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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力,今日定要捉到它!”
展昭紧握双拳,目光瞬也不瞬,盯着湖边吃草的黑鬃野马,道:“我先试试!”
白玉堂哈哈大笑:“好,好!少见你这猫儿发虎性,我就一旁好生观看,回京后给大家讲一出‘南侠单手擒龙马’!”
风声飕飕,四野萧然, 黑鬃野马又一声长嘶,马群离湖。
黑马当先,身后数百马蹄奔腾,蹄声使山谷又震荡起来。展昭把巨阙抛给白玉堂,甩去宝蓝长袍,露出一身暗蓝的劲装疾服,陡地腾身,云般飘落在谷口。
迎面奔而来的黑鬃马,乍见人影,陡地人立仰蹄,“稀聿聿”一声长嘶,后蹄使劲,用力一弹,跃出二三丈远,错开谷口,向山背后跑去。马身人影交错的一刹那,展昭一声长啸,鹰般飞起,不偏不倚落在马背上,双手紧紧抓住黑马颈上飘起的鬃毛。
一声愤嘶,黑马暴跳不已。
展昭从容不迫,双腿紧紧夹住马腹,一任烈马颠动。
打降生就在广袤原野上自在倔强惯了的马儿岂会轻易屈服?黑马忽一阵狂嘶,陀螺般打起旋儿,有力的铁蹄翻起片片草皮,溅起块块黄泥。刹那间人马纠缠一团,蓝黑二色交织旋转,疾烈时只辨其色,不分人马。
山坡上白玉堂攥着巨阙,手心渗出一层汗。
足足有半袋烟功夫,马速渐慢。陡然,人马静了下来。白玉堂熟知马性,撮唇一声尖啸,高呼:“展昭,小心!”
极短的一刹那,黑鬃马一声长嘶,象狂风吹云,如箭矢脱弦,窜了出去
。扑面的狂风,吹得展昭长发飘起,吹得他双目难睁,他飞速松开马鬃,两只手臂环住马颈,伏身低头,胸膛与马颈几乎贴在了一起。
这是风驰电掣的一阵飞驰,天光草色,溶成一片朦胧的黄绿光影。这一刻展昭年轻的心,什么也不再想,身在风中,享受这一刻无拘无束的快意。
在黑马奔出的瞬间,白玉堂也掠下山坡,唿哨一声,银淀儿驰来,没有时间再搭鞍鞯,白玉堂跳上裸马,双腿一夹,喝道“追!”银淀早被野马的不屈激起斗志,迫不及待撒开四蹄,朝已奔到几里外的黑马追去。
火红夕阳眼看着就要滑到山丘青碧的身影后,留在湖边的红马焦急地四下张望,在一片暮霭中,看到黑白两马远远走来,它轻快的嘶鸣,小跑着迎上。
黑马的鬃毛湿漉漉的,越发显得油亮乌黑,它似乎已失去了方才的精神,埋头缓行。马背上的展昭,也带着几分疲惫,手撑在马背上,冲着迎来的红马唿哨一声。旁边的白玉堂却是满面春风,身下撒够野的银淀依旧的精神抖擞,不时歪过马头冲新伙伴嘶叫,黑马偶尔低回一声。
到了湖边,展昭翻身下马,眸子里尽染喜悦,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攀抚着黑马的颈项。此时黑马初生羔羊般温顺,一颗硕大的马头在年轻的主人身上摩着。
湖中倒映着殷红的云天。黑马缓缓的走过去,垂头饮水,展昭掬满了一捧清水,洗净手脸。
倚石坐下来。白玉堂摸出一把牛角梳扔给他,展昭接过,理顺被风吹乱的长发,扎束整齐,再抬头,深邃的眼眸清澈平静,一如往日般的温润文雅。
宝蓝长袍披在肩头,挡住了暮色中升起的春寒。展昭侧首,白玉堂已把丢在上坡上的酒囊取了回来,道:“去年你那匹黄骠身带箭伤,犹拼死驮你脱险,你虽不说,我也知你伤痛。后来圣上赐了这红马,不配侠客壮士,我的银淀儿也不甚喜欢它。今日你运气不错,堂堂南侠正该有这般座骑!说实话,如此良驹,若不是我有了银淀儿,定不让你。”
展昭穿回长袍,笑道:“为官几年拘束了,今日方找回当年游侠江湖,一剑如雪,烈马追风的痛快。”
白玉堂转头,见银淀正跟黑马挤在一处吃草,倒把老伙计丢在一边,感叹道:“马儿也知惺惺相惜。猫儿,天已黑,找个避风的地方,在此过夜吧。”
展昭起身,才觉得全身虚脱了似的,一些儿劲道也提不起来,口干舌燥,身子热得厉害。他掩饰住疲倦,走到湖边捧水喝了几口,沁心的凉意使他振作了些。卸下红马的辔头给黑马套上,马儿不惯,低嘶几声,挣了挣。展昭停住,轻抚马颈,不一会儿,马儿便安静下来,任他摆布。
两个人带着三匹马找到一处避风所在,银淀儿黑马拴在树上,红马自行挨着伙伴站立。赶在天黑透前两人寻来一大堆干松枝,架好点燃,松枝“噼噼啪啪”响着,散出阵阵清香。取出干粮,展昭累极,也没么胃口,边跟白玉堂说话,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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