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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么?到时候老爷就可上阵立功了。”张承荫一听,来了精神,说:“好,好主意啊。嗯,俺有办法了。”
不多日,张承荫派手下的通事董国阴出使赫图阿拉。努尔哈赤接见了总兵的使者,董国阴进入议事大厅,见面就说:“你们住所以外的地方,都属于俺们明朝。现在俺们要立界碑,其中几个地方,有柴河、三岔和抚安,那里的庄稼不许收割,住在那的,你们的边民,都要迁回你们城里,把地方还给俺们。”努尔哈赤说:“我们累世居住的田地房舍,突然令我们丢掉,是你们想弃盟好,故意说这样的话吧?有贤者云:海水不溢,帝心不移。今明兵偏助叶赫,敌对建州,又令我境内部民不许收割自己种的庄稼而迁走,是帝心移了。不愿太平相处,与我交恶,我们地小兵少,受小害,你们国大,不受大害吗?”董国阴脸色不悦地说:“难道你们还敢和朝廷动刀兵不成?”努尔哈赤说:“如果有兵祸,我们部民不多,不难迁走躲避,你们大国能把民众都藏起来吗?若兵马相接,唯独是我们有祸患吗?你们自恃国大兵众,动不动就欺凌于我,须知大小盛衰皆由天意。你国每个城池屯兵一万,国势还达不到,每个城池屯兵一千,我就能俘获城中军民。”董国阴怒声说:“此话太过分了,等着战场上见高低吧。”说完,带着盛怒走了。之后,张承荫命人立界碑数个,把多处种了庄稼的粮田,划入明朝界内。
安费扬古、代善、阿敏等人,见明朝总兵如此霸道,都怒气上冲,请求出兵,攻打辽阳,努尔哈赤不准许,并派人传令在边界居住的部民和士兵,随便让明兵立界碑,不得与他们有冲突,忍让明朝的官吏。总兵张承荫派人先出使赫图阿拉,后让人在建州境内的粮田里立碑,以为努尔哈赤必然会动怒,与进入建州的人动兵戈,所以暗中调动兵马,准备还击。然而一下军令,才发现,好几路人马听调不听宣,对总兵的军令阳奉阴违,动作迟缓,出人不用劲,出工不出力。张承荫见发出的命令如同泥牛入海一样没有声息,既吃惊又愤怒,命亲兵去各路督察,亲兵回报,不听军令的将官,都是原总兵李如柏的心腹部下,现在依然服从李如柏的操纵。张承荫得知有这种事,勃然大怒,准备上报巡抚清洗兵将。还没有着手办这个事,卫兵送来了李如柏的帖子:辽东的老总兵李成梁去世了。
李如柏、李如桢、李如松、李如梅四个兄弟大办后事,报信的帖子发出数千份,建州、叶赫、朝鲜及山海关以里都送到了。李成梁带兵三十多年,手下出去的将官极多,山海关的总兵杜松,沈阳参将贺世贤,广宁总兵罗一贵等人都是昔日的部下,像抚顺游击李永芳,铁岭游击于守志一样的小官,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各路有出息大将豪吏,都风风光光地来给李家送礼,几十座酒楼一同摆下宴席,宾客来往一月不绝,豪华的宝马跑车,争奇斗艳塞死了大街。建州也派出赶礼的使者,由费英东和户尔汉两人带领几个随从,给李如柏送上银子三百两。
十九。 出兵滨海送礼辽东(下)
李如柏单独接待两人,安排他俩住在一处隐蔽私宅里,让管家带去奴仆十多人,侍女三十多人,仔细伺候建州的客人。和管家已经打过两回交道,都是老熟人了,现在管家知道了费英东和户尔汉两人的身份,客气地不得了,每天要来宅子里一两次,关照吃住,呼唤侍女跳舞敬酒。有两个领舞侍女,容貌清新秀丽,身姿优美,长的还有点相像,穿的服饰不多,上身前面带了一块手帕加一根细线,半开半掩,下身穿着长袜,腿根处系着一条素色的细绸带,绸带系成的蝴蝶节,颤颤抖抖欲遮欲落地挡在前面。
衣裳没有半两重,上面挂的装饰不一般,系手帕的线上串了四颗珍珠,三颗樱桃大的黑珍珠排在胸前,另一颗李子那么大的红珍珠挂在后背。手帕的四角上,镶着纯金压成的云彩卷,手帕两侧凸起处,各有一颗菱形尖的亮钻,像太阳下的冰晶,又像宝剑的剑尖,能让你感觉到手指被刺破正在滴血。腰下的绸带,更让人眼睛发蓝,两侧佩香囊锐角,前边坠着翠玉宝石,后腰正中垂着貂尾,身形未动,玉角相击,轻音乐耳,香气袭人十步之外。
费英东握着酒杯问管家:“你家主人太富有了,侍女一身珠宝,值多少银子?”管家指着系绸带的侍女说:“这一条绸子上的东西,值金子三十两。”费英东听了再说不出话。户尔汉对费英东说:“前边的两个舞女,好像见过似的,咋那么眼熟呢?”管家笑着接话:“大人真是多忘事,这两个女子不是在辽阳买的,被你们抢去又还给俺们的么?怎么不记得了。”户尔汉吃惊地问:“是么?”再细看她们,又说:“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