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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线,如织如画一般,洒在教堂中。
教堂鲜花夹道,一丝不苟如火的红地毯延伸而去,两边正襟危坐着的人,面色宁和而期待,静静地等候着新郎新娘的入场。
新娘休息室中,言溪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耳畔是教堂中传来的圣洁欢快的风琴声,仿佛天籁一般的祝祷,让人的心宁静。由于到场的人,大部分都是楚家的人,楚雪儿也被临时叫去接见。而且,她也很久没有见到楚家的长辈,回来了,趁此机会好好地叙旧。
而言溪,便一个人静静地呆在这里,心里,久久都无法平静。
门口突然传来好像是争执搏斗声,言溪心里一跳,快速地起身,防备地看着门口处。
今天是她和楚漠远的婚礼,楚漠远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防止意外事件的发生,她身边所有的人都是楚漠远特意安排的,不可能发生意外!
而门口的争吵声是怎么回事?
她捏了一把汗,紧张地看着。
“咔嚓”一声轻响,门突然打开,言溪一愣,看向门口。
一个男人正站在那里,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却能够察觉到,这个男人一身的冰冷和沉静,仿佛风雨欲来前的安静和死寂。
明亮的光线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颀长高大的身躯将门框完全堵住,就算她想要逃走,也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她话音未落,陡然间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缓慢抬脚走进来,然后将门关紧的男人。
她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滞,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茫、空白,接着,便是震惊和不解。她踉跄着,双腿有些发软,也不知道自己该退后还是该迎上去。
“怎么是你?”许久之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讷讷地,有些颤抖。
“言溪,”男人微微一笑,眼底尽是暗沉,他黝黑的眸子将言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没有惊艳,没有祝福,没有喜悦,反而是让人无法承受的沉重和痛苦,仿佛那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浓雾,被沉厚的黑暗包裹席卷。
但是那沉痛和抹不去的深暗之中,带着巨大的贪婪,仿佛要将言溪一次看够,将过往和将来,一次性的看进眼里,镌刻在心里。
这样的眼神,让言溪心里微微一痛,她咬了咬牙,轻声地问道:“叶珩,你是来……”
“言溪,我来,是问你最后一次……”叶珩看着言溪身上那席如天上白雪一般的婚纱,深沉的眼眸闪过絮絮纠缠的痛苦和矛盾挣扎。他静静地凝睇着她,目光丝毫没有闪躲。
那眼神让言溪突然觉得寒冷,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始终无法面对叶珩深切而坚定的目光,那目光好像是天罗地网,将她困住,逃也逃不掉。她微微缩了缩肩膀,仿佛那样就可以抵御住他目光带来的寒冷和惊痛。
“叶珩,我今天……”
“……言溪,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吗?”
 ;。。。 ; ; 今天的聂沉和往日都不一样。往常他都穿着沉稳内敛,深色系的西装正服,一丝不苟。而今天,他同样是西装正服,一丝不苟,却不再是深沉的暗色系,而且,还在胸口点缀了一抹浅蓝的方巾,如碧海蓝天,轻灵好看。
她的笑容更加的深了。
“小溪,上车吧,今天由我来送你去婚礼现场。”聂沉温柔地说道。
她心里微微一荡,却又微微一阵隐痛。她迎上聂沉带着笑意和祝福的眼睛,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如最宽宏最浩淼的星空,心里荡起涟漪。
当初,她曾经带着一份小女儿的依赖一般,要求聂沉不要叫她“言溪小姐”,而是要求他叫她“小溪”,而聂沉却仿佛在刻意保持着什么,或者在可以婉拒,或者,碍着楚漠远的原因,他一直叫她言溪小姐。
今天,她似乎,第一次听见他,叫自己“小溪”。
没有多余的话语,没有多余的表示,一句“小溪”已经说明了所有的深情和呵护,一句“小溪”已经表达出了最深切而美好的祝福。
言溪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底生出无畏,那种无畏,可以让她更加勇敢的走向楚漠远,更加坚定地和他在一起。
因为,她是被人祝福的,有那么多人的祝福和期待,她还怕什么?
“小溪,来。”聂沉伸出手臂,示意言溪挽着他。而言溪却在此时突然转身——
所有的人为之一震,惊讶而惶恐地看着言溪,生怕她在此时突然生出些什么事来……
聂沉的目光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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