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第1/4 页)
尤越冷顶地就喊了一句:“站住。”
黑暗里,尤越的出现又把山雀吓了一跳,她一听是尤越,慌乱的心才稳住了神儿,她嗔怪地说:“干什么,把我吓了一跳。”
尤越听山雀说把她吓了一跳,歉然地说:“对不起,我,我是…”尤越想说自己是偶然遇上她,可这话有点儿说不通,大黑天的,你出来干啥?他毕竟算个知识分子,想了想,委婉地说:“我,我在这儿等你,是有句话,要问你。”
山雀:“什么话,说吧。”
尤越:“我们,我们不能再和好吗?”
一听尤越这话,山雀的心里又慌乱起来,后面是看见过自己身子的男人,前面是和自己有过雨露之情的男人,他们都想和自己结合,这叫她该怎么办呢?她想了想,自己现在的身份,自己现在还是个受管制的地主婆,而那两个男人,一个是治保主任,一个是人民教师,自己和谁结合就是害了谁,想到这儿,她恹恹地说:“不能,不能了,你,你就死了这份心吧。”说完,山雀就急着要离开尤越,她怕自己再呆一会儿,自己在感情上受不了。
尤越抢先几步走到山雀前面,他感情激动,语无伦次地说:“不行,你这样不行,你为什么叫我死心?我的心从来就没有死过,我从县城来到这偏僻的巴嘎砬子,为了谁呀?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就是为了你呀。”
山雀默默地听着,她没有话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什么话也不能表达她现在的复杂心情,语言,此时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
尤越继续说着:“我们,我们毕竟是,是有过‘爱’的呀,而且,还有了结果呀。”他深情地想着吃得满脸都是玉米面饼子的月月。
山雀听尤越说起月月,她也认为月月就是她和尤越的孩子,孩子要是有爸爸在她身边,该多好呀!她内心都有些犹豫了,但她一转念,又坚决地说:“尤老师,你自己想想吧,你,人民教师,国家干部,我,地主婆,阶级敌人,我们,我们还能在一起吗?”山雀想,她把厉害说清楚了,尤越也会知难而退的。
不想尤越干脆拉住了山雀的手,话语急促地说:“我不是,我不是那样想,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敌人看待过,我心里一直把你当亲人,我最亲最亲的亲人。”
尤越以为,山雀听了他的这番话,一定会激动得扑到他的怀里,会象在城关小学教室里那样,热烈地亲吻一番,可是,山雀却轻轻地抽回了她的手,冷冷地说。
山雀:“尤老师,你保重。”说完,她扭过身子,又回头看了一眼尤越,慢慢地走进了夜幕里。
尤越痛苦地看着离开自己而去的山雀,看着她消失在夜幕里,他无奈地摇着头,耷拉着脑袋,走回到了那座空荡荡的大房子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五章 决绝(1)
###(六)第五章 决绝(1)
(六)高连锁自从他向山雀求婚被拒绝后,就没有在帮助山雀干活儿。倒不是他小心眼儿,生了山雀的气,也不是他放弃了山雀,不想再亲近山雀,是因为他也有自己的地,分在村外的南山坡上,他也得干干自己家的活。一天,高连锁干完活儿,正和大伙儿一起回家,人们一边走,一边说笑着。
一个屁小子说着屁嗑儿:“有一座庙,大门上有一幅对联,上联写的是:‘和尚捣米,上下三头乱点’,你们谁知道下联是啥?”
一个傻大妞听了这话,她不明白屁小伙儿说话的细底,却愣装聪明,她赶着走到前面,纠正着那小伙儿说:“你不识数儿呀,我捣过米,我知道,捣米的时候,上头是脑袋瓜子晃荡,下面是捣米杵晃荡,就这俩头儿,你咋说仨头儿呢?”
屁小伙见傻大妞来和他较真儿,眼睛一眨,鬼点子就上来了,他笑嘻嘻地看着傻大妞,点着头说:“对对对,你捣米是俩头,可和尚捣米就是仨头,和尚他比你多一个头儿,这,你总该知道吧。”
傻大妞没往那上面想,所以她还是没想明白,和尚怎么就比她多一个头儿呢?她想说不知道,可又抹不开面子,她无意识地停下脚步,呆呆地傻想起来。
另一个屁小子见傻大妞这个样子,马上就过来凑热闹,他屁哄哄地说:“这上联说的事你全懂,下联说的就是你的事了,你听好了啊,下联写的是:‘姑子吹火,横竖两口齐开’,咋样,懂了没?”
傻大妞一听,又来了情绪,说:“你也不识数儿,吹火就一个嘴儿,哪儿来俩嘴呀。”说着,她自己还一噘嘴儿,说:“就这么一噘嘴,哪儿来的两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