病人终是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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