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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努力地对付着肚子里的孩子的搅闹。
在渺无人烟的大山里,在冰天雪地的严寒中,一个弱女子,一个怀了身孕的弱女子,在没有一点儿救援的情况下,艰难地挣扎着,苦苦地挣扎着,殷切地期盼着。
巴嘎砬子的后山上,天越来越暗了,天上的晚霞,也由鲜艳的红色,渐渐地变成了暗红色,山雀几乎绝望了,她身陷绝境中,想着让她陷入这种绝境的人,恨恨地喊道:“尹瑞信,老东西,你,你好狠啊。”
群山也回应着:“你好狠啊,…”
山雀喊了一阵子,心里似乎痛快了一些,可面对着苍茫的山峦,面对着皑皑的白雪,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她不住地问自己:今天夜里怎么过?能过得去吗?她没有答案,她只能痛苦地对着天喊:“老天爷,老天爷呀,你,你真地就不管我了吗,不管我肚里的孩子吗。”她一喊到孩子,自己内心忽然产生一股内疚,她想:孩子,这孩子是怎么来的呀?
她想到了和尤越在学校里的那一幕,那是叫她刻骨铭心的一幕,就是在这样的绝境中,她想到了这一幕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充满着蜜意,那是一种甜蜜蜜的感觉。这孩子就是她和尤越甜蜜蜜的产物。她想着想着,忽然又痛恨起自己来。对于尹瑞信来说,尤越就是个地道的“野男人”了,她和尤越*,就是给尹瑞信戴了顶绿帽子,自己给人家戴了绿帽子,人家还不应该把自己甩了吗?这是报应啊!可报应自己是应该的,总不能报应孩子呀,他是无辜的呀。
想到这里,山雀又对着老天爷喊了起来:“老天爷,老天爷呀,那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呀,你惩罚我,惩罚我吧,可,这与孩子无关啊,孩子没有错呀,救救孩子,你救救孩子,救救孩子吧。”
一股炊烟在晚霞里飘散着,天空中那红彤彤的晚霞,恰似一张宽大的幕布,而那一缕缕的炊烟,恰似一条条的墨线,在那宽大的幕布上,勾画出了变幻莫测的图案,和千姿百态景象。
山雀看见了那缕炊烟,她生起了生存的希望,为了孩子,她鼓起了勇气,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朝着那股炊烟,慢慢地挪了过去。
在巴嘎砬子的后山上,山雀艰难地一步一步地挪着,她满怀着希望,朝着那炊烟挪动着。忽然,眼前来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它瞪着眼,凶狠地看着山雀。
那是一只狼,一只瘦骨粼粼的饿狼。
山雀也看明白了,吓得她“妈呀”一声,一个屁股墩儿,坐在了地上,再也不能动弹了。
奇怪的是,那狼也只是看着山雀,不扑,也不走,只是凶狠地瞪着山雀。
山雀彻底绝望了,她面对的是:冬天,雪地,饿狼,黄昏,而自己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怀了身孕的女人。
狼和山雀就这样,在大山里对峙着。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 。。
第三十九章 出逃(4)
###(二)第三十九章 出逃(4)
(二)郭文斌正对高鹏远发着脾气。他把高鹏远交来的“城防方案”一摔,指着鼻子骂了起来,这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县长,第一次这么骂人。
郭文斌:“你们他妈的都是一群猪,蠢猪,是一群驴,笨驴……”
高鹏远强压着土匪脾气,他规规矩矩地立正站着,嘴里一口一口地应着:“是,是…”
郭文斌骂了一阵,具体指责高鹏远他们方案中的疏漏:“你们的方案是怎么制定的?你们方案说,县城周边十里以内,为保障区,二十里以内,为安全区,五十里以内,为活动区。咱们先不说上次你们在夹山凹出的事,那也只是离县城十几里的事,那时侯还没有制定这个方案,所以我不说它。这次呢,就在夹卵子沟,夹卵子沟呀,离县城也就二三里吧,你们怎么在那儿都出了事呢。”
高鹏远想解释一句,他说:“是,是*,太狡猾。”
郭文斌:“不是*太狡猾,是你们太无能,你们是干什么的呀?”
高鹏远见郭文斌骂也骂了,说也说了,估计他的气儿也快消了,就“啪”一下打了一个立正,敬了一个军礼,保证着说:“请师长放心,我回去立即仔细部署,一定叫县城二三十里的地面上,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郭文斌还想说什么,他看见尹瑞宝来到了门口,就顺势收住了话头,说:“行,那你就回去好好安排安排,你得下点儿功夫,想点儿办法,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要不,和上面交代不了。”
高鹏远又敬了一个礼,就走出了郭文斌的屋子。
高鹏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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