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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先天不足,后天必流平庸。”奶奶的话煞了这一屋的风景,也煞了我心中的悸动。
我难以接受地看向奶奶,奶奶的眼里满是怜悯……
“我不信,我不信……”沈赤霄在昏迷中轻轻呢喃,“我不信!我不信!”继而大叫着从睡梦中惊醒!
“你还是那么弱啊,这么一下就让你躺了三天。”床边坐着的,竟是苏雨阑。
“我在哪?”沈赤霄使劲坐起来,屋里的强光刺得他的眼睛睁都睁不开。他努力试了好几次,眼前的景象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
这是一间干净整洁的屋子,左右两侧的圆柱形容器整整齐齐地排成两列,那些容器里浸泡着的是动物和人的标本,而容器的旁边各摆着一件青铜器,有鼎,有爵,有剑,还有忽然睁开的眼睛,等等!为什么容器里的动物标本会睁开眼睛?沈赤霄把目光移回到刚刚扫过的容器上,那是一只老虎的标本,它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就像看着猎物!
沈赤霄好奇极了,就撑着床沿下了地。但昏迷了整整三天的大腿好像支撑不起他的重量。“啊!”重心不稳的他撞上了旁边那张床,这时他发现,这张床上也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而且是人的眼睛!“啊!”他又尖叫一声。
沈赤霄眼前的这个人,是被解剖到一半的标本,这具标本所有的器官都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空气中。难道,那些容器里的人体标本也是活的?沈赤霄不禁打了个寒颤……
啪,沈赤霄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会吧?照电影的桥段发展下去,身后出现的不会是人和动物的杂交体吧!已经被吓到的沈赤霄斜着眼睛,悄悄把头转向那只手……
“哇!”果然,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面孔袭进了沈赤霄的视野!“喂,你干什么?”沈赤霄有气无力地看着向他做鬼脸的苏雨阑。
“你不害怕吗?这里可是教授的实验室哎!”苏雨阑因没吓到眼前的白痴而感到失望。
“那个家伙搞得都是**实验?太恶心了吧!”沈赤霄说出自己的猜测。
“问得好!”苏雨阑刚想说,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没错,人类、动物、青铜器,是我研究的永恒课题!”吱啊,门被推开,一个身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靠在门框上。“我是微生卞!我为自己代言!”中年男人用双手把白大褂向后一扬,气场十足地走进屋内。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微生卞伸出食指,抚过左侧的一串标本容器,然后一屁股坐到放着人体标本的床上。“啊,对不起。”微生卞很礼貌地把坐在屁股底下的小腿挪开。
“可你说我的实验室恶心,为什么?”微生卞微笑着,把自己的礼貌再次施加到沈赤霄的身上。
“这么多活生生的人类装在你的瓶子里,这难道还不够恶心吗?”沈赤霄讨厌他把对待标本的礼貌用在自己身上。
“没错,活的实验效果会更好,所以这里的动物是活的,我也是活的。但是!瓶子里的人类,绝对不是活的。当我需要活的人体做实验时,我的学生会帮我,是吧,小阑?”微生卞的礼貌又重复地转向苏雨阑。
“是的,微生教授。”苏雨阑装模作样地笑笑。
“而你,将是下一次实验的主题!”微生卞伸出自己的食指,抚过沈赤霄腹部的一条刀疤……
这只是一条普通的刀疤,当然是对普通人而言。这是在沈赤霄刚出生一个月的时候,当时的他总是吐奶、呕奶,吃不进任何东西。后来经过诊断,他得的是先天性幽门狭窄,一种胃部幽门管显著狭窄导致不畅的病,所以他腹部开的一刀,救了他一条命。
这又是一条特殊的刀疤,当然是对魂师而言。气,聚于体内,流散肤表,凝之为内劲,发之泣鬼神!但婴儿时的沈赤霄,小小身躯,开膛破肚,便是元气大伤!所谓“先天不足,后天必流平庸”正是这个缘故,当手术刀切开婴儿的身体时,他体内原本聚的气,就散了……
“教授,上课时间到了!”门外,有一个女孩的声音传进了屋里。
“小宵,我们一起去上课吧!”微生教授单手扶起沈赤霄,带着他走出实验室。
“你身体还很虚弱,来,抓紧坐下!”教授亲切的语气深深透露出了对大病初愈的沈赤霄的关心之意。
“不要!”沈赤霄双手撑着凳子,两只脚拼命往后蹬!
“教授让你坐好就坐好!”一旁的苏雨阑脚背一扫,沈赤霄的两只脚立刻离开了地面。
咚!在教授的牵引下,沈赤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