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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藏的金银财宝,拿出来,交给咱们贫下中农,……”
高鹏远听毛驴儿把他打人的事,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他不住地做着手势,不断地比划着,想制止毛驴儿无边无际的说话。可是,毛驴儿正说得性起,也没有看明白高鹏远比划的意思,他照旧是喷着吐沫,说了个没完。
毛驴儿说得正兴高采烈,高连锁跑了进来,他也没看屋里都是什么人,进屋就喊:“不好了,不好了,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也没等别人有反应,高鹏远马上就站起来,拦住往里闯的高连锁,大声呵斥着:“你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县、区两级领导在听村里汇报,你愣啦吧唧地跑进来,算什么?”他一边呵斥,一边往外推高连锁。
要是别人,被高鹏远这么一推,准被推出去,可闷葫芦高连锁,天生倔强,高鹏远越是往外推他,他越往里挤,边挤还边喊:“都打死人,你们还坐在屋里,稳稳当当地听什么狗屁汇报,你们还算是共产党的干部吗?”
高鹏远一个耳光打过去,教训着说:“我看你小子是疯了,敢当面污蔑县区领导干部,你就真他妈的该打。”
高连锁被打了,他反倒更来了劲儿,他面对高鹏远的淫威,毫不退缩,反倒据理力争起来:“我没有污蔑你们,那边死了人,你们还要在这听汇报,不去管那边死人的大事,你自己说,你算什么干部。”
高鹏远理屈词穷,他举手又要打,张天鹰站起来,说:“高区长,你让他进来,让他把事情说清楚。”
高鹏远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
高连锁走进村公所,他梗着脖子,歪着头看着高鹏远不说话。
左一兵把高连锁拉到张天鹰跟前,说:“你说吧,快说吧,谁把谁打死了?这是咱们县委书记,他会管这事的,人命关天呀。”
高连锁一听他面前的人是县委书记,被高鹏远打了耳光的委屈也上来了,他含着泪说:“是小矬子高连吉,把高明礼打死了。”
高连海一听,吓得他站起来坐下,坐下又站起来,嘴里叨叨咕咕地说着:“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毛驴儿一听,吓得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他呆呆地看着高连锁,嘴一张一合的,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高鹏远恨恨地看着高连锁,嫌他多事,可他什么也不说,还是稳稳当当地坐着。
左一兵看着张天鹰,他要听书记发话。
张天鹰抿着嘴,铁着脸,半天,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抓起来。”
左一兵:“是。”
高鹏远站起来,他轻轻地说了声:“慢。”然后,他走到张天鹰面前,说:“张书记,咱们是不是先去看看情况,然后再决定抓不抓人,光听这毛头小子一派胡说,咱们就决定抓人,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毛糙呀。”
张天鹰听毛驴儿汇报时,就想去看看那个关人的黑屋子,现在,高鹏远说去看看,他也正想去看看,就对左一兵说:“走,一起去看看。” 。 想看书来
第十六章 古典悲剧与现代悲剧(5)
###(五)第十六章 古典悲剧与现代悲剧(5)
(五)尹家大院的大房子里,小矬子看自己逼死了高明礼,他开始也有点儿慌,可他马上就恢复了镇定,他叫来了高明礼的家属,指点着说:“你们看好了,他是自己撞墙撞死的,你们再给我听好了,他,高明礼,撞墙而死,就是抗拒土改,自绝于人民,你们要和他划清界线,对他不能同情,我现在向你们明确提出三点要求:一,不准哭,一哭,就哭得满村人都知道了,影响不好;二,赶快埋,不要等什么三天七天,那是封建迷信;三,你们要守口如瓶,不能向外人说,说了,就说明你们对反革命分子还念念不忘,好了,你们赶快把他抬回家去吧。”
高明礼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听小矬子这么一说,吓得什么都没敢表示,只有高明礼老伴儿,看见高明礼被撞得血忽忽的脑袋,忍不住哭了一声:“我的老头子啊。”就这一声,还被小矬子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打完了还指着鼻子说:“不准哭,你给我憋回去,再哭,我把你也留在这儿反省。”
高明礼老伴儿抽泣了两声,再没敢哭出声来,高明礼的女儿赶紧拉着妈妈,走出了这间阴森恐怖的大屋子。
左一兵按着张天鹰的意思要去抓人,高鹏远却对张天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左一兵站了下来,回头看看高鹏远,他对高鹏远的话很不满意,他觉着高鹏远说张书记做的决定毛糙,很没有道理,张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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