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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老爷。”马四娘温顺地答道,孟元蓓想这下马四娘可高兴了吧,多年被压着,现在熬出了点头,眼里都似乎放着兴奋的光,接下来看她俩怎么斗!
曹二娘像五雷轰顶一样,一改往日的冷静,申辩道,“我是有错,但把孟家料理得妥妥当当的,并无过错,而且元蓓也有不对,小丁小旺说她分明是打赌输了才去妓院的,碰巧见到金钗,就成了被揭发后推脱的借口。老爷你别被她骗了。”
孟元蓓反唇相讥,“小丁和小旺分明是受了‘别人’指使才故意说我去那边玩,我再怎么贪玩,也知道有些地方不能去,有些事不能做。不是为了顾存爹爹的面子和我们孟家的名声,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那你明知金钗重要,却不马上回来禀报,而是悄悄去取证,分明是密谋陷害我?”曹二娘不甘心地反驳。
“二娘,你犯事了还敢拖我下水,如果我回来禀报,爹爹又不在,到时声张开来,我们全家都要受罚,我当然只能悄悄行动。”孟元蓓拉着她爹的手,委屈地反驳。
“你不是居心不良,怎么就知道金钗在妓院,还当着众人的面揭穿出来。”
“昨天元昭忽然出事了,我没来得及说,本想今天等爹爹回来,我私底下跟他汇报的,这样更为妥当,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却叫来了这么多人看热闹,还要诬害我,想看爹爹教训我,我心里受不过气,才把事情说出来,现下反倒来指责我!”
其实那天是她一个宫里的朋友注意到花魁头上的紫金钗,说怎么那么像以前陈皇后用过的东西,她小时候见过,手工很特别,全天下只有三支呢,怎么妓女都能戴?
31。鹤蚌相争
孟元蓓想起母亲好像也有一支,但送给曹二娘了,就想不会那么巧是这个吧?为了弄明白才,也刚好跟人打赌输了,就扮男装,到怡红院逛逛,果然是她娘曾经的紫金镶玉钗。
前一世,她觉得莫名其妙,后来元昭出事,她就把这事忘了。这一世正好可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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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地喝道,“都给我住口!”
然后吩咐说,这事暂告一段落,以后谁都不准提起,更不得传出去,否则家法处置!
孟元蓓看到曹二娘灰白的脸,和不甘到咬牙切齿的神情,心里十分凉快,这才是开始,以后还有得你受。
不过她也知道曹二娘这次算计不到她,并非自己手段多高明,实则运气的成分挺高。她觉得自己要顺利报复她,还需要一些历练和布局,曹二娘是个诡计多端的人,以后肯定会想方设法对付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而且还有那更为阴险的马四娘要对付,先让她们狗咬狗骨,慢慢再炮制她们。至于李三娘,再等一年她恶人自有恶人磨,自掘坟墓,都不用她亲自动手。
这事过后,孟府的内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表面上很多事情依然由曹二娘掌管,但最重要的账房事务,却落到了马四娘手上,几乎等于削去了曹二娘的双臂,让她处处为难。
马四娘新官上任,凡事谨慎,严格按规定来办事,她虽然外表温柔恭顺,做事却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倒也办的妥当得体,不留话柄,这就免不了要与曹二娘起点冲突。
孟元蓓乐意看她们冲突,冲突越大越多越好,她只需在一旁观战,静静地等待她们暗里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再给她们致命一击。
孟府上下也感受到了这种微妙,对马四娘越加恭敬起来。同时,私下讨论大小姐跟二姨娘关系好像突然变得很坏,似乎就是从元昭少爷被害后才转变的,甚至几个大胆的下人开始猜测:说不定大小姐知道点什么内幕,在怀疑曹二娘?
但大家都识相地只把这些想法放在心里,真相如何还得等刑部和宋大公子的调查结论。
曹二娘最近忙着与马四娘暗中争持,没心思去管孟元蓓私自出府的事。
这天一早,孟元蓓换好男装,又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只是这次,她没有带上丫鬟和其他仆人。自从她得知自己的行踪基本掌握在曹二娘的监视下,她就决定目前比较重要的事情都是单独行动为好。
因为她知道蓓香阁里的丫鬟仆人有很多曹二娘的眼线,小翠小花也好,小丁小旺也好,只要曹二娘给点甜头或者威胁两下,就把她所做的事透露出来。知道他们怕曹二娘,不敢为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姐得罪她,但无法忠于主子的仆从绝不能任用。
当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