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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每年的军长会议,虽然被列为军方的重大会议,但在帝都之中从不大肆张扬,只依据程序和规格低调举行,议题并不固定,根据全年的军事部署会做出相应的调整,这几年来帝国境内大抵太平,需要重点讨论的,无非是北疆的海军建设和新领土的治安问题,不排除军长们为了各自的军费和人手问题要争上几句,但几天的议程下来,已然有了初步的进展。
然而这次会议并未如预期般的圆满落幕,一骑绝尘飞奔进入皇宫,带来迦兰行省□□的消息。
迦兰行省位于墨河中游的平原地带,位于西北、西南两大军区的边界地带,正是新领土的腹地,这次的□□最初只是从一个郡开始,原先只是一场不大不小的动乱,谁知很快蔓延到整个行省,与之毗邻的三个行省很快也受到影响。
消息传到帝都时,皇帝大为震怒,原先的七军军长会议被扩大为国务省会议,除了一干高级军官之外,行政部与监察厅的高层人员也在与会之列。
“□□是从迦兰行省的威尔郡开始,起先只是一场小规模的民众□□,当地的郡督处理不力,发生了流血事件,似乎因此而激怒了民众,愤怒的民众被煽动起来攻占了市政厅,迦兰省督不得不派兵镇压,结果反而激起了行省境内的反帝国情绪,叛乱军很快占领了省会菲林顿市,并且很快得到了墨河平原十几个的城市响应。根据最新的消息,迦兰省全境已经被叛军所掌控,希尔达、格里特两个行省正处于混乱之中。”
“地方驻军都干什么去了,连这些乌合之众都对付不了?”
“根据初步的推断,这场□□的主谋应该不是迦兰的民众,而是有一股力量再煽动原古格民众对亚格兰人的敌意,然后借此揭竿而起,他们之中不乏训练有素的死士和谋士,而且在各个城市都有自己的分支机构,可以里应外合。”
“那么北疆军和西防军呢?”
“根据三天前的情报,西防军第四师团和北疆军第一师团已经紧急调至墨河平原,但是因为接到新的指令,还不敢妄动。”
情报处长官把手里的文件翻地哗哗响,皇帝的脸色却是愈见阴寒。
在座的北疆和西防两军军长已是脸色铁青,掌心渗出微冷的汗意。
或许对方挑着这个时候动手,便算准了两大军区最高长官不在辖区之内,无法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而民众□□又与军事叛乱不同,是武力镇压还是怀柔恩抚,都无法由地方长官自行决断。两军军队即便对墨河平原形成合围之势,也是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查清楚那些人的来历了吗?”皇帝波伦萨亚格兰将目光扫过在座的宿将们,只淡淡哼了一记。
“真正的身份还有待确认,不过他们用以煽动和凝聚人心的旗号……”情报长官停顿了一下,“是叛军声称,以恢复故国为目标,要重新拥立狄蒂丝丝佛扎女伯爵为帝。”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狄蒂丝丝佛扎,原古格王国女皇,在当年率领古格臣僚递上降表之后便被废除了女皇称号,接受了伯爵的头衔,隐居于帝都城郊的蔷薇庄园,从此淡出人们的视线,如果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人们恐怕早就已经忘记了这位古格的亡国君主。
“朕自从接手新领土以来,为了彻底收服人心,确保帝国境内的太平,不可谓不尽心尽力,想不到二十多年之后还有人心心念念想着古格的好处!”
皇帝冷笑了一声,讥讽之意甚重。
“陛下息怒,是下官等疏于防范。”
行政部总长修格枢机卿低头请罪,神情肃然,而皇帝只是看了他一眼,扫视一眼在座的臣僚,深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柯依达微微叹息了一声,也难怪皇帝震怒,帝国草创以来对于古格这一片土地费尽心思,最初的几年新领土人心并不安稳,类似的暴动也常常发生,帝国行政部修格枢机卿不得不亲自赴新领土坐镇,联合军方的势力,或恩抚,或威吓,刚柔并济,在这片土地上初步建立起战后的新秩序。而在之后几年的国政改革之中,帝国不断往这片土地输入人才与技术,毫不吝啬财政的投入与扶持,大刀阔斧,几经周折,历经二十多年休养生息,终于使这片久经战乱的土地重新焕发新的生机,迎来人们盼望已久的太平年代。
而事隔二十多年,竟然有人借着古格遗族的名义,煽动民心,图谋不轨!
不论是真正的古格遗臣,还有人蓄意利用,都不可饶恕!
“对于此,我军政两方均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略略低了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