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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杏是个死心眼,就是瘸了也愿意嫁给张青山,想跟他睡,想给他生孩子,就是让他失手打死也没啥,可娘家人早就恼了,硬是把山杏给关了起来。
这桩婚事就这么黄了,后来张青山彻底的觉悟了,战争已经结束,可自己的心都留在了战争里,他再也没找女人。
快五十岁时,张青山叼着旱烟去大道上闲逛,看到了红布兜里被人遗弃的小生命,然后带回了家,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张纯,给他饭吃,供他念书,可就是不教他功夫,希望孙子能做个地道的文化人。
可结果总是和人的想法有很大的反差,张纯不爱念书,就爱功夫,小时候就一个劲的嚷嚷着让爷爷教他,老人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小学毕业,张纯没考上县城里的重点中学,张青山老人不死心,花了一千五百块,自费把他送了过去,刚去了不到三个月,张纯在台球厅里玩时就被县城里的几个孩子打了,打得很惨,还在医院里呆了几天。
张青山当下就火了,老子是战斗英雄,老子杀人如麻,老子一招致命……你们这帮狗东西敢把我孙子打成这个样子?
当张纯再次提出学功夫时,张青山没有拒绝,把自己一身的本事都传给了他。
张纯对功夫很有灵性,初一开始练,到高三时整整六年,让他成了擒拿、散打、格斗为一体的绝顶高手。
高考落榜后,张纯本来想去大城市打工的,多赚点钱,让爷爷享福,可就在那年秋天,老人因为脑溢血成了半身不遂,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养儿为防老,爷爷就自己一个亲人,张纯当下就决定,留在爷爷身边伺候他,整整两年多就是这么过来的。
四个月前,爷爷去世了,张纯成了一个人,可是他孝顺老人的事迹早就在靠山村传遍了,村里人都说,就是亲生的也很难做到这份上。
张青山活着的时候每个月都有些津贴,但那点钱对他的病来说太少了,张纯本来想让老人多活几年,他不嫌老人的屎盆子臭,老人本来已经放弃治疗,想把那为数不多的存款留给孙子,但张纯没有放弃,先后三次带着老人去燕津市的大医院治疗,花掉了七八万块,其中有四万多是家里的存款,还有三万是张纯借来的。
张青山走后,张纯就暂时去了村里的砖瓦厂上班,砖瓦厂的老板,就是刘小芬的爸刘宝才。
借来的三万块,张纯才还了不到两千,而他的手里,连一千块都没有,可以说是穷得叮当响。
快是晚上七点时,张纯弄了点饭菜吃。
虽说是个小青年,但张纯能炒出几道家常菜来,味说很好。
开始他也不会,沾上锅碗瓢盆就手忙脚乱,可是养育自己长大的爷爷成了半身不遂,总得让他吃点可口的,只能是硬着头皮子上,慢慢就逼出来了。
张纯特别能捣蛋,比起个性来算是靠山村的头一号,但爷爷活着时管得严,多次提醒他,不让他用一身的功夫伤人,所以就算是跟人打架,不管对方是几个人,他都懂得轻重,现在靠山村的人大都不知道,张纯是卓越的功夫高手,只是觉得,他手脚快,一个人对付三两个普通人没啥问题。
但高手终归是高手,就像地里撒了种子能芽一样,高手总会崭露头角。
院子里传来一声咳嗽,张纯走出去看到,是刘小芬的爸刘宝才提着一瓶酒过来了。
高个头的刘宝才年轻时是个帅小伙,现在快五十岁的人了,看上去还是那么精壮,村里人都很羡慕他,因为他跟媳妇一睡觉,就生出了刘小芬那么好看的闺女。
“叔,你咋来了?”张纯笑着说。
“有些日子没来你这里了,上次来还是你爷死的时候,今儿有空,我过来看看。”
刘宝才已经走了进来,左右打量着四壁,觉得闺女要是跟了张纯,那就是跳到了火坑里。
“还提着酒?我这里有酒。”张纯说。
“朋友送了我两瓶杏花村,挺好喝的,我拿过来一瓶,咱爷俩喝几盅。”刘宝才说。
张纯知道刘宝才来者不善,可她是刘小芬的爸,不管从东头还是从西头来说,都算是自己的长辈,该好好的招待。
张纯打算吃个二回头,笑着说:“叔,你先坐,我那里有烟,你随便抽,我弄两个菜。”
“有油炸大豆就行,不用张罗。”刘宝才显然没性子等着张纯炒菜。
“我手快。”张纯已经忙活起来,不出多久就闻到了菜香。
刘宝才坐在沙上抽着烟,脸色阴沉沉的,别以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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