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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做梦都求不来的好事;有了世族贵女主动下嫁,还要乡屯里的原配做什么;给几个钱 安置回乡;这边儿娶了赫连家的姑娘;往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何乐而不为。偏偏王大郎不知哪根筋儿不对了;嫌侍郎夫人上门欺负他媳妇儿;把侍郎府的门匾给砸 了,赫连家怎可能咽下这口气。
慕容湛从朝房里头过的时候;就听里头的官员议论纷纷;说的是这档子事儿;慕容湛看向那边儿脸色阴沉的侍郎;不禁暗暗摇头;父皇隐而不发,倒助涨了赫连一族的气焰;明知道父皇最恨结党,还敢以婚姻事拉拢王大郎。
大郎怎可能休妻;试问天下去哪儿找第二个那样的女子;而且,大郎这番作为,或许正合了父皇的心思也未可知;武将只需知道忠勇即可;若是心眼太多;太圆滑;就是心腹大患;大郎这般行事正说明了他的性子。
赫连家若是吃下哑巴亏,还能有几天太平日子;若是趁机把事情闹大;今儿就是赫连一族的末日。
太子胸有丘壑自然不担心,可有人担心,崔九一大早就跑了过来;碧青正在院子里浇花儿。墙边花圃里的月季开的正好;碗口大的花,芬芳馥郁;颜色也不一样;迎着朝露竞相绽放;姹紫嫣红,好看极了。
碧青从桶里舀了一瓢水;慢慢浇了下去;脑子里却想着昨儿晚上;蛮牛自觉犯了错;昨儿晚上老实非常;吃了饭该睡觉了;还不大敢往自己跟前凑。
碧青就琢磨,难道自己凶悍到如此程度了;让蛮牛这么怕;她自认表现的很温柔了;牵他进来;服侍他换衣裳;还给他炖了肉。
蛮牛最喜欢吃肉;而且,不喜欢吃瘦的;喜欢肥肥的五花;尤其喜欢碧青炖的;一顿能吃半盆。如今不是前些年了;家里有丫头,仆妇,厨娘,小厮;碧青已经极少下厨;今儿给大郎炖肉完全就是犒赏。
凭心而论,大郎今天的行为太鲁莽;官大一级压死人;侍郎可比大郎这个校尉大多了;见了面不行礼都是以下犯上;更何况,大郎还把人家的门匾给砸了;此等奇耻大辱;不定侍郎大人心里多恨呢。
可碧青就是觉着高兴;因为能这么干,就说明大郎还是她的蛮牛;心里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大郎都没看进眼里;心里就一个念头;欺负了我媳妇儿就不行;天王老子也不行;这才是自己的男人。
这样的行为必须鼓励;所以,昨天晚上碧青很由着蛮牛折腾了几回;早上大郎走的时候;那张大嘴都快咧到耳朵后头去了;想着大郎那个傻样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崔九一进来,正看见碧青拿着水瓢偷笑;不禁道:“亏你还笑的出来;知不知道,大郎惹上大麻烦了。”
碧青侧头看了他一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都怕麻烦还活不活了。”
崔九给她一句话噎住,指着她道:“行;我如今算看出来;你两口子硬气,都是不怕死的主儿,算我白操心了。”
碧青见他额头还有汗;想是着急跑过来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叫冬月泡茶;自己搁下手里的水瓢;让着崔九坐在树荫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我领你的情儿;来喝茶;早上新熬的荷叶茶;最是解暑。”
碧青难得如此好言好语的跟他说话;崔九也不好再绷着,喝了口茶,不禁道:“是武陵源的味儿。”
冬月抿着嘴笑道:“九爷说的是,就是咱们自己家的荷叶熬的;自然是武陵源的味儿了;沈管家怕京里热,捡着鲜嫩的荷叶摘了;特意叫人送过来的。”
崔九点点头:“一会儿给我捎些走。”
碧青道:“哪儿的荷叶茶不是这个味儿;都是一样的荷叶,能有多大差别。”
崔九道:“差别大着呢;我就觉着咱们武陵源的东西跟外头的不一样;桃子,荷叶;麦子,就连番薯都不一样;太子哥的东宫去年也种了不少番薯;明明一样的苗儿,我吃着就是味儿不对,邪性着呢。”
碧青笑了;这小子是喜欢武陵源,自然觉得哪儿的东西都好;就跟人不论走到哪儿;都觉得家乡的菜香一样;这是一种心理,一种情怀;是人心,跟东西无干。
崔九看了她一眼:“赫连家还能蹦跶几天啊;犯得着把大郎的前程搭进去吗;即便军功在身;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压下来;也是大麻烦;大郎不懂官场的事二,难道你也不知道;拦着他不就得了;何必弄成这样。”
碧 青挑眉看着他:“要是媳妇儿给人欺负了,都不吭一声;算什么大丈夫;再说,从根儿起;我们就是种地的;吃饱穿暖就是好日子;大郎不会在意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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