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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
其实当时仍有些不服气的,修业时也有些毛躁。直到三年之后,我因为粗心,给暗卫治伤时差点出了人命,被医主责罚。
“不服气?你在那比试中用毒——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已是落了下乘。墨悠在中毒之后能够立即解毒,证明他对这些东西的操控和感知能力已在你之上。若他一开始就用他自己擅长的武器,你便早已输了。这试炼本就是综合评测,你争胜之心太强,做法有失妥当。现在又粗心大意差点害人命,理应受罚。”
我被罚背药典、抄药经,很多篇、很多遍;每天的基础武修多加一个时辰。
墨悠的武器,是针线。在他不太擅长的剑术上,我们才堪堪比了个平手。
尽管如此,好胜的心仍在。我一直就,追下去了。但墨悠的脚步……到他继任阁主的时候,我才明白,自己虽有进步,但却永远追不上他。
看在我眼中,一袭紫衣紫发的翩然身影,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我十二岁那年,老阁主卸下了几十年的易容,真实的脸竟然非常年轻,不过三十几岁,其实当年他已逾七旬,为了找个合适的弟子,他花了太多年——好歹是把墨悠给等到了。
据说这是镜檀阁的传承,当下一代阁主正式具备认可的继承能力时,其外形上时间的流逝便静止了,直到下一位继任者出现,时光才又开始流转——不过我想,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肯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墨悠的身形,止于十五岁。但我总觉得,就是那十五岁的样貌也不像是真的,似乎他没有小时候好看了,不过我也拿不准。
那年春天,墨悠的成人礼之后,老阁主便与墨悠相较,最后败于墨悠之手。他很欣慰的卸下了阁主的担子,清闲养老——容颜虽然年轻,毕竟内里的器官都已经老迈,虽说学武的人保养得当会长寿一些,但老阁主身上积年的旧伤本来就是靠心念硬撑,现在事业后继有人,所有的心事均已放下,一松懈便爆发出来。墨悠尽心熬药端茶倒水伺候着,一年之后老阁主仍是去世了。
那时,墨悠带着镜檀阁全部弟子为老阁主送终。
他在灵前长跪了五天五夜,粒米未进,滴水未沾。
众人觉得实在是太久了,那些老一辈的也看不过去,便要和他同期的我去劝劝。
待我去看的时候,才发觉墨悠竟然已经跪着晕了过去。
像我们这样从小受训,从不见父母,亦不知父母是谁,跟了一个固定的师傅才算勉强安定下来。十年之间,老阁主待墨悠如同亲子,他如此也是应当,只是不该生生把自己跪晕。
我把墨悠抱回房里,他四肢都僵硬了,膝盖上更是青紫一片。他丝毫未使用武功,硬是如普通人一样跪了那么久。我给他按摩了半日,总算是有些缓和,强灌了一点米汤,好歹是醒了过来。脸色苍白如纸,不错眼珠的盯着床顶,幽幽的让人心悸。我放心不下,便守了一夜。
“老阁主知道你的孝心,也不必熬成这样。”我劝他。
“你好起来,把镜檀阁打理得妥妥当当,才是老阁主希望的。”
“……嗯。”
出了声便是没事了。
休息了两天,眼见着好得差不多,开始理事。
忙了一整天。
傍晚的时候,墨悠叫住了我。
“原徽,帮我整整骨吧。”很疲惫的声音。
原徽,是我的名字,我与他相识十来年,一直都是称呼他墨悠的。现在换成了——
“是,阁主。”
“……叫我墨悠。”
“好,墨悠。”
……
紫色的长发顺到一旁,衣衫褪到腰部以下,露出白晰的肩背,毫无瑕疵,如一块莹白美玉,手感出奇的好。拿捏分寸的按下去,触及之处,滑腻却冰凉。
心念不由得微微一动,随即就灭了下去。
谁知手下的身躯,却渐渐有些颤抖。
吓了一跳,仔细瞧去,竟是在哭。
胸中某个地方被打开一个小口。
“原徽…师傅他,不在了。”原来是为了这个缘故。
“好像是突然没了支撑似的……”
毕竟墨悠年纪尚轻,经验也不太足,资历老的那些人也确实不好应付。以前老阁主还在,总算是对他的支持,现在靠他一人,会累也是必然。
他同我一样,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已。
孤零零,一个人。
我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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