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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宰:“把地要分给个人,这不是又土改了么。”
高连海:“上级还叫咱们动作要快,最少在这个月底,就得把土地,都分到每个人手里,还承诺:五十年不变。”
高山宰听了高连海的话,想向高连海告高记伊的心情全没了,地都要分给个人了,他高记伊自己开个铁匠炉又算啥,他垂头丧气地转身就往外走。
高连海叫住了高山宰:“山宰,你站住,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高山宰:“没,没事,没事了。”高山宰现在又不愿意说了。
高连海见高山宰不说话,又追着问:“你小子肯定有事,要不,你才不要死要活的说想我呢。”
春生嫂见高山宰还是不说话,她就接过话,把高山宰头一天和她说的,一五一十地对高连海说了:“山宰可不有事咋的,高记伊自己要开铁匠炉,要拆山宰的台呢。”
高山宰以为,现在土地都要分给个人了,高记伊修个炉子能咋的,高连海就是听了,也不会再说什么,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高连海一听,却是大吼一声:“不行,这是绝对不行的。”
这让高山宰大出意外。
第六章 炉子风波(1)
###(七)第六章 炉子风波(1)
(七)尤越五七年被定为右派分子,他一直在巴嘎砬子接受劳动改造,一直住在尹家大院的厢房里。
尤越从他住的厢房的仅有的一个窗户眼儿里,看见山雀从她的屋里出来,就急忙走出来,和山雀走了个头碰头。
尤越叫住山雀,担心地说:“山雀,你,能不能不管那事了。”
山雀看了看尤越,说:“你右派都改正了,你还怕什么?再说了,这事也和你没啥关系呀,你总左扑拉、右拦挡的干什么呀?”
尤越却脸红脖子粗地争辩起来:“这事,这事咋和我没关系呢?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你有绝对把握吗?”
山雀对尤越关切自己的真情,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怎么在乎了,面对尤越的关心,她反倒抢白着说:“你是个明白人,也是个过来人,这世上,啥事有绝对把握呀?”
尤越:“那,那,你总得有个谱儿吧。”
山雀:“你咋知道我没谱儿呢,现在,上级精神叫…叫什么来着?”
尤越:“叫‘联产承包责任制’。”
山雀:“对呀,对呀,还是你脑子好,记得清,现在上级叫把土地都要分给个人了,人家高记伊修个炉子,差啥?”
经历几十年的“阶级斗争”的时代,尤越还是心有余悸,他回忆着说:“五七年反右那会儿,先前也是叫大家‘大鸣大放’来着,我就是这样的傻人,真就当真了,就‘放’起来,后来,人家又说是‘引蛇出洞’,最后,就把我这条‘蛇’,打成了‘右派’了,现在,不会是再‘引蛇出洞’吧。”
山雀:“右派帽子不是给你摘了么,给你定的反对社会主义,不是给你改正了么,你怎么还耿耿于怀呀? ”
尤越:“不是,不是我耿耿于怀,我现在是从心眼儿里感谢共产党的政策,也只有共产党有这样广阔的胸怀,能做到有错必纠,改正了五七年反右扩大化的错误,我只是,只是担心你,怕现在说的,过些时日,就不算数儿了。”
山雀看着尤越那担心的样子,笑了笑,说:“你也别怕,也别为我担心。”
尤越:“我哪儿能不怕,哪儿能不担心,我当右派二十好几年,怕影响你,甘心叫你一个人过日子,现在,我改正了,你可别再出点儿什么事了,咱们,咱们都六十好几的人了,等不起了。”
山雀看着忧心忡忡的尤越,笑着说:“那好,明天我就和你去登记结婚,登记完了,我再去管这事,好不?”
尤越也笑了,他红着脸,还有点扭捏地说:“说等不起,也不差再等这几天了,是吧,咱们,咱们也得好好准备准备,咱们还没有办过结婚典礼呢。”
山雀看着都有些老态龙钟的尤越,心一软,悄声说:“要这样,我就不去了,高记伊那倔劲儿上来,谁也不能把他咋样,记伊的事,我还是放心的。”
尤越见山雀不想去了,又反过来催着山雀去,他迟疑着说:“你,你还是去看看吧,你那秉性我还不知道吗,你不亲自去看看,就总不放心,叫你心里老打鼓,这不是叫你更难受吗,我也不拦你了,你去吧。”
山雀听尤越又叫她去看了,她戳了尤越一手指头,笑着说:“不让去的是你,叫去的也是你,你说,我说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