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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没走多远。杰子就叫她回来。等孙理明的空当，老莫心事重重起来，杰子就问，怎么，真把你吓着了咋的，至于吗，买房是个好事呀，压力　不至于那么大吧。

孙理明回来了，问有什么事情。杰子简单说了，然后回自己办公室拿酒去了，孙理明问老莫，米粒呢？老莫说，回家换衣服去了。孙理明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吃饭还换衣服呀，我只能穿这个去了。老莫从抽屉里拿出给米粒买的手机，给孙理明看，孙理明拿在手里端详，说，颜色还可以，适合女孩。老莫说，别的呢？孙理明笑，别的，哪还有别的呀，一个淘汰的机型。老莫辩解，淘汰机型怎么啦，又不是不能用了，我看挺好。说完，从孙理明手里拿回手机。孙理明忍不住说老莫：老莫，我发现你非常的抠，怎么以前我一直没发现呢，你说你，家里老爸是大官，也不缺钱，可是我真没发现你给人家米粒贡献过啥。老莫说，贡献啥，贡献我的真心了。孙理明撇嘴，得了，花言巧语的，谁信呀，人家米粒也不是一个不讲究的人吧，吃饭还回家换衣服呢，你没意识到？老莫说，两码事。孙理明说，你有点自私，我认为，真的，你看你自己，长年还知道挂个大金链子炫富呢，怎么不知道给人家女孩送个金项链什么的呢。

孙理明的话一下提醒了老莫米粒脖子上金项链的事情，他忍不住对孙理明说，你知道什么呀，人家脖子上戴着呢，你没发现？

孙理明以为老莫的意思是已经给米粒买了金项链了，就换了口气称赞老莫，你可以呀，真的呀，已经送她了呀。

老莫刚要再解释什么，杰子拎着两瓶水井坊过来了，老莫就打住话头，问，走吗，杰子点头，三个人一起走出公司。

老莫没有带那个准备送米粒的手机，叫孙理明一贬，他有点不好意思了，觉得孙理明说的有道理。老莫摸摸自己脖子上的链子，以前就有人说过他，瞧他戴着个大金链子的样，学人家香港黑社会呢，不像个好人样吧，也不至于像个穷人样。其实，老莫没想那么多，就是个爱好而已，就如同街上许多男孩子耳朵扎好几个眼戴耳环耳钉什么的，喜欢另类的打扮，觉得很酷。他爸妈绝对不允许他戴耳环的，也不叫他染头发，在他们眼里，老莫还是好孩子，也没有闯过什么祸，他戴项链他们从没多说什么，家里经济条件很好，愿意挂那个就挂呗。

米粒今天晚上打扮的非常亮丽，化了妆，所有能装饰自己的全都戴上了。的确，是谁说的呀，钻石天生就属于女人，熠熠生辉的金属品质仿佛增添了女人的神彩。米粒如此刻意的装扮是有目的，因为上次小谢叫上自己和岳枫穆南电视台杨希报社小常他们见面，人家都珠光宝气的，就显得自己尤其的寒酸，像个灰姑娘，简直惨不忍睹，不战自败，连话都不敢多说，灰溜溜的。

可是今天，穆南却没有带那几个人来，席间，除了公司这边的人，有杰子，老莫，孙理明，米粒，人家房地产那边就穆南自己。这叫杰子有点不知道怎么张罗了，他以为穆南会带几个人来呢。看见杰子拿着水井坊，穆南赶紧摆手说，他不能喝白酒，今天没带司机，要开车，最近查的太紧，怕给拘留了。话说这了，杰子不好再劝，人家说好不喝了，酒不知道打开还是不打开好。最后还是打开了，说，既然拿来了，不能拎着回去呀，就来一小杯吧，是那么个意思就行。穆南就说，你们自己喝，我喝一瓶啤酒得了。老莫还是给穆南拿了个一两左右的杯子倒满了，给杰子还有自己跟前三两的大杯倒的满满的，到了孙理明和米粒跟前，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倒不倒，倒多少，一旁穆南和杰子见了齐声说，倒，倒满。杰子说，中国最好的酒了，赶紧喝点，你们算沾了穆总的光，一会敬人家两杯酒吧。

杰子把自己带来的人介绍给穆南以后，就举杯说了感谢穆南的话，大家一起站起来敬穆南酒，穆南把跟前那杯白的喝了，但姿态很矜持，似乎这个场合他应该这样似的。米粒回想有那几个美女在场穆南也算忘乎所以的，现在很大牌老总的架势，心想人家见场面多，什么场合说什么话，老练。

在座的人各怀心事。杰子已经签了协议，虽然比市委领导的房价高不少，他也认，总比街上的普通人便宜不少。老莫注意观察着穆南的一举一动，尤其警觉于他看米粒时候的表情和态度，判断着他和米粒的交情到底多深多浅。老莫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很奇怪，晚报并没有上花都的广告，难道米粒来拉过花都的广告吗，既然没有达成还这么熟悉，真够奇怪的。还有，来吃饭前，米粒提到买房，肯定是买花都的房了，不是都和杰子一起看过了，肯定是看上了。还有，杰子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