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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琅这一阵子几乎都关在瑞庆宫里,可能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我当然也不会拿这样的小事去烦他,他的语气很干。“不必了,阿昌服侍我时间毕竟更久,力道的轻重,还是他更能体会。”
接着似乎是转头呵斥阿昌,“还不快去换一身衣服?”
李淑媛和姜良娣简直连脚步声都透着心碎。
我把头闷在枕头里,畅快地笑了一回,才起身去找王琅。
阿昌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王琅身侧跪坐着,一脸委屈地给太子爷捏背。见到我,他脸上愤懑不平之色,浓得简直都可以滴出来。
东宫地方狭小,阿昌要给王琅按摩,就只能在床上跪着,王琅又有洁癖,阿昌上床前要换一身衣服,当然是题中应有之义。只是可怜阿昌,刚才想必是受了不少美人儿的眼刀。
我忍着笑,冲阿昌挥了挥手,盘膝坐到王琅身边,为他捏起肩背处的肌肉,换得了此人一声舒适的叹息。
“你下去吧。”王琅含糊不清地说,阿昌便非常灵敏地出了屋子,为我们带上了门。“今天李淑媛和姜良娣怎么都古古怪怪的?”
真不愧是王琅,都操劳成这个样子了,还是观察入微。
“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我不答反问,又跨上了王琅的背,为他细细地按摩起了脊骨处,触手都是一片僵硬:这人也不知道正襟危坐了多久。
我的一手按摩绝技,其实主要是为了服侍爹娘。尤其是娘当年在东北落下风湿,一到阴雨天气骨头就泛酸疼,即使经过针灸也还不见效,我精心寻访名医,这才学会了一手驱寒推拿的绝活。没想到学成没有两个月,娘便撒手人寰,反而是便宜了王琅。太子爷舒适地呻吟起来,声音里甚至带了一丝水淋淋的情/色意味,他轻声说,“主要还是调度粮草,支应前线的需要。这些事也有人在做,我起一个监督作用。”
当太子的,怕的就是太闲。皇上肯放手让他接触政务,再忙王琅肯定也都求之不得,我没有说什么虚伪的‘那真是辛苦了’,而是问他,“表现得怎么样?”
王琅偏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他唇边闪过了一丝模糊的微笑,这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忽然间,我觉得这几天来的纠结与矛盾,实在都不算什么。只要王琅能这样顺遂地走下去,再来十个屈贵人、李淑媛和姜良娣,我都甘之如饴。
“那你明晚能回来吃晚饭吗?”我趴在他耳边问,忍不住咬了耳垂一下。
他唇边又含上了笑意,就这样趴在床上,懒洋洋地诱惑我。“给我捏了背,明晚非但陪你吃饭,而且还……”
“而且还的部分,我看现在做也可以的。”我嘻嘻哈哈地和他讨价还价,“记住,老汉推车,垫个枕头——”
他一下翻过身来,把我压在身下,就要开始实践。我赶快压住他的手告饶,“和你开玩笑啦,我还没有全干净呢,死王琅,随口一句话,你就当真了……”
结果,我们虽然没有而且还,但还是在床上消磨了许久,我听说姜良娣亲自送了些药酒进来,但人还没进东殿,就被几个宫人给客气地挡了驾。
59、王珑选妃 。。。
琅会从瑞庆宫提早出来,其实已经是说明我哥哥在东北干得不错。只是他这个人口风很紧,尤其是关于战事,不到可以公布的时候,是一句话也不会对我透露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知道,我哥哥在东北已经打了第二场胜仗,杀掉了女金人中的一个大人物。现在正在昼夜不停地猛攻二十年前为女金人所占据的黑城,粮草和兵源也都很充足,瑞庆宫里能做的事也都做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一个消息。
到了这个时候,我公公就显得很着急了,我们去请安的时候,他破天荒居然已经起来,似乎昨晚也没有宠幸什么美人,瑞庆宫里里外外都很肃杀,没有往常那股奢靡的香味。皇上正一脸严肃,在宫中来回踱步。
见到王琅,他面色稍微一亮,迫不及待地就将王琅叫到身边,和他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话。
王琅就安慰我公公说,“兵强马壮,后勤充足。女金又已经连着两年都没有太好的收成,这样都打不下来,那就怎么都打不下来了。”
这番话虽然是老生常谈,但也还是有效地宽慰了我公公,他来回走了几步,又自言自语。“你们爷爷去世的时候还在念叨,在他手上丢了这两座城……”
“燕云十六州还不是都被打回来了。”我笑着说,“两座城池而已,在您手上就收复了!都不用留给王琅!”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