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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死去的前宰相报仇吗,嗯?”
“若是这样,到时我看错了你。有着这样一张脸,却意外是个这样热血赤诚的人啊……”
“招招致命,见血封喉,区区一个佞幸,怎么会有这样的伸手?”
“你,到底是谁——”
长剑穿透胸膛,鲜血蓬勃而出,卡路迪恩仰面朝天,炽热的液体一点一滴溅上脸颊,分外的妖娆美丽,弗雷安顺着自己的剑锋所指看去,依稀看到伤口处的茶杯大小的蜥蜴纹样,瞬间便被汩汩的鲜血淹没了。
他抽出剑,这美丽的年轻人便倒下来,手里的剑踉跄落地,颀长优雅的身体倒在血泊里,砂色的眼睛望向殿外黑沉沉的天空,嘴角却蓦地扬起一抹凄艳的弧度,片刻,停止了呼吸。
侧殿里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仿佛樱花颓败的瞬间,美丽而悲壮。
弗雷安看着脚下已经死去的对手,蓦地想起四个字——美人嗜血。
“卡路迪恩·莱赛特吗?”他低低道了句,“不管是不是真名,我都会记住你。”
他扔掉手中的剑,打算唤人清理狼藉的战场,左肋却是一阵剧痛袭来,几乎要站立不住,柯尔特马上眼疾手快得跑上来扶住他:“大人!”
弗雷安蹙了蹙眉头,低头看去,却见军装的下摆已被划出一道口子,左肋上一道狰狞地伤口向外翻出。
于是殿下有是一阵慌乱:“快,快叫医官!”
第85章Chapter83死士
这是弗雷安·盎格鲁公爵生平经历的最为凶险的一次暗杀之一,全身上下伤处不下十余处,最深一处伤在肋下,险些挑出内脏来,能够与他近身酣战近百回合,这近十年来也算是少有。
医官包扎完伤口之后,年轻的公爵终于抵不住连日来的疲惫短短寐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降拂晓。
“怎么样,查出来没有?”
“隐秘机动队已经动手,应该很快会有结果。”柯尔特高阶副官明白他的意思,如实回报,“另外,米兰禁卫军已经全面控制王城,元老会贵族势力已被彻底清洗,部分叛逆份子押在督检营,等候大人发落。”
“直接以叛国的罪名处死,不必上最高法庭了。”古格实际意义上的最高掌权者披衣坐起来,表情寡淡,“余下的事情让军法司抓紧了,另外调齐人马,三天后出发驰援苏尔曼卿。”
“可是大人的伤……”
“不碍事。”刚刚包扎起来的伤口依稀还有痛疼的感觉,弗雷安却只是淡然打断他的话,“救兵如救火,顾不得这么多了。”
“是,大人。”柯尔特深知主官的秉性,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放弃了继续劝说的打算,转过身来,却微微愣了一下:“呃……陛下?”
彼时天色尚早,没有太阳,灰白色的天空投下朦胧地光线,年仅十岁的女孩只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睡衣扶着门框站在殿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
年轻公爵也是微微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陛下,陛下!”
马上便有侍女从后面跑过来,到了女孩的身后终于停下脚步,刚想说什么,触及塌上公爵面沉似水的表情,受惊似的低下头去:“很抱歉,公爵大人,陛下起床后听说大人负伤便跑了过来,我等没有拦住……”
“朕只是走得急了些。”对面女孩闪了闪青金色的眸子,迈过门槛跑到他的跟前来,打量着公爵身上缠起的绷带,皱皱眉,微微撅起嘴角。
“陛下的关心,下官十分感激。”打量着眼前略显稚气的女孩,弗雷安只得叹了一口气,微微欠了欠身,“但陛下是千金之体吗,以后不可以这样率性而为,叫旁人担心。”
对于眼前的女孩来说,年纪不出三十岁的弗雷安已然是教父般的存在,对于这样的数落,女孩不由吐了吐舌头:“是,朕以后不会这样了。”
女皇狄蒂丝·丝佛扎正值天真烂漫的年纪,尽管说着一本正经的话,也依然有着与年龄不合的不协调感,如果不是被扶上古格的王座,或许会有个更加无忧无虑的童年,一想到与她相同年龄的女孩子们都正在玩耍嬉戏而不是修习各种枯燥帝王课业,亲眼经历一场场血腥的屠戮,弗雷安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微妙的负罪感,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金色头发。
“陛下昨天休息的好吗?”
“不好,梦里都能听见杀人的声音。”再怎样也只是个十岁的女孩而已,“我害怕。”
“以后就会习惯的。”弗雷安的手一顿,收回来,低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