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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忖着今天既然作为一个警察的身份出现,那就意味着是扒手的克星,现在就看哪个倒霉的家伙将栽倒在我们手上了。
我瞄了一眼周所长和罗建华,他们和我一样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每个可疑人物。
车子驶出新安市城区不远,在城郊的地方,上来7、8个人,最后还跟上两个年轻人,手里没有提行李什么的,穿着看起来蛮得体,上车后,他俩就一前一后分开扶着扶手站着,眼睛就开始不安分了。
从这两个年轻人一上车,我们三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注意上了他们,看来,贼就是贼,在根子里就有一副贼味。
果不其然,站在靠车门边的一个高个子家伙假装眼睛看着窗外,手却伸进身边座位上的一个在闭目养神的旅客的怀里,就在眨眼之间,一个黑色的钱包就被他夹了出来,那旅客居然一点都不知,继续眯着眼在养神。
几乎同时,我和罗建华就扑了过去,一把抓住那双贼手。
那高个子家伙全然没有想到会有神兵天降,吓得呆住了,刚到手的钱包也“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一车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大家都齐刷刷地用眼光盯着我们。
那高个子家伙的矮个子同伙看样子想过来帮忙,坐在他身后的周所长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也不是好东西。”
那同伙刚想发蛮,周所长亮出警官证:“不准动,我们是公安局的。”
周所长不怒而威,同伙张开嘴巴,半天没有讲出话来。
我和罗建华利索地将高个子家伙和矮个子同伙一起铐上手铐。
车厢里响起一片掌声,我将钱包递还给事主,事主连连道谢。
我立马产生了一种自豪感,为民作主、替天行道之类的跟着在脑海中荡漾。
车子经过沙溪圩的时候,我们叫司机停了车,在下车的时候,周所长大声地对大家说:“我们是沙溪派出所的,对于扒手,大家不要怕,要团结起来,以后碰到什么事情就直接来找我们。”
我们在一片敬重的眼光中押着两个家伙下了车。
3
行窃的高个子家伙叫李新明,大约三十岁,脑袋耷拉着,一声不吭。
李微微抬了抬头,嗫嚅道:“领导,麻烦给根烟抽!行吗!”
我正要开口,罗建华在旁大吼一声:“哎呀,你这混蛋!还没交代就想抽烟!”
想必这扒手也是几进几出,挨警察的训斥太多,李新明听了,眼睫毛都不眨一下,仿佛是没有听到,倒是差点把我吓了。
过了几秒钟,罗建华如演员一般换了语气说,“你想抽烟吗?那容易,只要你再讲出几个案子就可以了!”
李新明扬起头颅,脸红脖子粗地大声申辩:“我都讲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没有去干那活,真的,我对你们还会有所隐瞒吗?”他居然像受到极大的侮辱,委屈得要自杀。
看他那样子,连我这个刚参加工作不久的都觉得这小子真的是睁眼说瞎话,我嗤地一声,以示轻蔑。
罗建华如同没有听见一样,眯着眼睛轻轻反问:“你当我是蠢子吗?”他的话里带着无形的压力,嘴角稍微变形,同时握起拳头,作势要打。
李新明似乎心有余悸,害怕这打,缩了脑袋躲避,嘴里还硬硬的,“没有就是没有!我这人做事光明磊落,从不去打架,去抢劫,或者敲诈勒索,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
我忍俊不禁,看来这家伙脸皮还真是厚到家了,居然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观察到这里,终于插了一句:“对,你不打架,不抢劫,不敲诈勒索,还不会扒钱!你够光荣的了!”
李新明听了,仿佛点到了穴位,他不再辩解了,低下头,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
我们很快地做完了笔录,然后将其铐在房间的窗户上。
这时,一个老头愁眉苦脸地走了进来。
“请问哪位是所长?”
“我就是。”周所长从椅子上起身,指了指另一张凳子,和气地说:“有什么事吗?”
“我是李新明的父亲。”老头支支吾吾地开了口。
“噢,你坐吧”
老头简直是受宠若惊了,他终于没有坐,束手站着。
他双脚并拢着,讲话时声音颤抖,好不容易听他颠三倒四说什么感谢政府帮他教育孩子孩子不争气给政府添麻烦了等等这些话。最后终于怯生生地说能不能罚款处理一下将其放回去,看得出,这老头为其不争气的儿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