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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本行,玩也是在忙公务啊,晚上咱们还真得见识见识。
风平浪静地过了两个月,衡阳洋货开始断货,只有恒丰公司和洪福堂从东洋进货,生意作得红火极了。洪福堂的货是从上海直接船运过来的,把恒丰公司弄了个措手不及。这天曾晋权主动来东门外天心码头找唐皆能。唐皆能一看是曾老板来了,颇有些意外:哪用劳您大驾,你有啥事,跟祖荣说一下,咱登门拜访不就行了?唐皆能让伙计去找祖荣。哪里哪里,唐兄可是深藏不露啊。这里是临时的住所,等过一向,要搬到仙姬巷的。咱们哪像恒丰公司,财大气粗,专往省城里跑,唐皆能半是恭维半是挖苦曾晋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曾晋前想起在南城门的遭遇,显得极为狼狈:现在洪福堂撇开我们恒丰公司,我们以往做得是有些欠妥,以后洪福堂的水货,咱七折优待。
这时祖荣赶来了,头上全是汗:曾老板来也不说一声,这么大的稀客,咱也得找个地方,好好接待呀!唐皆能笑着对祖荣说:曾老板的生意,咱以后要帮衬帮衬;随即话锋一转:但是我看这点小事,怎能劳曾老板大驾?曾晋前不再客套:现在衡阳、永州、郴州甚至宝庆,都是从衡阳进货,衡阳现在只有咱们两家做生意,根据各地的船期,咱们还有至少四个月生意做,你看这价格咱们是不是也要提一提?这事,晚辈也想到了,正想前去拜访,就是敝号力小微薄,恐客商它去。这事,湘江沿路都有商量,就是到了汉口都没问题,曾晋前打包票。是啊,曾老板是招商局的大红人,有您这句话,咱也放心了。
第二天,衡阳与省内各家洋行同时提价约两成,各地商家怨声不迭,但买卖属愿打愿挨的,谁也没办法。洪福堂这次可赚了个满盘满砵。为了给城防营的弟兄们打气,唐皆能在城防营仓库租用完毕之后,把魏国和魏杰两人的婚事给操办了。办按照出族的规矩,唐皆能是魏国、魏杰的师傅,属于领门人;虽然魏国和魏杰已经入了帮会,但按亲疏,他比邓世耀更说话算数,魏氏两兄弟更听他的。唐皆能对此可没敢马虎,他按规矩拜访唐家龙,答谢作媒,送唐家龙金元宝两尊;又去李复家,送李唐寅字画一幅。礼数到了,魏氏两兄弟的婚事按民国新作法,也操办得体体面面的。唯独,两人在衡阳尚未置房,暂住岳父家。唐皆能安慰两兄弟说:你们身为军警,当有为官模样,纵使洪福堂有置房之心,也未必敢如此招摇,还是等兄弟日后自行积累,切勿生气。魏氏兄弟说:哪有意见,咱们出来作事,可不能给大哥丢脸,更不能给大哥添麻烦。唐皆能听到他们这样说:能想通就好。
到民国四年初,湖南各地商行陆续缓过神来,纷纷从东洋进货,洪福堂已无利可图。唐皆能一不做二不休,带着赚来的十五万银元,换成美元,让邓世荣从上海,采办美国机器、原料,办起了洋火厂、碾米厂和洋面厂。至此,洪福堂除洋货、药材买卖、入股钱庄外,又正式成了工坊主。
天心码头的货栈,这时显得异常的热闹,唐皆能他们发了大财的消息在衡山、金溪的乡下传遍了。为了找出路,乡下人都来找唐皆能他们,轮番往城里来看唐皆能。没读过啥书的就谋事做,读了点私塾,会打算盘的,就找唐皆能谋职;唐皆能就往家里捎话:凡是出来谋事的,先去找他堂客梅子,出来这么些年,他很多都不认识了,更搞不清亲疏,让自己的堂客写个信来。这边的杨子和阿兰不高兴了,跟男人讲悄悄话:来这儿找姑爷的,都揣着正房的信,那还要我们干啥?唐皆能安慰她们:据老人们说,咱唐家在衡阳落户可是有上千年的历史的了,虽然没有一些名门正派那样出过大人物,但是光五服亲戚就四五百,咱不想图个名声,也得立个家风;找你们谋事,那还不得去广州、上海作烟花之女啊?杨子和阿兰听了也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就要求自己男人:以后县城和乡下来人,由她们俩接待,免得姑爷在他们面前掉价。唐皆能就嘱她们:凡五服之内的,均可谋职,五服之外者只可谋事,不沾亲带故的,打发路费回家。女人就说:这可不是开祠堂,不怕找些窝囊废,光吃饭不干活啊?唐皆能摸着自己的女人说:你不想立牌坊,我还想着呢,现在堂里光一个祖荣就够了,要那么多聪明人干啥,添乱啊!女人看到男人说这个,知道他又想玩花样了,就拿出两招让自己的男人弄个舒舒服服。唐皆能问她们:不是在堂子里学的吧?女人说:在家没事,从书局购得道家“房中术”,正一起学着哪。唐皆能说:男人干这个,伤精败体,你们整天琢磨这事,不是想我早去吧?姑爷,你就放心吧,咱教你的,都是合二为一的夫妻之道,古人御千女而延年八百,想必姑爷也听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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