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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育药。他亲生姑母和母亲算计本公主那么多次,离回本尚遥遥无期呢?”
浅薇一惊:“公主的意思是,那碗绝育药,谢太后也有份?”
我点点头:“十有八。九。这个女人数次辱我,原本想留着她的,如今看来,却是不必了。”
素问在旁听了,好像想说什么,我等了片刻,见她始终没有说出口,便有些不耐烦,继续问道:“王婉瑜呢?可有什么动向?前些时候陈文昊打她的脸也打得够了,她可有不满?”
几个侍女听了,纷纷摇头。
我叹道:“王婉瑜其人,看似聪明,其实也糊涂。人生百年,何必苦苦压抑自己,追求贤名?一世悲惨而已。以她才貌性情,若是改嫁,便是做高门大姓的宗妇,却也绰绰有余,寻一个专情知礼的,岂不比跟着陈文昊要舒心?倘使本宫和她易地而处,必然早早退去局外,只怕还可保个善终。”
我正说着,却突然发现浅薇她们几个面色有异,转念一想,便问道:“可是这些日子里,本公主的旧事传得沸沸扬扬,却没什么人计较王婉瑜被皇上失了面子了?”
浅薇点了点头,半夏心有不甘地说道:“一群长舌妇!”
我开解她道:“本宫既决定如此行事,早把身家性命、名节声誉抛到九霄云外,又如何怕别人嚼舌头?正是要令他们议论此事,才好暗中除掉几个眼中钉呢。”
到了晚上陈文昊再喂我吃药时,无论如何哄,我都不肯吃了。他欲拿着药强灌,我便狠命一推,将那药汁尽洒到他身上,发作道:“当日,你说你母亲必然会看在你的面子上,点头认我。我才肯屈膝向她敬茶。我从小到大,又跪过几个人?便是你姑母当年,面上也对我和颜悦色,怎地她就当着这么多人面,说我勾引什么天师道的弟子?又……又有什么四五个月的肚子?她这般说不要紧,我是小辈,无论说什么都该听着。可偏生被人听了去,如今满宫的人都在说我不好,我却又找哪个辩去?”
陈文昊起初颇为恼怒,听我这般说,面上的恼怒之色尽去,眼睛里的神色却很是复杂。
我步步紧逼:“我一向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真个有过,便是被全天下的人骂,也便算了。可……可我分明不认识什么天师道的弟子。想那天师道,住在龙虎山上,平日里眼高于顶得很,便是昔年父皇求他们做事,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我又去何处结识?”
陈文昊便像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点头道:“不错,你自然和天师道的弟子从无瓜葛。”顿了顿便问道:“究竟是什么人,敢在背后乱嚼舌头?”
我冲浅薇打了个眼色,浅薇便上前说道:“仿佛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陈文昊皱眉道:“婉瑜在府中时是料理庶务的一把好手,如今入主皇宫,却有几分力有不逮。这些刁奴,是该好好教训一番了。”
于是,在浅薇的指认之下,王婉瑜身边的两个亲信宫女被乱棍打死,另有三个素日不受看重的美人,莫名其妙地过世了。
“去,向京城里散播流言:皇上误信奸妃之言,滥杀妃子宫女。”我朝半夏叮嘱道。
☆、变生不测(一)
自陈文昊将本公主留在宫中以来,外壁厢非议不断。
赵国良等忠直的臣子自然是夙夜忧叹,唯恐本公主这个曾被天师道斥为亡国祸水的女子,迷惑住他们寄予厚望的君王。
裴宇之是一贯做好人的,此时却也在私下议论时表达了自己的隐忧:“沉溺美色,本非有道之君所为。更何况,更何况是君夺臣妻,所夺亦非贤妇……”
在这种情况下,陈文昊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不得不更加努力,起早贪黑,处理着各种大小事务。
他非铁打的筋骨,容颜免不得日日憔悴下去,又和谢太后冷战至今,日日留宿飞星殿,本公主自然不会像王婉瑜那般事无巨细,替他打点妥当。于是面颊泛青、胡子拉碴自不必说。
“男子三十留胡,四十留须,五十留髯。”有次被他的胡子扎痛了面颊,我忍不住开口抱怨道,“你年纪轻轻,怎地连胡子也不修!”
陈文昊起初还嬉皮笑脸地要凑过来,笑着说:“不若爱妃帮朕修理?”
我正在烦躁间,看到他的脸就有将修理胡子的小银刀扎入他咽喉的冲动,如何敢帮他修理?遂冷笑一声道:“爱妃爱妃,你叫的是哪个?似我这般低三下四,赶着求你母亲,结果丢脸丢大发了,如何敢做你的爱妃?便是当年跟崔伯言,他又如何叫我受过一点委屈?”
陈文昊怒了,沉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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