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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占山忽然放弃了对山雀报仇的大好机会,却关心地问起了高怀清的仇,这叫山雀很不理解,她诧异地看着高占山。
高占山也怕山雀引起误会,他努力压了压自己心里的仇恨,强拿着和蔼的口气,说:“姑娘,别误会,我是真心要为高怀清报仇的,你告诉我,高怀清是被谁杀死的?”
山雀见高占山关心起高怀清来,她也不管高占山刚才对自己怎么样,只要他关心高怀清,她心里就感动,她也不管高占山说的是真是假,她看着高占山,一字一句地说:“高,鹏,远。”
高占山听山雀说是高鹏远杀了高怀清,思想上一点儿也没有显得有所意外,倒象是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他愤然地说:“果然是他,我早就知道,高鹏远对高怀清心怀不满,可我…我咋就没有想到,提醒高怀清,提防高鹏远呢,还是我没看清,没看清他高鹏远会这么毒,我”高占山说到这里,转念一想,自己都被毛驴儿关了起来,还想对高鹏远怎么样呢,自己哪里还有这个能力呢?他说到这儿,也就说不下去了,他呆呆地看着山雀,他忽然为高怀清的仇,为眼前这个女人的仇,用心地想起了办法,几乎忘了山雀和他之间的杀子之仇。
山雀:“您,您真的要为高怀清报仇?”
高占山认真地点点头。
山雀见了,如释重负,她下面对高占山说的话,恰如同凤凰涅槃,说起来是那么轻描淡写,但细意品味,却是英雄就死一样的伟大,她语音细如飞蚊,语意却铿锵有力:“您要是真能为怀清报了仇,我山雀就死而无怨了,您,来吧,您先为您的儿子报了仇吧。”说完,山雀闭目就死。
第七章 纠缠着的仇恨(6)
###(五)第七章 纠缠着的仇恨(6)
(五)巴嘎砬子村公所里,杂役老胡头拿了半盆儿炒花生,两颗白菜心儿,两个青萝卜,好在还有一酒嘟噜子的酒。
老胡头是一脸的高兴,他为自己能弄来这么多东西而自豪,一进屋就喊:“好吃的来了,你们看,这花生,炒得咯嘣脆,甜丝丝的白菜心儿,辣吽吽的紫心儿萝卜,董家烧锅的老酒,今儿个你们二位,可是喝啥啥辣,吃啥啥香呀。”说完,他给毛驴儿和小矬子各倒满了一个小二碗的酒。
毛驴儿一看这白菜萝卜,马上就来了气儿,他一指老胡头说:“就这,你还说是好吃的,白菜、萝卜,你喂兔子呀?”
小矬子因为心里高兴,他并不计较这些,他劝着毛驴儿说:“他这不是喂兔子,是喂毛驴儿呢,驴儿哥,你吃这些,正对口儿,来,咱们哥儿俩喝吧、吃吧。”
毛驴儿被小矬子这番话逗乐了,也不再计较老胡头了,他举起酒碗,对小矬子说:“兄弟,经你这么一条理,村里的土改工作,还真就开展起来了,这村里的事,多亏了你了,就凭今儿晚上这事,哥哥也要敬你几杯,来,哥哥先敬你一杯,干。”
小矬子听了毛驴儿的话,心里也甜丝丝的,他跟着毛驴儿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毛驴儿见小矬子一口就把满二碗的酒喝干了,劝着说:“兄弟,慢点吗,这一二碗酒,少说也有二三两,别喝多了,酒大伤身呀。”
小矬子却不买账,他笑了笑,说:“驴儿哥,你兄弟我就好这口儿,这酒一到嘴里,它自己个就往嗓子眼儿里钻,你叫我咋办?伤身我倒不怕,你不是也有不怕伤身的事儿吗。”
毛驴儿知道小矬子是说他好搞女人的事,搞女人不也伤身吗,你毛驴儿咋不怕呢?你好那口儿不怕伤身,我好这口儿就怕伤身了吗?毛驴儿对着小矬子一笑,说:“好好好,只要好了那口儿,就别怕伤身,你就喝,大口地喝,不过,趁你还没喝多,我得问问你,你说,下一步该咋办呢?”
小矬子:“抓人,继续抓人,把家里有点儿东西的人,都抓起来,把他们家的那点儿油水,都挤出来。”
毛驴儿听了,马上就表示赞成:“好,好好好,把有钱人家的老家伙,都抓起来,把他们家的油水,都挤出来,再平分给全村人,全村人还不都管咱们叫祖宗啊。”
小矬子摇了摇头,斜着眼看着毛驴儿。
毛驴儿:“咋?这么做…不对?”
小矬子:“驴儿哥,管你叫祖宗,是顶饭吃呀还是顶酒喝呀?你这么做对,也算是对,可就是亏了咱们自己了,咱们这么忙活,为了啥呀?”
毛驴儿:“对,对对对,从地主老财家挤出来的油水,咱们自己全喝了,喝他个脑满肠肥,咱们自己挤,自己分,来个‘二一添做五’,全是咱哥儿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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