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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本作业堆积如山,总是让人睡意绵绵
无聊的课一节一节,多想光阴更能似箭
自习上到零点以前,天天如此度日如年
下课铃响顿时来电,冲出“监狱”步伐矫健
白痴老师一个一个,后门送礼臭气熏天
为人师表岂能轻谈,抱怨学校品德缺陷
没了自由只有慨叹,多想梦中与韩寒畅谈
做点屁事全被偷看,东西两厂再次出现
男生女生不能单见,靠近一米即为早恋
清规戒律如同寺院,怎么变得如此封建
有些领导没事装蒜,真想过去揍你两遍
写完作业诲人不倦,发发牢骚校园之我见
——边城浪子
这是我针对高三的学生生活、学校老师的招聘问题以及男女生交往等方面写的打油诗。虽然有些诙谐却并不夸张,至少我觉得已经把这所二流学校的各种丑态描绘得淋漓尽致:高三是学校的“重点保护”对象,学校恨不得榨干他们的油,平均一天仅能保证四小时的睡眠;大部分的老师仅有中专毕业证书,给领导送点礼便大摇大摆地教起了高中,讲课时只知道照书念个没完;各年级组成立督察队,查迟到、早退之人,重点查早恋者(后来我到了北京才知道那个叫“早恋”的东西如今被叫做“青少年恋爱”),一旦发现驱逐出校。
宣传栏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好事者拿笔抄写起来——毕竟在这所二流学校里,这应该算是一条大新闻了。
第二天上学时学校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虽说闻风惊动的校方早已将打油诗撕下,但各种手抄纸却如同余杰的抽屉文学《火与冰》般在学生内部广泛传阅。
课间操时学校召开全校师生大会,声称此打油诗纯属胡编乱造,并表示要不惜一切代价查出作者,严惩不贷,举报者奖励五百元现金云云。
结果是我们班的班主任立了一大功(别看人家才中专师范毕业,那可是难得的人才):他建议将高二年级所有学生的作文本一律抱过来对笔迹,我就这样不小心落网了,而且一夜成名。
通过这件事我明白了两个道理:
一、再烂的学校也注重自己的声誉,如同狗护食一样,即使别人不觉得好吃,它依然不惜一切代价守护。
二、如果我下次再写这样的东西,我不会得意忘形,至少换个笔迹,或者用左手写。
后来校方要我在全校师生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否则就开除我。
我选择了后者。
然后是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说服父母,然后来到这里。
至于李雀,她不过刚刚失恋,加上学习成绩一向很差劲,听说我来民办大学后,思考了五分钟后,就决定跟我一起来,比我神速多了。
就这么简单。
赵云嫣已在一边撇了半天嘴巴,“真看不出来,梁素颜看上去那么眉清目秀的,还有这么大的反抗精神呢?”
“算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吧,我可不想再惹什么麻烦。再说了,真的要写,至少也得详细了解清楚,我初来乍到的,写什么啊?”我正色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她俩对视了一下,再次大笑。
歌德说,带来安定的是两种力量——法律和礼貌。其实我知道,很多地方的很多事情,是法律所鞭长莫及的;而礼貌,似乎幼儿园的小朋友更懂得些。所以,给我带来安定的是清静的环境,比如这个远离市区的Z大校园,如果北京是心脏,那么在这里我甚至感受不到心脏的跳跃。
它可以让不安于现状却又没有目标的我暂时安定下来。
我有方向,却没有目标。
安离、水欣、林傲雪和白丽
晚上,我和李雀整理完行李,小心地打量起这个被学校标榜为北京标准化的学生公寓:淡黄的写字台上有个很气派的书架,书架的上面是崭新的依稀能闻到木料气味的床,六十多平方米的空间,有着这样相同的六套配置。在门的最右面是卫生间,卫生间的对面是六个大衣橱,想起上初中住校时那一间住满了五十多个人的小屋子,这里无疑是天堂。一年三千元的住宿费,算上学费六千元,还有每学期代管费两千元(据说是书本、军训及其他的费用,多退少补),进了这个大门,已经交了一万多块,发觉自己如此奢侈。
吃过晚饭,我们见到了同寝室的另外四个女孩子:安离、水欣、林傲雪和白丽。
林傲雪“海拔”174cm,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