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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飞翻了翻眼珠,看了下地上的破筐、烂草垫子,奸笑了一声,面对着仓库大门一亮公鸭嗓:“我说你听着!当兵的!你看过熏蚊子没有?这回我熏死你们!”一挥手,“弟兄们!点火!上房!”
匪徒们轻车熟路地一搭手,几个人就“嗖嗖”地蹿上房去。揭开瓦,把点着了的草垫子、破筐扔进仓库。
“哒哒哒!!”仓库里一阵枪声,两个匪徒滚下房来。
“顶住!快!把草垫子都扔上去!”关上飞跳着脚吼道,“一会儿就都熏死他们,看他们出来不出来!”
灯光射进了仓库,仓库里浓烟滚滚,蒙着军火的帐篷被烧着了,到处都是起火冒烟的破筐和草垫子。丁雄和老武头拼命地咳嗽着,两人给机枪插上弹夹,相互一望,端起来就向门口冲去。
突然,站台上响起了枪声。
一辆卡车轰鸣着开进了站台,杨欣、赵梅和车上的士兵跳下车来,向仓库旁的土匪开起枪来,房上的土匪纷纷被击落了下来。
两匹大洋马旋风般地刮了进来,罗云汉和洪海的大肚盒子连连射向土匪。土匪们立即滚的滚、爬的爬,乱成一团。有的干脆跪在铁道上,举起了双手。
“缴枪不杀!”丁雄端着机枪,站在仓库门口,高喊着。
“还啥缴枪不杀呀?都他妈杀干净喽!”罗云汉大肚盒子一甩,“嘟嘟嘟!”又是一梭子。远处的铁道上传来几声惨叫,倒下了几个骑马逃跑的土匪。
“下来吧!”洪海一扬手,“嘡嘡”两枪,仓库房顶上的两个土匪,应声滚落了下来。
“好汉!饶命啊?”无处躲藏的土匪们被凶神恶煞的罗云汉和洪海吓坏了,连连捂着脑袋哀求着。
“汉子!你把土匪都杀了,谁装车啊?”杨欣跑了过来。
“对!对!洪胡子!留俩干活儿的!”罗云汉翻身下马。
秦凤凰躲在暗处看得真切,一看是他们来了,赶紧把手枪别在腰里,急急跑了过来。
车站的水龙头已经被站长拧开,胶皮管里喷出了白亮亮的水柱,射向了下面的军火仓库。
“关上飞逃跑了!”赵梅拎着手枪从站台口跑了回来。
卡车开到仓库前。仓库里,丁雄对活着的八个土匪说道:“搬完这边的箱子,把那边的箱子都打开!把长枪都抱出去!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土匪们乱糟糟地答道。
“缺乏训练,连立正都不会!”丁雄摇了摇头。
仓库外面,赵梅给老武头和一个士兵包扎着伤口,秦凤凰走上前去帮忙。
老武头说:“姑娘,我这胳膊穿个透眼儿的窟窿,你两边都给贴块膏药,这能行吗?这得啥时候能把肉长实成喽?”
“你放心吧!”赵梅站起身来,“你胳膊马上就会冒凉风,一个时辰后就不疼,明天早上就能打枪,三天后肉芽儿就长全了!”
“你还别说,现在就开始冒凉风了!”老武头活动着胳膊,“姑娘,好医术啊!这叫什么膏药?”
“祖传虎骨追风膏!”
杨欣对牵着一匹马走过来的周排长说:“周排长!谢谢你和你的弟兄!你赶快归队吧!”
“何满!”周排长看着头上缠着绷带的士兵说。
“有!”士兵立正答道。
第十章 又有纷争(2)
“你回去跟连长说,我奉团部秦参谋的命令,去关外护送军火!”
“是!”士兵翻身骑上马,向站台口跑去。
“你这是?”杨欣惊异地说道。
周排长看着地上躺着的一个士兵的尸体,脸色凝重地说:“我这个弟兄不能白死!我对山海关的情况比你们熟悉!”周排长说完,爬上车和老武头装起车来。
“这地方不能久留,”赵梅对杨欣低声说,“关上飞没死,他损失了这些人马,不会善罢甘休的!”
丁雄走过来,望着老武头说:“老武叔,装完了吗?”
“装完了!我让站长找了苫布盖上,要不的话,这明晃晃的,太容易暴露啦!下雨也不好办。”
“还是老武叔你心细。”
“哒哒哒!”忽然,仓库里一阵枪响,一阵鬼哭狼嚎。
罗云汉提着机枪走了出来。
“他们都投降了,你怎么还下毒手!”丁雄站在汽车前向罗云汉厉声问道。
“毒手?”罗云汉冷笑一声,“咱们前脚走了,他们后脚就会对老百姓下毒手,你说我对他们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