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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的厌恶。
他皱皱眉,右手毫无知觉,左手动了动,就感觉自己的手被另外一只握着,顺着望去,却是沈柯静静凝望着脸。
他的眼神有些飘渺,心中似乎有难决之事,瞳仁幽深黑亮。
柏言钦压下心中的一丝焦虑,左手翻转扣上沈柯的手背:“你怎么在这里?”
沈柯却没有笑,也没有安慰,依旧淡然的语气:“阿钦,吸食过量的毒品,不顾后果地跳海,你什么时候这么伟大了。”
柏言钦微笑,虽然笑得有些勉强,眉宇之间掩藏不住的风流:“经你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是有些。”
沈柯看着柏言钦的神态,忽然感觉眼前的人离他越来越远,虽然他现在正抓着他的手。
麻药的效力还没有消去,柏言钦还有些困乏,却感觉沈柯的手抓得越发紧,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中。
奇异地望了他一眼,只见沈柯起身弯腰在他唇上轻吻:“阿钦,最近事情多,我先回去了。”
唇上传来他的热度,这个吻并不深入,只是轻微厮磨而已,但能感受对方唇的弹性和柔软。
柏言钦没有抗拒,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幕刚好落在程仓石的眼中,直接让后者默然离开。
一吻毕,他问道:“谢行恒想要什么?”
“这些事你不必管,我会处理好。”
柏言钦还想追问,就见沈柯伸手摸摸他的脸颊:“瘦了,好好休息吧。”
柏言钦确实很累,眼皮几乎撑不住,沈柯的声音很轻柔,总能带给人安心之感,闻言感觉确实倦得厉害,闭眼睡了过去。
沈柯吩咐两个保镖暗中保护,自己离开了医院。
程仓石回了家,感觉手脚不知往哪儿放,这几日累得狠了,到现在才感觉绵软无力,躺到床上许久没有睡着。
到了晚上,从迷蒙中醒来,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担心,特意起床拐到医院去。然而他并不去柏言钦的房间,只询问外面的护士。等听到护士说情况安好,就拐了回去。
经此一事,程仓石再不敢让小桃继续留在这里,第二天一早替程小桃整理好行囊,送她去车站。
程小桃欲言又止,直到发车前才对程仓石道:“哥,其实柏大哥。。。。。。”
程仓石揉揉她的头发:“我会处理,爸妈那,你还是瞒一下。”
程小桃点点头,走了。
送走程小桃,又去转了一圈,到底还是拐上去医院的路。
就这么每天必定一大早上去问,接下去的时间就跑步、训练。那层楼的护士对程仓石再熟识不过,某天,那位护士见他一来就噼哩叭啦道:“他昨天吃了四顿饭,胃口很好,伤口恢复惊人,现在能说能笑。还有他还在睡觉,你可以去看看他。”
程仓石微笑道,麻烦了。
医院的走廊设置较长,护士台比较靠里,他回去时是要经过柏言钦的病房。从小窗口望去,柏言钦尚在熟睡,他鬼差神使得拧开门走了进去。
杨辗及时制止了暗中的保镖。
这是一个高级病房,里面修饰得如同家中一样,程仓石坐在柏言钦的床边,静静地望着他。
柏言钦的额头是宽的,头发因为好长一段时间没打理盖过了大半额头。闭着眼睛才能看出他的眼角微微上扬,睫毛顺着那走势在眼底下描出浓丽的阴影。他的鼻子很挺,唇却有些薄。其实仔细看去每个部位都挺秀气,但是那脸颊和挺立的眉生生使这个秀气的脸上平添英气。
他的唇很干,程仓石看了半天注意到了,房内有水杯和棉签,他拿湿棉签在他的唇上沾了沾,那唇色就鲜艳起来。
程仓石又呆呆了地看了会,在救护车上他还能描着他的眉,现在他却不敢动。太阳慢慢升高,漏进百叶窗后在地上投下条形形状。程仓石看看时间差不多,赶在柏言钦醒来前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接下去几天,每日都赶在清早来看柏言钦,也不做其它,只是看着,偶尔见他在梦里皱了眉或者蠕蠕唇,就忍不住要微笑。
柏言钦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习惯,早上睡得像猪一样,晚上大约精神气点,折腾着这帮护士不得安生。沈柯貌似很忙,自那之后就没来过,杨辗倒来过几趟。
这日程仓石照例来了,他习惯性地整整房间里的花束,然后翻看一下床头的报告单,瞄过床头的名片上写着的柏言钦三个字,再把他的被子轻巧拉了拉。
拉被子时,却无意间擦过他的手,他瘦了不少,手臂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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