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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事态平息下来,孙二孬忽然想到刘臭蛋还在市里,就打电话问杜思宝,刘臭蛋走了没有?杜思宝说,早已走了。孙二孬遗憾地说,日他妈,忙得昏了头,没有能够好好地招待这家伙。杜思宝说,没关系,日子长着哩。
回乡(1)
现在提倡以人为本。人最珍贵的,当然是那一条如同油灯一样,一吹就灭的性命。媒体的多元化、信息来源广泛化和传播的快捷化,可以多渠道地披露过去许多让某些领导人头痛的敏感情况,想捂盖子都没法捂住。现在的报纸上敢于报道各种坏消息了,加强了社会舆论的监督作用。比如全国上下关于矿难的消息,经常见诸报端,此起彼伏。有一个作家写了一篇报告文学,题目就是《矿难如麻》。在这种形势下,各级安全部门的地位越来越重要,相比之下,环保部门的工作,相对说来,倒没有那么紧张。
杜思宝所在的唐都市环保局,主要业务是管理市属几个大中型企业的环保工作。市红星造纸厂是污染最严重的企业,改造的投入远远超过建厂的投入,企业负担不起,可它没有等到环保部门下手砍掉,就因为经营不善,自己破产倒闭了。唐白河火力发电厂是外国人投资的,本身就重视治理污染,进了电厂,根本不像一个工厂,而是一个公园。杜思宝他们的工作重心,放在市里的宏大酒精厂、孤山卷烟厂和污水处理厂等一些企业上。对于下属各县的环境治理,一般的工作原则,是谁的孩子谁抱走,他们那里出现的问题,由各县自己的环保部门处理。但这并不是说,市环保局撒手不管,一些由市里领导批转的关于环保方面的上访案件,杜思宝他们还是要会同县里,共同查处的。
刘臭蛋走后,市领导批转下来了一份上访件。杜思宝一看,竟然是刘继先上告刘臭蛋的。信上说,刘臭蛋的萤石矿和他的浮选厂,排出的工业废水,污染了寨子里的河流和水井,全寨子的人喝了这种水,人人长出了一嘴黄牙。对此,他代表群众吁请上级严肃查处,并进行索赔。
杜思宝仔细看了这个上访件后,觉得非常奇怪。外边不知理,但杜思宝心里很清楚,这是刘继先在告他的亲兄弟。兄弟反目到这种程度,一定是因为刘臭蛋不给刘继先钱,惹恼了他,才上访告状的。联想到自己埋葬父母,就被这个恶人匿名咬了一口,心里泛起一阵厌恶。老话说,感情代替不了政治,为了给上边一个交代,杜思宝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杜思宝带上两个工作人员,根据事先安排好的行程,先到我们县环保局进行衔接。没有想到,县政府的大门也被堵得水泄不通。随行的科长下去打听一下,知道了这是因为县政府的一个办公室,在一个多月前,搞一个劳务输出项目,处理不当引起的。有一个自称是上海某劳务中心的人,找到这个办公室的负责人,说是要往外国货轮上输送大批船员,待遇优厚,是国内工人工资的十倍以上。条件是年轻农民,预交2000元劳务信息费用,自己还得先把阑尾割掉后,才能予以安排。他所得的劳务信息费,给这个办公室提取10%。这个负责人,见有利可图,马上安排手下人员落实,为群众办实事、办好事。谁知当200多名年轻人,高兴地去医院割掉无用的器官阑尾以后,拿着手术证明来报到时,这个冒牌的上海人已经卷起钱跑了,原来这人是个骗子,与受骗的单位负责人合伙演出了一场骗局。这些青年和他们的父母们,纷纷来县政府要求退钱。剩下的那点钱远远不够招待那个骗子的费用,上哪里去退?于是事情越闹越大,骗人的帽子落到了县政府的头上。
回乡(2)
杜思宝见车子进不了县政府,就打电话约环保局局长出来,共同下去解决上访件的问题。边打电话边想,看来各级政府的日子都不好过,到处都有堵着大门上访的。
在我们县环保局闫局长陪同下,杜思宝他们一行人,到了高楼乡政府机关以后,受到了乡领导的隆重接待。党委书记说:“杜局长是我们乡里的光荣啊,你能够带队回来视察,全乡人民无比荣幸!”杜思宝笑着说:“我的父母官呀,别给人戴二尺五的高帽了,我的家乡全靠你带领人民脱贫致富奔小康哩。”
说说笑笑就进了“小洞天”的雅间,谈笑之中,党委书记汇报了乡里的苦衷,说现在乡里的工作处在极其困难时期。前不久,搞了乡镇机构改革,裁下了一大批人员。乡机关和七所八站,一百九十多名工作人员,减少到现在的七十个人。留下来的,可以说精干高效了,就是被裁下去的那些人,不依不饶,整理了上岗的人假文凭、假证件等问题,到处上访告状。有十几个人干脆跑到北京去了,他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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