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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雀看出了白玉兰的不耐烦,解释着说:“她呀,你的亲戚,外甥媳妇么。”
白玉兰对程翠蔓可没客气,几乎是斥责地说:“你一个外甥媳妇,当晚辈的,第一次来,就这么大呼小叫的,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规矩呀。”
程翠蔓在家里是挺“光棍儿”的一个人,可一到外面,她就没有一点儿能耐了,她听了白玉兰的斥责,什么话也不敢说了,也不敢再跳了,老老实实地退到屋门口,一动也不敢动了。
山雀对白玉兰的挑剔心里很不高兴,她看了看安静下来的程翠蔓, 接过白玉兰的话说:“咳,我们庄稼人儿,哪儿象你们城里人那么多的规矩呀,她呀,撒泼惯了,到了你这个舅舅家,就当了她自己的家了,就大呼小叫地喊起来,她可是一点儿也不外道不是。”山雀先用软话把白玉兰顶了回去,随后又叫着程翠蔓说:“到了你舅舅家了,你还客气什么,还等着你舅妈亲自请你呀,到里面坐吧。”
程翠蔓对这个县委书记的夫人,心里早就敬畏了三分,就是听了山雀为自己辩护的话,她也不敢再放肆了,她还是规规矩矩地站着,没敢再往里走一步。
山雀见程翠蔓还是不敢往里走,她白了程翠蔓一眼,说:“你进屋呀。”说完,不再管她,自己迈开了大步,走到屋子里面,一屁股就坐在了正面的沙发上。
白玉兰见山雀坐在正面的沙发上,赶紧上前拦着说:“喂喂喂,这儿,这儿…你不能坐。”
山雀已经坐下了,她听了白玉兰的话,歪着头看着白玉兰,问:“这咋啦,我咋就不能坐这儿呢?”
白玉兰:“这儿,这儿,平时都是天鹰坐,别人谁也不敢坐,我是怕,怕他回来,看见你坐了,不高兴,我只是先对你提个醒儿。”
山雀看了看尴尴尬尬的白玉兰,反倒朝她一摆手,笑了笑说:“谁知道你们县委书记家,有这么多规矩呀,我坐都坐了,就不起来了,我倒要看看这位县委书记,看见我坐了他的宝座,他能怎的。”
不一会儿,张天鹰回来了。
张天鹰一回家,就看见山雀正坐在自己一惯坐的座位上,他还真来了气,他习惯地板着脸,问:“你谁呀?咋坐这儿呢。”他们姐弟快三十年没见过面了,所以,他没有马上认出山雀,所以他这样问。
山雀稳稳当当地坐着,没动,也没说话。
程翠蔓站起来,抢先说话了,她甜甜地叫了一声:“舅舅,她是我妈呀,您咋都不认识了。”
张天鹰看见旁边还站着一个年青女人,甜甜地叫他“舅舅”,他仔细看看这年轻女人,不认识,反问道:“谁是你舅舅?你谁家闺女?”
程翠蔓:“我老程家闺女呀。”
张天鹰想了想,摇着头说:“老程家?”他回头问白玉兰:“玉兰,咱们有姓程的亲戚吗?”
白玉兰看着张天鹰那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赶紧解释说:“咱们是没有老程家这门亲戚,可咱们有老张家这门亲戚呀。”白玉兰说着话,还几着用手指着山雀,她想叫张天鹰看清楚了,坐在你习惯坐的沙发上的人是你的姐姐,别再闹笑话了。
张天鹰这才看出来,坐在自己常坐的座位上的人,是自己的姐姐山雀,他马上就笑了,虽然笑的很尴尬,可他毕竟是笑了,笑完了,才说:“嘿嘿,我说呢,谁这么大胆,敢坐我的座儿,原来是姐姐呀。”
山雀听着张天鹰亲亲切切地叫着姐姐,原来的一肚子不高兴,早都抛到九宵云外了,她也笑着说:“你当了县里的一把手,在县里作威作福惯了,平头老百姓,谁敢坐你的座位呀,也就姐姐吧。”山雀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说:“来吧,来坐你的‘金銮殿’吧,姐把这座位让你了。”
张天鹰一边摆着手,一边说:“姐姐你坐,你坐,你就坐一回我的‘金銮殿’吧。”
山雀笑着又坐了下去。
第七章 巴噶砬子的事闹到了县里(4)
###(七)第七章 巴噶砬子的事闹到了县里(4)
(七)张天鹰见山雀坐下了,又尴尬地笑笑,说:“姐,我,我实在太忙,有日子没去看你,就是忙,太忙。”
山雀听张天鹰这样说,知道张天鹰对这么多年没去看看她这位姐姐,心里也不好意思,她没有接着这个话茬儿再说什么,她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她今天来的意思:“大家平时都忙,我不是也没来你这儿么,可我今天来,是有事求你。”
没等张天鹰说话,白玉兰就抢着说话了:“姐姐,你兄弟可是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