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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云飞第三次使出鸳鸯拐勾着球,他扭身躲过埋伏的敌手,从围合中穿针引线,一下峰回路转,一下柳暗花明,杀出十面埋伏,顿步蹬球,通身旋转射出一个闪电流星,那蹴鞠就犹如溅出火星的闪电球一般滚进蓝队球门,潇洒地转身,球门柱被烫出一个洞来。众人惊呆,毫无反应,好一会儿大家才从震惊中醒过来,掌声就像小溪汇进瀑布一般由稀稀拉拉变为狂狮怒吼,震耳欲聋。
还有最后半寸长的香柱,就那么三五分钟,蓝队的士气又被刺激起来了,无论如何,进行最后的冲刺不枉他们艰苦的训练准备,此时比分为九比八,红队胜出一分,放手搏下去,就有赢的可能,不求一定要赢,问心无愧,尽力而为,尽兴而归。
他们开始以旋围式绞合携蹴鞠的中年男人和梁云飞,两人被紧紧盯住无法突奔出去,这些人的脚似乎变成了蜈蚣的多足,每双脚都能缠住你,勾住你,令你无法脱身,眼神像是猛虎,锐利警惕,时刻准备将你拿捏在口中,这个时候,被围在中间的梁云飞陷入了困境中,能呼吸的空间越来越少,就快被吃死了。
江舟君担心地看着这不利的势头,似乎梁云飞就算插翅也难飞了,外围的红队队员眼睁睁看着却无法插手。大家的心像被悬在空中一样,敛气屛息,上下不得,聚精会神地瞪大眼睛想要看清到底谁是最后的赢家。
小仆有事要禀告,他身量未足,十三四岁,长得瘦瘦小小的,声音也小的跟蚊子似的。他叫了好几次,江舟君都没反应,他憋足气力在他耳边大喊了一声“少爷!”尾音没拖多长,他脸就涨的通红了,喉咙呛着气咳嗽起来。
江舟君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后面站着一位头戴白色帷帽,一身月白色漩涡纹纱绣裙,身材窈窕的女子,白色纱帘遮住了她的脸,他仍然认出了她,王芝儿
作者有话要说:
☆、请求
“嗯。”江舟王芝儿纤纤素手按上他的肩膀,轻声问他:“可否请江公子过来一趟,芝儿有事相求。”
赛事已将尽,江舟君看看场地里的人还在奋战,计数牌胜负已分,点头随她出来,才走出人群,后面传来排山倒海般爆发式的欢呼鼓掌声,不知哪方赢了。
随她来到巷子拐角处的一棵杨树下,她带来的两个保镖分别在巷头巷尾查看周围有没什么可疑的人。看过去一条巷子直通到尾,门前都整整齐齐地贴着对联,门上粘着驱邪的门神图,桃符,门檐上插着柳枝条,地面干干净净,一群孩子在巷尾玩毽子。
王芝儿撩起她的纱帘,长得真是云容月貌,如花似玉,一双丹凤眼似盈盈秋水,顾盼生姿,一丝忧郁藏在柳叶儿弯的眉间,樱桃小嘴因为不安而微微下撇,粉腮桃花面,滑嫩肌肤吹弹可破,七分清纯三分清媚。
她看着江舟君,有些焦急地说:“江公子,小女子和您并不相熟,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您的相助,您还救了溪华公子的命,小女子真的感激不尽!但是,如今那孙瑞强迫着和我定下姻亲,婚期就在一个多月后,从此小女子便嫁做他人妇……”说到这里,她的眼睛泛起点点泪花。
江舟君看着她泪光盈盈的样子,不禁心生怜惜,“王小姐不要太伤心了,有什么尽管告诉江某,江某能办到的定鼎力相助!”
王芝儿按捺着自己的情绪,不好意思地说道:“让您见笑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芝儿希望能见上官公子一面,还望江公子成全!”
“这好办,我随时都可以安排,就看王小姐您的意思了。”
王芝儿请了个万福,感激地说:“多谢江公子,大后日母亲去正明寺请斋诵经,小女子可以和她一起出去,便可躲过孙瑞的耳目。”
君沉吟了一下,“最好多备一套粗布衣服,以免招人嫌疑。桑园比较安全,我会安排人手接应你从小路过去。”
“公子,小女子记住了,麻烦您了!”她又拜了万福。
江舟君想起上官也是如此客气,不由得笑道:“你和溪华还真是一对,为人处世都是一个性子。”
王芝儿听着,脸上凄楚更添上几分。“小女子与上官公子有情,今世怕是无缘了。若我不嫁过去,孙瑞仗着家里势力大,就会为难我的父母,父母年事已高,经不起他的折腾了。嫁过去,还能享受荣华衣食,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听她这样说,江舟君倒是想起了报名从军服役的时候,那种要割舍掉的亲情的反复折磨的自私感觉,为追逐另一种情义无反顾的决绝,情情爱爱的,内心纠结都是那么地相似。
忽然巷口那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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