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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里的凌厉愈加明显:“聂总,你把我当傻子是么?还是你在大洋彼岸过腻歪了有钱人的日子,跑回祖国体验生活来了?你觉得霸道总裁征服傻逼女的故事很好玩吗?你知道么,你让我觉得自己特像傻逼!”
女人咄咄逼人的说辞跟机关枪差不多,饶是素来冷静自持的聂左也有点受不了,他的额角突突直跳,只觉今晚这关会很难过,“欣欣,我承认向你隐瞒身份是我不对,但我是迫不得已的,我来B市是为了调查一宗商业案件,不方便公开自己的身份。”
在邵欣欣眼里,聂左的解释就跟全天下所有的负心汉没什么两样,冠冕堂皇又无懈可击。她当然不为所动,甚至还哂笑了一声,“呵,还商业案件呢,真够高大上的!”
话音落下,邵欣欣的眸光骤然一凛,她一瞬不瞬地凝着聂左,凝着他漆黑似墨的眼睛,字字珠玑地补了句:“我不管什么商业案件,我只在乎我们之间的诚信,基本的诚信,你明白么?”
不知是她忽然说到了重点,还是她眼里闪过的那丝失望触动到了聂左,以至于两人目光碰撞的一刹那,他有片刻的失神,心底的某个地方跟着忽地一疼,那种近乎窒息的痛感仿佛是被针刺了一般。人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殊不知被这针刺一下确实挺疼的。
聂左略微垂首,沉默着错开了邵欣欣的目光。这次是他做错了,他以为自己足够神机妙算,足够翻手云覆手雨,可以把赵氏破产案查个水落石出,顺便抱得美人归,可千算万算,他却唯独漏算了邵欣欣,漏算了她的感受。
错了就该道歉,虽然在聂左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对不起”这三个字,也不曾有任何人或任何事让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屈尊说出这三个字,但这一次似乎不太一样,除了一句发自肺腑的Sorry,仿佛不再有任何字句可以令他释然,令他驱赶走那股不断在心中翻搅的……愧疚。
于是,他“嚯”地抬了眸,轻轻勾起了邵欣欣的下巴,然后他微微一沉气,说:“邵欣欣,对不起。”
邵欣欣的呼吸无端窒了窒。
这男人平素的嗓音跟脸一样冷冽,总是带着一股子散漫劲儿,可此时此刻,他的声音与以往截然不同,竟是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清朗与真诚,听得邵欣欣的耳朵软软的。如果说男人精诚所至的道歉完全没有打动她,那是不可能的,可她仍在气头上,所以还是没好气地拂开了他的手。
聂左这辈子第一次低声下气地跟人道歉,不料居然热脸贴了冷屁股,他的眸光一下子黯了下来。霸道总裁的耐心十分有限,他一把攥住邵欣欣的手腕,英挺的身躯也向她欺了过来,“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男人突如其来的暴力举动,以及贴得过近的赤/裸胸膛,吓了邵欣欣一跳,把她方才那点小心软瞬间杀了个落花流水,她横着杏目低喝:“你别动手动脚的,我跟你还有一件事儿没说完呢!”说着,她“得得得”地敲了敲茶几上的VIP卡。
这张烧烤店的会员卡,聂左从一坐下来就注意到了,不过他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不就是张破卡么,如果邵欣欣喜欢,他可以给她办几张全市最高级的餐饮卡。
瞅着男人泛起迷惑的眼睛,邵欣欣探手把卡翻了过来,“啪”地往茶几上一拍,“你看清楚了,这上面的生日是你的,没错吧?”
聂左的面色倏地一凛。怪不得邵欣欣今晚的底气这么足,原来她还掌握了他的另一项罪名啊。他想起来了,这张卡就是邵欣欣误会他是命中贵人的始作俑者。当时聂左被餐厅的服务生缠得没办法,才答应办会员卡。登记生日的时候,他明明说的是九月十九号,但因为店里太吵了,服务员听成了九月九号,他懒得为这点小事啰嗦,于是将错就错了……
聂左的沉默,激得邵欣欣的怒火又烧旺了些,她说:“你装傻是吧?那我说清楚一点,刚才我替你接了喻女士的电话,她让我捎句话给你:‘儿子,生日快乐’!所以,我想问问你,到底是你把自己的生日搞错了?还是你妈把你的生日搞错了?”
原来全是那位老人家捅出来的娄子!聂左面露了然,他痛苦地揉了揉额角,耐着性子把来龙去脉给邵欣欣解释了一遍,外加十分中肯地陈述了某个事实:“当初是你死乞白赖地要雇我当司机,还当场往桌上拍了钱,你还记得么?那时候我确实不知道你这么做和我的生辰有关。”
邵欣欣听着这番不知是给他开脱,还是往她身上赖账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你后来知道了命中贵人九九九对我的意义,你干嘛不说实话呢?!”
“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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