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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遗臭万年的那种。”
明伦淡淡的应了一句,“明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伦觉得自己成为盟主他妹夫的希望不是那么大的缘故,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教主说,“江城,柳季白。”
秋栗子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教主什么时候成了柳季白了呀。柳季白,如此出尘脱俗,一听就是白道大侠的名字。
南宫初七转过头,“小和尚,你叫什么?”
“小僧法号静远。”
秋栗子对这个小和尚还挺有兴趣的,这年头,能抛弃荣华富贵去红尘外当小和尚的少年真的不太多,毕竟红尘外有宫保鸡丁、水煮鱼和腊肠爆炒荷兰豆。
然而秋栗子刚想看小和尚第二眼的时候,视线就被挡住了,眼前赫然是一身醋味的教主,教主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你看我吧,我比他美。还用口型说了三个字,“不许看”。
秋栗子噗嗤笑出声。
南宫初七问,“江小姐为何发笑?”
秋栗子笑着摇摇头。
这边几个人动手开始摸牌。秋栗子坐在东边,上家是南宫初七,下家是教主,对面是明伦,小和尚坐在教主和明伦之间。
南宫初七忽然问,“你们知道今年加设了恩科不?”
咱们一群混江湖的,咋可能知道恩科这种东西。大家知道你是举人还得感谢范进中举那个小故事。于是便有了如下对话。
秋栗子:“恩科是选秀才的吗?话说举人和秀才哪个比较厉害?”
柳季白:“秀才吧,秀才和探花是一个水平的。”
明伦:“探花是仅次于状元的吧?”
小和尚:“那进士是什么?”
没文化,真可怕。南宫初七忍无可忍,决定强行科普,“恩科就是在寻常例试外,逢朝廷庆典,特别开科考试。今年就开设恩科,定在下个月。我本来想去考的,却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个事。”
小和尚说,“明年再考,也不差这一年。”
“春闱三年一考,去年刚过,今年要是不考恩科就还得等两年。”南宫初七已经快被这群江湖人给折磨疯了。
秋栗子问,“你去年咋没去考?”
“去年我在路上遇到了泥石流,一困就是三个月。”
春天也能遇到泥石流,这运气也是够够的。南宫举人,你就没考虑过考科举这条路可能不适合你,听说最近考科举还要考察考生家族成员有没有案底,你家这样江里来湖里去的武林世家,真的就没有案底吗?
南宫初七忽然醒悟过来,“跟你们讲这些干啥,我主要表达的意思是我今年无论如何都得去考恩科,并不能娶江小姐为妻,你们看看谁想娶,明天我可以放放水。”
静远补充一句,“小僧也是。”
明伦看了秋栗子一眼,而秋栗子的目光显然不在他身上,他觉得自己可能没多大戏,就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于是只剩下一个没表态了,众人把目光齐刷刷的放到了大侠柳季白的身上。
大侠柳季白含情脉脉的看了秋栗子一眼,转而对其他三个人说道,“我不需要放水,我可以自己争取。”一脸倨傲。
静远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好人好报。”
“柳兄弟你真是好人,我这次要是考上状元一定请你吃酒。”南宫初七豪不吝啬的就打了一张七条,送了教主一个清一色。
四个候选人就像踢蹴鞠一样把秋栗子踢到了教主处。秋栗子在一边看的是满脸黑线,虽然她确实本来就打算让教主赢,可是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没意识到你们各种嫌弃的人就在现场是不是,小心我走了你们三缺一。
因为有了这么愉快的决定,大家打起来麻将也和谐多了,南宫初七频频点炮,教主刚糊了个清一色紧接着又是个杠上开花,赢的盆满钵溢。这让秋栗子觉得南宫初七可能会算牌。当然,不会算牌的状元不是好贪官,这个举人有前途。
散场的时候,另外几个很默契先走了,单单留下了秋栗子和柳木生,他们后知后觉的想到如果不出意外,这两个人很快就成亲了,莫名其妙当了媒人的他们还觉得挺自豪的。
而这边,柳木生已然开开心心的拉到了秋栗子的小手,“栗子,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秋栗子死鸭子嘴硬的表示,“想了吧。”还特地加个吧,明明是很想很想好嘛。
教主很委屈,“这么勉为其难,栗子你是不是又被外面的野花迷了眼,哪个,我叫右护法去处理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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