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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说曹操,曹操到,林若素心里正想着安无忧呢,安无忧就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姐。”原来已经练完功了。
今日,他身着一身银白色的布衫,袖口有淡金色的花纹,但毕竟是秋衫,在冬日里见到,总觉得单薄了些。然而,他整个人却还是像一竿银枪一样,笔直,清冷,犹如一把锐器。
林若素皱了皱眉:“怎么穿得这么少,我不是跟你说过好几遍了吗?冬天到了,要加衣服。”
安无忧点点头,露出一贯只在林若素面前才会展现的笑容:“知道了。”其实,他是练武之人,身体内自有比常人高得多的御寒能力,并不需要那么多的厚重衣物。但是,听着林若素絮絮叨叨地吩咐,他却甘之如饴地笑得更加深。一旁的玉叶有些痴迷地望着他,而他眼里,却只有那一人。
林若素碎碎念地道:“这年纪轻要是不好好主意,年纪大了就会得老寒腿、风湿类风湿、关节肿痛……”她一抬头,只见安无忧一脸微笑地望着自己,不由有些挫败地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安无忧点头:“我听着。”听你的心意。所以我已经很暖和了。因为只这样听你说这样的话,便犹如冬夜炭火,雪天锦裘。
林若素看他一脸明显是没听的表情,决定放弃:“反正你不要冻到自己就行。”她决定换个话题,但想了想,她先把玉叶支了出去:“玉叶,你去厨房帮我和蔡姨说一声,让她过来一趟。”
“是。”
看着眼神几乎粘在安无忧身上的玉叶转身有些不情愿地走了,林若素这才转过身对安无忧道:“你怎么把刑部的告示给撕了?”
“嗯?”
林若素连比带划:“我让你找显眼的地方贴那个招人的公告,你也不能把刑部的通缉告示给撕掉空出地方来贴啊。”
安无忧点点头,不甚在意地道:“嗯。”
林若素头痛地抓抓头发:“不是‘嗯’啦,我知道你是认识字的,怎么会把那个告示给撕了的?”
安无忧不答反问:“姐,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林若素想也不想地就说:“你认为我们在那个招人的公告上写清了瑞王府的地址,人家刑部的人眼睛都瞎是的吗?宋星楼刚从我这儿走,人家刑部都找上门了。”哪有这样的,干了坏事还光明正大地告诉受害者你的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无忧你没这么笨的吧。
安无忧用手将林若素抓头带出发髻的几缕飞丝抚平。今天早上,他来和她一起吃早饭,见起晚了的她正坐在铜镜前让玉叶给她梳头,自己便接手过来。知道她不喜欢繁琐,他便给她梳的是流云髻,绾发也只用了她喜欢的那支银簪。一想起那次,他回来见到的她的那个惊天动地的道姑头,自己就有忍不住想笑的冲动。明明心思灵巧,针线女红也在行的人,怎么偏在打扮自己这方面就那么笨拙呢?
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客栈见到林若素手忙脚乱地自己梳头的场景,安无忧不禁想笑,而他心里想笑,脸上就真的轻轻浅浅地笑了。
林若素望着安无忧没来由的微笑,忽然就有些愣神。等她反应过来,一爪子拍掉安无忧还放在她头上的手:“我是你姐,不要摸我的头!”
等安无忧收回手了,林若素还在念叨他没大没小。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话,她立刻又凶巴巴地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要撕掉刑部的告示?”
“他最近不是很忙的吗?”安无忧突然说出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林若素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这个“他”指的是就是宋星楼,她没好气地道:“他要准备太后寿宴的事,当然很忙。”
安无忧别具深意地道:“我只是让他更忙一些而已。”免得,他还有空来找你。
看着安无忧嘴角噙着的笑意,林若素惊讶地道:“无忧,你故意陷害宋星楼。”
安无忧的笑意又浓了几分:“姐,你才知道吗。”
林若素不由嘟囔道:“无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笑得很像一只狐狸。”她总算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确认一件事,那就是,安无忧的确是不喜欢宋星楼。可是,为什么呢,难不成是江湖人士对朝廷贵族的典型不满?估计问了也是白问,无忧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安无忧一愣,随即突然就孩子气地回了一句:“我才没有。”比起狐狸,他还是更喜欢满山花开的那个比方。
林若素给他萌得色心大动,反正是自己的弟弟,不抱白不抱,所以她很开心地抱住安无忧:“要不黄鼠狼怎么样?和狐狸任你二选一。”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