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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会儿,高连海见他们俩互不相让,就笑着走了过来,劝着说:“别争了,别争了,你们俩咋争,也都是白争,这地呀,我看你们俩,谁也得不到。”
小老太爷和屁驴子一听高连海的话,他们俩不争了,却都冲着高连海来了劲儿,一齐质问起高连海来。
小老太爷:“连海,我可告诉你,这地,谁也别想要,就是我的了。”
屁驴子也跟着嚷:“四大爷,别看你是大队长,你说这话,我就是不听,这地,它就是我的了,今天,我就睡在这地里了,看谁还敢和我争。”
高连海还是笑着解释说:“小老太爷,屁驴儿,你们俩也别跟我来劲儿,我告诉你们,这回,不是分地,是搞‘联产承包责任制’,这地么,还是集体的,只是承包给个人,承包,你们懂不?”
小老太爷想了想,摇着头,说:“连海,你是不是说倒了,应该是‘包拯’吧。”
高连海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我的好老太爷,我说的是分地,不是唱戏,哪儿来什么‘包拯’,我确确实实地告诉你们,是‘承包’。”
小老太爷:“你说不是‘包拯’,那我就不知道‘承包’是谁了,连海,谁叫‘承包’啊?你,你不是唬我吧?”
屁驴子见小老太爷不懂啥叫“承包”,也高兴起来,他笑着问高连海:“嘿嘿,四大爷,你说的这‘承包’呀,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小笼包’,那玩儿,可真叫好吃,一咬直冒油。”
高连海也笑着说:“你们都不知道了吧?想知道,是不?”
小老太爷和屁驴子都点了点头。
高连海:“想知道,今天晚上开会,你们都去听听,好好听听上级精神。”说完,他又到别处分地去了。
小老太爷和屁驴子都傻站在这山坡地里,屁驴子还朝小老太爷做了个鬼脸。
高连城老伴儿看着空荡荡的大房子,想想被抓到县里的儿子,禁不住老泪纵横,她一边哭,一边数落着:“我们家呀,都败在山雀这个娘儿们手里了啊,老的,是被她一锤活活打死的呀,那就算我们老高家事先欠她家一条命,可事后我们没记恨她呀,这样的深仇大恨,我们都压在心里,还傻呵呵地和人家好了起来,特别是记伊这小杂种,还事事都听她的,结果呢,又被她骗了、诓了,诓进了县里的大牢,现在是死是活,都说不好呀,今后我可咋活呀。”
程婉贞只是在一旁陪着掉泪,她什么话也不说,她不知道该咋劝人,也就不能劝一劝哭天抹泪的婆婆了。
高连城老伴儿哭了半天,越哭越伤心,她索性抓住程婉贞的手,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几乎都喘不上气了。
这叫程婉贞有些害怕了,她用力地攥着婆婆的手,逼出了这样一些话:“我的妈呀,哭吧,您老就哭吧,哭透了,心里也许会好受一点儿。”
程婉贞这话,根本就不象是劝人的话,可高连城老伴儿听了,反倒不哭了,她抹了抹眼泪,说:“对,对,媳妇,你咋知道这些呢,人啊,确实是哭透了,心里就好受多了,咱们不哭了,去,端点儿吃的来,妈哭饿了。”
程婉贞不敢相信,自己苯嘴拙舌的,还能说出让婆婆听了见效的话,她听婆婆要让自己去端点儿吃的来,将信将疑地看着高连城老伴儿。
高连城老伴儿:“去呀,你妈我真饿了。”
程婉贞这才高兴地答应着去端饭:“哎,哎,我这就去端碗饭来。”
程婉贞刚走到门口,高连城老伴儿有叫住她,问:“你说,媳妇,山雀真的到县里换你男人去了?”
程婉贞:“去了,去了,还是翠蔓陪着进的城呢。”
高连城老伴儿:“你说,她能把你男人换得出来吗?”
一向胆小怕事、说话总留三分余地的程婉贞,这次说得却是斩钉截铁:“能,一定能,山雀阿姨一向做事坚决,啥事她都想做成。”
高连城老伴儿死死地盯着程婉贞,她也没有再问程婉贞什么,只是看了一会儿,说:“去端饭吧,我真的饿了。”
山雀并没有因为张天鹰说“不行”而生气,她看着张天鹰,进一步说:“你别以为姐姐做事荒唐,其实,要是因为修铁匠炉就抓人,应当抓的人不是高记伊,应当是我,高记伊只是干活儿的,出主意的人,是我,是我张山雀,从公而论,天鹰,你说,姐姐既然出了这个主意,就应当承担责任,是不?咱们老张家的人,从来都是敢作敢当,不能让别人平白无故地为咱们背黑锅,是吧?”
张天鹰看也不看山雀,他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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