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页)
长早晨起床后,发现自己的枪丢了,这还了得,有人竟然胆敢在军长家偷枪。军长马上通知了保卫处,整个军部大院都戒严了。翻来找去的,也没有找到那支枪,一天的时间里,整个大院都是戒备森严。
晚上回家的时候,田村发现情况不对了。吃晚饭时,田辽沈板着脸,没有一点笑模样。
田村小心翼翼地问:爸,咋了?我刚才回来,看见门口站了双岗,还查我们的书包呢。
田辽沈沉着脸,没有回答。
杨佩佩说:你的枪是不是还放在办公室里?
田辽沈说:军长的枪丢了,我们的枪都交到军械库去了。
杨佩佩松了口气:那就好,你的枪要是丢了,还不把你的副参谋长给撸了。
撸了职务还是小事,怕就怕枪到了坏人手里,闹出大事。
田村明白了,知道自己闯祸了,小心地问:要是偷枪的人给抓住,该定个啥罪?
田辽沈说:啥罪?那是反革命,要杀头的!
田村吃不下饭了,他说肚子疼,就回到了自己的屋里。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耳边一遍遍响着父亲的话,他真的害怕了。他一直等到夜深人静,父母都睡着后,又钻进地道,他要把枪偷偷给军长送回去,他以为这样就会没事了。
如果不被军长发现,也就真的没事了,结果却是被军长给抓住了。军长把枪丢了,再找不到的话就要上报军区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哪有心思睡觉,就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折腾。
还枪心切的田村并没有发现异常,他刚从床底下爬出来,准备把枪插到墙上的空枪套里,军长就发现了他,军长大喊一声:抓坏人……就一个饿虎扑食,把他给扑倒了。
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田辽沈气坏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偷枪的人竟然是田村。他把田村绑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抡起皮带一阵猛抽,边抽边气呼呼地问:还敢不敢了?
田村早就吓得语无伦次了,他哭喊着:爸,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后来,还是军长来解了围,他挥挥手说:算了算了,孩子又不是敌人。反正枪找到了,也没出啥大事。
田辽沈这才住了手,这是他第一次打田村,也是最后一次。在田村的记忆里,他至死都不会忘记那一次的挨打。
田村阳光灿烂的日子(3)
那一次,田辽沈在军党委会上做了深刻的检讨。
。 想看书来
刘栋参军(1)
刘栋高中毕业那一年已经十八岁了,姐姐刘草二十二岁,哥哥刘树也二十六岁了。
刘树参军的梦破灭后,只能安心务农了,从那时起,他就变得很忧伤,每天总在自家门前的土坡上吹着笛子,压抑的笛声在黄昏时分弥漫着。
刘草回家务农也有几年了,农民的孩子没什么出路,高中毕业后只能是在家务农。姐姐高中毕业后,参加了县医院赤脚医生的培训,培训完了,并没有工作可干。大队的卫生室,赤脚医生的名额也已经满了。能干上赤脚医生的人,都是和大队革委会胡主任沾亲带故的。刘草攀不上这样的关系,只能回家务农。但姐姐对医生这一行是热爱的,她有事没事都要去山上采些草药,放在自家院子里晾晒,然后就这个尝尝,那个闻闻。她在精心地守护着这些草药,仿佛守护着自己的理想。
刘栋毕业了,也没事可做,只能和哥哥、姐姐一样去田里劳动。那天,他找着一把锄头准备去劳动时,被刘树一把拉住了:弟弟,你不能干这个,你要去当兵。
刘栋很没信心地说:万一我要去不了呢?
刘树就铁着脸说:你一定要去。
哥哥说完这话,转过身默默地走了。父亲去世后,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哥哥说了算。
晚上,母亲王桂香回家时,刘栋把哥哥的话学说了一遍。此时,刘树又蹲在外面吹笛子,他吹的是《社员都是向阳花》,一首挺欢快的曲子,却被他吹得如泣如诉。
王桂香望着刘栋:听你哥的,他让你当兵,你就去当兵吧。
刘栋说:我真的能当上兵?
王桂香点点头:听你哥的。
一转眼,征兵的日子又到了,村子里的墙上、树上,又贴满了红红绿绿的标语。标语十几年不变,还是〃一人当兵,全家光荣〃之类的话。
那天,刘树从外面回来,手里提了两瓶酒,还有两盒糕点。他把那些东西放在屋里,冲王桂香说:妈,晚上你领着弟弟去找胡主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