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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俯看平躺着的月支。好美。如果说凭栏不语的月支是一枝桃花,灿烂辉煌,炽炽其华,那现在躺下后,似睡非睡,便是带着冕冠的满月,朦朦胧胧,安宁而平和。不论哪一种,都像是可爱的人偶娃娃,让人想伸手捏一把的那种。虽然手痒难忍,却又怕捏坏了。
“江阿尔斯——你叔叔他虽然看着年轻,却是很会为人着想的长辈。”李月支轻轻道,在阿尔沙克的目光下,神态宛如被抚慰着的猫咪。
“他算什么长辈呀,比我还小两岁,小时候总跟在我屁股后头跑。”阿尔沙克笑了,“就像凭空多出来的一个弟弟,却总喜欢倚老卖老,年纪不大,却对着我自称老头子,分明是想刺激我。”
“你有很多兄弟姐妹?他们怎么样?”李月支微微偏过头看着阿尔沙克笑,似乎很有兴趣。
“我家每个男人都有很多妻子,所以子息也多。我是父亲正妻的长子,所以王位便由我继承。其实论才智,我并不是最好的——”
“你只长肌肉不长脑子。”李月支笑着插口。
“兄弟叔伯们的脑子就是我的脑子。”阿尔沙克对李月支的嘲笑不以为意。难得月支愿意和自己交谈,而且气氛正好,他才不愿意为了无聊的自尊而破坏这千金难买的一刻。“江阿尔斯——十五叔他人才武功尽皆出色,只可惜我祖父去世的时候他还太小,自然也就没人会把他当成继承人。不过也多亏这样,我才能得到最好的臂助。还有卡勒恰——就是卡勒恰哈德尔——比我聪明多了,能将我看了就头疼的数字处理的井井有条,只可惜他妈妈身份低,身体也不好——”
“他身体不好?”
“是,先天心脏不好。所以不能做剧烈活动,我们在外面骑马摔交的时候,他却只能乖乖待在屋子里看书。”想起那对着书一本正经叽里咕噜的小弟弟,阿尔沙克就想笑。“他长的像妈妈,即使一脸严肃,也还是好可爱。他说,他要当史上最好的管家,所以要我当最好的国王,不然他就不原谅我。”
“可惜你已经是个养男妾的昏君了。”李月支笑着捅捅他的腰,阿尔沙克连忙缩着身体躲闪,最后抓住他的手腕。
李月支叹了一声:“所谓的家人,就是这样的吧……”
阿尔沙克身体已经缩进被窝里,与他并头而卧。他抓着他的手腕,放在口边亲吻,一翻身,就压住了他。
“别老说别人了。”说着就要亲下去。
却被抬手挡住。阿尔沙克以为他依旧不愿,失望非常。
“你是我的亲人,我也就是你的亲人,不是你的奴隶,对不对?”漆黑的眸子凝视着阿尔沙克,看的他胸中一荡。言语更是让他激动万分,热血沸腾,忙连连点头。
挡在中间的手移开了,让他得以顺利行事。
重重罗帐,藏住春宵云雨。
那颠簸不稳的天平呀,将倾向哪一方?
《天马歌》第八章
不逢寒风子,谁采逸景孙。白云在青天,丘陵远崔嵬。盐车上峻坂,倒行逆施畏日晚。
——【天马歌】
李月支知道自己必须练习如何在只有一脚能出力的情况下比较顺利地行走。一开始他并不敢明目张胆,只是选择阿尔沙克不在的时候,躲过宫女们的眼睛,扶着家具抓着帘子,一点一点挪动。注意着扶持物又注意着脚下,走的异常艰辛。单腿蹦跳还比较快,只是在短时间的迅速后,疲累的感觉更大。
终于有一次,他实在无法保持平衡而扑倒,却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双大脚。阿尔沙克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了,他却因为过于集中精力而未发觉。
他向后坐倒,警戒地看着他,努力在那双深沉的琥珀色眼睛中分辨着那复杂的神色。很快,他就知道是哪一方占据了上风。
阿尔沙克单膝在他面前,伸手握住了他的右脚踝。他抬腿想要踢开他,却被牢牢抓住。阿尔沙克渐渐舒展开身体,并不断靠近。他也跟着后仰,最后被迫的平躺在花毡上,阿尔沙克覆盖住他,和他一上一下脸对着脸。
炽热的气息让他心惊。别过脸,那气息却在半晌后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对不起……”
他吃惊地回头,却在下刻被托离了地面,被放到座中坐的安安稳稳。
他看着阿尔沙克命人送来了柔软轻便的低跟靴子,然后跪在他面前,为他脱去室内穿的平口软鞋,换上靴子。柔韧的皮革将他的脚踝和一部分小腿连接起来,包裹的严严实实。
“穿这个,可以借一点力。”
他让他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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